大舅媽冷冷地起,「二位先坐著喝茶,我失陪一下!」
進了去,跟二舅媽說了此事。
二舅媽安排著下人的事,因而沒有出去招呼下聘。
聽了大舅媽的話,二舅媽也犯愁,「這事總不能跟瑾寧說,瑾寧那脾氣說不定就給扔出去了。」
「看來要請老太太來了!」大舅媽道。
二舅媽想了一下,道:「這樣吧,我們再出去說說,畢竟缺的東西不多,看們是否願意補上,若願意補上的話,也犯不著請老
太太來,老太太那脾氣其實和瑾寧也差不多,尤其是最著急瑾寧的婚事,吵起來兩家都不好看,瑾寧日後也為難啊,這侯府
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咱瑾寧可是莊子裡回來的,規矩都不太懂得,得罪了江寧侯夫人,日後吃苦頭咱也不知道。」
大舅媽覺得說得有道理。
瑾寧雖說能打能罵,可人家到底是長輩,名分是家姑,一句侍奉翁姑不力,大不孝的罪名就能把瑾寧死。
「行,那咱就再出去說說,這事兒也別告知瑾寧。」兩人打了商量,便道。
旁邊有個下人過來,似乎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道:「納彩的時候,江寧侯府是送來了兩隻公。」
大舅媽和二舅媽聽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兩隻公?」
下人道:「是的,這還是初三叔收下的呢,那一對公就關在後院的圍欄裡。」
大舅媽兩人急忙就按照下人說的方向去看了,果然看到圍欄裡養著兩隻活生生的公,且還是掉的公,看到有人來,公
便著飛起來撲騰大舅媽,下人急忙攔住,把公趕了去。
大舅媽惱怒得眼底噴火,「這是故意的,哪裡會有人納彩送公?這大雁不好打還不好買嗎?隨便出去說一聲,給個二三兩銀子
能買許多對大雁了,這江寧侯府是怎麼回事?故意刁難是吧?」
二舅媽的臉也不好看了,「咱是該早些過來的,隻是怎麼初三叔會收下這對公?」
這納彩送大雁的意思,是取其和合,且大雁是深飛鳥,一方死了,另一方便孤獨終老,取其深的意思,寓意夫妻恩
深,佳偶天的意思。
這送一對公是什麼意思?是說兩個人都是男子嗎?這不是說瑾寧沒兒的溫?
下人道:「初三叔哪裡懂得?他不曾親,對婚嫁之事一點都不懂,對方說送來納彩的禮,他便讓人收下了。」
二舅媽冷冷地道:「咱出去再說說,若不行便請老太太來!」
兩人都暫時住怒氣,但是到底臉不好看了。
江寧侯夫人和嬸母李夫人在外頭吃著茶,邊伺候著兩名侍,其餘抬東西來的奴僕都在外頭候著。
見兩人進來,江寧侯夫人看向大舅媽,歉意地道:「因著婚禮倉促,許多事沒有準備好,原就是我們侯府的不是,還請兩位甄
夫人多多包涵。」
大舅媽聽得說話的語氣和善,想著或許有商量,便道:「夫人忙,我們是可以理解的,這婚嫁嘛瑣碎的事多,忙裡忙外有所
缺失,也是在所難免的,如今既然發現了,那咱就把東西給補上,夫人覺得如何?」
二舅媽在旁邊道:「橫豎是要補上,那就再煩請夫人把納彩的一對大雁補上,這先前送過來的公就算是今日下聘的牲口,
您看如何?」
江寧侯夫人一怔,「公?什麼公?我們送來的可是大雁。」
二舅媽搖頭,「不對,送來的就是公,如今還關在院子後頭呢,夫人若不信便去看看。」
嬸母李夫人怪笑了兩聲,「這真是笑話了,這侯府便是再不周到,也不能在納彩之禮上送公啊,這真是沒事找事了。」
大舅媽沉了臉,「李夫人慎言,結親,結的不僅僅是兩個孩子,還是兩家的百年之好,何必婚禮不曾辦就鬧僵了關係?這對兩家
都不好,傳出去更是讓人笑話。」
李夫人嗬嗬笑了兩聲,眼珠子翻了翻,「結親不就結兩家之好嗎?但是嚴格論起來,這國公府門第還真不如侯府,貴家表小姐是
高嫁了,若是我,這事便這麼算了,折騰來折騰去的,也不嫌麻煩嗎?你們事兒不多,自然不在乎的,侯府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二舅媽忍不住了,怒喝一聲站了起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高嫁?難不我們家郡主還配不上你們江寧侯
府?你們府邸事兒多,我們就閑得跟屁似的是不是?有功夫在這裡閑扯,還不如抓把缺了的東西送過來,納彩之時,國公府
收的就是公,一併也得換了過來,話就是這樣,不送。」
二舅媽是長期在邊關隨軍,甄二爺自小混軍中,說話俗,二舅媽雖然出大家,但是耳濡目染,那些俚俗鄙之言就衝口而
出。
大舅媽見不住了,也道:「沒錯,若夫人覺得這門親事還能繼續辦下去,今日便把缺了的東西送過來,今日是下聘的好日子,
總不能過兩日再送。」
江寧侯夫人搖搖頭,不無憾地道:「沒想到二位夫人這般固執,我已經認了錯,也沒說不補上,你們還要發難趕人,行,我們
走便是!」
說著,便起淡淡地對李夫人道:「嬸母,人家都趕我們走了,我們就走吧。」
李夫人哼了一聲站起來,「真是鄙之家,沒見過這樣的,有什麼不對便說,有什麼要求便提,不就發脾氣往外攆人,也隻
有你們家才做得出來。」
說完,領著一眾人就走了。
兩位舅媽對視了一眼,氣得七竅生煙。
合著們兩人方纔怪氣地說著那些話,是故意要激怒們的。
回頭們回去一說,又有那麼多們的人作證,傳出去,罵的可就是國公府和甄家了。
「老太太說對了,這江寧侯夫人真是賤人!」大舅媽恨恨地道。
方纔就該去請老夫人了,如今平白無故被侮辱一頓,還要被對方倒打一耙,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們妯娌二人因為聘禮不對
把前來下聘的江寧侯夫人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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