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容地把陳母拉到一邊去,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母看著這個兒媳婦,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問?有你這麼個沒主意的嫂子,幸如也是倒大黴了,被人下毒,你卻還不知
道,竟來問我?但凡今日你去看看,也都知道況了。」
李齊容臉微變,「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陳母道:「使人回去告知,知道是陳瑾寧下毒害的,這口氣若我們不幫出,以後在江寧侯府還怎麼做人?還不得生生給
死毒死?」
「說是陳瑾寧做的?」李齊容眸一閃。
「是,說有真憑實據,證實是陳瑾寧對下毒,要害死,且這一次不死,以後還要害的。」陳母怒氣沖沖地道。
李齊容不知道哪裡來的證據,不過,沒懷疑到的上,那就不管了。
李齊容想到這裡,便看著婆母遽然道:「母親您隻管放心,若真是陳瑾寧那賤人做的,我第一個便不饒了。」
陳母這才滿意地點頭,「你記住你的話,若回頭幫著你的弟妹,我可就饒不了你。」
「母親放心,誰是一家人,誰不是一家人,我難道會糊塗分不清楚嗎?」
說話間,便見陳幸如在兩名侍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麵容青白,微微發黑,模樣甚是狼狽。
見這般,江寧侯夫人連忙命人搬來椅子坐下來,問道:「好些了嗎?」
陳幸如抬起頭,眸怨懟地看著瑾寧,怒氣沉沉地道:「不好,這都快要被害死了,哪裡還?」
眾人聽得怒氣頗盛,看樣子,應該是有冤屈。
「兒,你告訴大家,陳瑾寧是如何害你的。」陳母道。
「你休要胡說,我哪裡害過?」瑾寧道。
「敢做不敢認嗎?陳瑾寧,我本以為你隻是鄙橫蠻,卻不知道你如此的歹毒,我哪裡得罪了你?若你不許我平妻之位,好生說
便是,為什麼要下毒害我?我若不是命大,這會兒早就在曹地府了。」陳幸如怒道。
老太爺沉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容兒說你兩度自盡,如今你又說是被人毒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陳幸如虛弱,深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氣息,依舊難掩怒氣道:「今日諸位長輩在場,便給我論個理,沒錯,我昨晚確實割
腕,卻也不是自盡,這是嫂子獻計,說我若在他們大婚之夜自盡,鬧起來,老太爺定會下令陳瑾寧準我做平妻。」
此言一出,眾人皆一片嘩聲,竟還能這樣做的?
李齊容卻恨不得一口鮮噴出來,是瘋了不是?這心思怎麼能說出來?便說真的自盡又如何?還把給牽扯了進去。
李齊容低著頭,不敢迎上父親那嚴厲眸。
「大家覺得我不對,是嗎?」陳幸如是憋了一口怨氣許久,淒然冷笑,「可誰想過我的苦?我是侍郎府的小姐,本是陳靖廷的未
婚妻,退婚後本應互不相乾,可我是如何做了他的妾侍,大家也是知道的,我得罪了靖國候夫人,誣陷我與靖國候有私,
仗著自己的權勢辱我,把我許給陳靖廷為妾,與靖國候位高權重,我自然不敢說什麼,且我確實得罪了,便當我自己倒
黴。可我難道就不委屈嗎?憑我的出樣貌,做陳靖廷的平妻,是我委屈還是他委屈?做平妻的要求,我之前便跟陳靖廷提出
過,但是他記恨我曾退婚,言詞之間辱了我,說若我不願意留在府中,便送我回孃家,我是迫不得已,才用了嫂子的計劃。」
眾人聽得悲聲陳述,言詞雖然可憐,但是……聽起來總覺得怪異。
這聲討的是陳靖廷,可靖廷是無辜的啊,自己得罪了靖國候夫人,靖廷也沒辦法不是?
但是,大家也都不做聲,隻等繼續說下去。
「昨晚鬧了自盡之後,陳瑾寧過來了,就一句話,我要死儘管死,不會因為我鬧自盡便給我平妻之位,甚至說我當初悔婚
對不住陳靖廷,我雖恨,卻也沒對說一句惡言,隻是自己認命,確實我也曾看不起陳靖廷才會悔婚的。然而,我怎麼也
沒想到,走後,竟然指使人在我的湯藥裡下毒,我服藥之後便開始腹痛,請了大夫才知道我中了砒霜之毒,我昏過去了,嫂
子不知況,便以為我再度自盡,去找了老太爺,隻可惜,誰都以為是我任,卻不知道是有人毒害於我。」
陳幸如這一番話,痛心泣,聲聲怨恨,倒不像是撒謊。
瑾寧莫名其妙地道:「你被下毒與我何乾?」
「你還不承認?陳瑾寧,不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若自己承認,給我賠禮道歉,讓我平妻之位我便算了,可若著我拿出證據來,
我就得報!」陳幸如怒道。
「那你就去報!」瑾寧冷冷地道。
李齊容連忙道:「報就過了,我看也不是有心要害你,不過是一時糊塗,好妹妹,這事,咱好好說。」
「還說什麼?」陳母怒道:「若不承認,報就是了,若不給點真章,還以為我們好欺負的。」
老太爺聽陳家這邊言之鑿鑿,有竹的模樣,莫非,真的是陳瑾寧下毒害人?
他眸從瑾寧臉上刮過,今日隻抗辯了幾句,也隻是蒼白無力的爭辯之詞,沒說服力。
是從莊子裡回來的,聽聞在國公府也鬧得一塌糊塗,莫非真有這歹毒心腸?
「夫人,你老實說,可有做過?」老太爺問道。
瑾寧正搖頭否定,老夫人崔氏微微一笑,對老太爺道:「老爺,請容我與夫人堂說幾句話。」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老太爺不高興地道。
「沒事,我隻是勸勸,今日之事,誰都不想鬧大。」崔氏是知道自己這位老爺的,最怕惹麻煩了,若勸得了瑾寧承認,就
不必報鬧大此事。
老爺子揮手,「去吧!」
陳幸如道:「若要說,我也一同進去。」
對這個老爺子的繼室不是太瞭解,也不知道到底偏幫哪一邊,若是進去之後陳瑾寧給了些許好,就裝聾作啞,可就
不得了。
崔氏點頭,「行,你就跟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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