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微微一笑,「你啊,還真不明白這朝堂的事,還真沒這麼簡單,你兄長哪怕是全憑自己本事被破格提拔為侍郎,但是你
信不信?當他休妻之後,對付他的人可就多了,你兄長年得誌,招人嫉妒,如今那些人不他,是為什麼?是因為他有一個
侯爺嶽父,他的嶽父勢力大,又是炙手可熱的武將,他之前,得考慮三分江寧侯,可若他不是江寧侯的婿,你覺得,那些
人還會對他手下留嗎?」
陳幸如淡淡地道:「他既然能做得了侍郎,就自有辦法應付朝中之爭。」
「是嗎?那你就儘管試試,若真鬧到你兄長休妻,看看後果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隻是你得最好準備,到時候,你就再不是侍郎
妹妹了。」
「你在嚇唬我?你自然是偏幫的。」陳幸如麵容毫不為所,但是,心裡卻有些搖了。
崔氏笑了,「我偏幫做什麼?名分上是我的孫,可並無,我隻是不希把事鬧大,讓兩家都丟了麵子,這樣對誰都
不好,姨啊,在這個江寧侯府裡,唯有我,纔是中立的,也唯有我說的話,纔是最公道的。」
說完,崔氏站起來,拍拍的肩膀,「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免得說多錯多,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若你不信我的話,也可以去問
問你的父親,你父親雖不管事,可越是不管事的人,越看得徹。」
崔氏說完便離去了。
陳幸如慢慢地走出去,李齊容還跪在母親的麵前,江寧侯夫人坐在一旁,不為所,也不說話。
其實不喜歡這個嫂子,雖然說這個嫂子麵上一直都討好,但是,並非是發自心,隻是因知道哥哥心疼,想做戲給哥哥
看。
平時說話,明裡暗裡,都抬自己是侯府千金的份,侯府是顯赫家族,陳家自然不能比,每每聽到那些看似平淡但是夾著得
意的話,就來氣。
「親家母,這事你看怎麼辦。」陳母實在也是氣不過,恨恨地看了兒媳婦一眼,轉頭去問江寧侯夫人。
江寧侯夫人抬起眸子,淡淡地看了李齊容一眼,李齊容還在泣,眼淚都把妝容給弄花了。
江寧侯夫人道:「此事怎麼也得給幸如一個代,親家母的意思呢?」
陳母道:「代自然是要的,至於如何代,親家母說吧。」
江寧侯夫人看著李齊容,「我覺得,咱們關上門就是一家人,這事不做也做下了,要不,就容兒給幸如認錯,至於幸如有什麼
要求,也可以說出來。」
「認錯有什麼用?」陳幸如冷冷地道。
江寧侯夫人看著,神淡淡,「那幸如你想如何?」
「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休了,要麼報!」陳幸如冷地道。
「親家母認為呢?」江寧侯夫人看著陳母。
陳母覺得休了倒是沒必要的,畢竟,侯府財大勢大,逢年過節不必來打秋風,自有厚禮送到,加上李齊容嫁過去的這兩三年
裡,也用自己的嫁妝給府中補了不。
而且,隻憑這個休妻,也說不過去,到底人家也是為了幸如著想的。
錯是錯了,可初衷沒錯啊。
報就更沒必要了,李齊容是姓李沒有錯,可嫁過去,那姓氏的前頭就冠上陳姓,丟的也是丟陳府的人。
休不得,報不得,那這口氣還真沒法子出。
陳母左思右想,覺得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讓這個高傲的親家母出一點?
便道:「這樣吧,幸如出到底是不低,給靖廷做妾,是委屈了,的事就多勞親家母費心了,若能做個平妻,也是親家母
賜給的福分。至於下毒之事,我看也就別揪著不放了,報也好,休妻也好,都不是什麼好事,也傷了兩家的麵子,不如大
事化小,小事化無,便給幸如兩三萬兩銀子,當給做嫁妝,那樣在府中也有好日子過,親家母以為如何?」
江寧侯夫人微微點頭,「我自然是沒意見的。」
陳母舒了一口氣,看向陳幸如,「你認為如何?」
陳幸如別過臉,知道母親是妥協了,銀子對來說沒什麼用,橫豎回家問就有了,但是,這般妥協也不甘心,因而不作答。
陳母便當答應了,道:「那事就這麼辦吧,趁著今日大家都在場,就請親家母把這銀子給幸如吧。」
江寧侯夫人微微錯愕,「我給?怎地是我給呢?」
陳母一怔,「你不給,誰給?嗎?」
若是李齊容給,那就不樂意了,到底李齊容的銀子嫁過去之後,就是陳家的了。
再從那邊掏出來,可不還是掏自家的銀子?
「誰給都好,這事親家母你們一家子去想,幸如如今是陳家的人,若做錯了什麼事要賠銀子,自然是婆家儘力周轉的,哪裡還
有回孃家要錢的道理?自然,孃家若有,給一些也無妨,我這邊也能拿出個千餘兩,就給你們湊個零頭吧。」
說著,吩咐婆子,「來啊,去拿一千兩銀票上來。」
陳母頓時大怒,「一千兩銀子?你是打發乞丐嗎?」
站起來,指著李齊容怒道:「今日這事,你若不給個代,休想再進陳府大門。」
這話是怒斥李齊容,但是其實說給江寧侯夫人聽。
江寧侯夫人直接起,聲音清淡地道:「好了,親家慢坐,我也不妨礙你教訓兒媳婦了。」
說完,留下了婆子和侍伺候,自己走了。
陳母臉難看到了極點,真沒想到,這個人會如此心狠冷。
「休了!」陳母發恨地對自己的老爺說。
陳老爺輕輕嘆氣,「算了,鬧什麼呢?親家母有一句話說得對,都是一家人,你還要什麼銀子?夫人過了門,就是咱家的媳婦
媳婦犯錯,回來孃家要銀子,說得過去嗎?」
陳母怒目一瞪,「什麼說不過去?這是他們教的兒,教這個樣子,下毒害人啊,你兒差點死在的手中,瞧你這弱的樣
子,幸虧兒子不像你。」
「你是不是真要兒子休妻才甘心?」陳老爺也沒氣,隻是平靜地問。
陳母瞪著李齊容,「不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為什麼不能休?」陳幸如聽得母親的話,直接就發飆了,「方纔老夫人說,如果哥哥休了會如何如何,用這樣的話來嚇唬我,
分明就是偏幫,我便不信,哥哥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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