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玉樹來回走了兩, 又糾正了兩個習慣的小作,總算在百曉生面前勉強過關。忽然他啪地一下站立,有模有樣敬了個禮, 表嚴肅:“衛洵同志,歡迎你加歸途旅隊!”
“不對樹兒,你學的這不像,語氣得在和藹點才行。”
王澎湃笑的前仰后合, 指點道:“安隊對剛隊員還是很溫和的好吧。”
“那可得是澎湃你們那會的事了。”
汪玉樹也繃不住表,樂不可支, 之前百曉生剛給他糾的表管理全都報廢:“反正我隊的時候隊長就這麼嚴肅,還比我這更兇。”
“想當初安隊在刑警大隊干那會, 鄭頭老是讓他多嚴肅嚴肅。”王澎湃嘆:“要不然每次便行的時候總有小姑娘搭訕拍照,起碼板個臉,弄個生人勿近的嚴厲表吧。”
“還有人敢去找安隊搭訕啊。”
鹿書橙笑的狼耳微,不可思議:“我剛來旅隊那會天被嚇的夾著尾溜邊走, 安隊那氣勢實在太嚇人了。”
“你是稱號原因,更容易到煞氣殺意的影響。”
百曉生淡淡道, 接過鹿書橙遞來的橙:“汪玉樹會在茅小樂, 鹿書橙你們出發后, 再前往西藏,混淆他人注意力。但雪豹份暴可能在這次旅程后很大, 必須提前考慮好后續安排。”
“暴就暴吧, 說實話每次扮隊長我都力巨大。”
汪玉樹道:“尤其是前些年那次,差點我就跟嬉命人面對面干上了。要是一旦有個萬一,我被揍得屁滾尿流不要, 我頂著隊長這張臉被揍可就是萬死難咎了。”
“不用太擔心。”
百曉生搖頭:“重點注意屠夫聯盟的哭泣靈, 牧羊人聯盟的匹諾曹, 有* * *異震懾,傀儡師這次不會親自出面。”
“說真的,隊長裝雪豹,汪玉樹偽裝隊長這招玩了幾年都沒餡,結果這次反倒翻車了。”
茅小樂嘆:“真不愧是我三水老師啊。”
“衛洵的直播……算了。”
百曉生眉心微蹙:“資料收集不足,等隊長回來再說。”
“怎麼算了,不能算了啊,哪有勾人興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
鹿書橙看了眼直播屏,見雪豹仍是在用非常稚的各種手段試圖吸引衛洵注意力,不由得出老母親看傻兒子般的憐憫眼神:“你倒是說說衛洵他怎麼突然就冷淡豹豹了啊。”
“之前衛洵對雪豹不設防,基于它是真雪豹的前提下。”
百曉生道:“他清晨時態度仍舊正常,六點二十四分突然改變,在六點到六點二十四分之間,衛洵睡了回籠覺——他之前并沒有這個習慣。可以初步推測,他在這段時間里也許用了某種手段,判斷出雪豹的份,從而在六點二十四分,衛洵醒來后,對雪豹開始冷淡。”
“這不應該啊。”王澎湃咋舌:“隊長這野心靈可已經進階到橙稱號德魯伊了,就連天眼都看不出來他半點問題,衛洵有啥招能知道?”
百曉生道:“常規的稱號是不可能。”
“但衛洵有可能。”
萬向春冷冷道,他收起羽翅,白帽衫配牛仔,氣質仍凜然出眾,不可,有些像仙俠文里的師尊。唯獨向直播屏中衛洵的影時,萬向春眼里閃爍著奇異的:“花開,黑屏,牙印,魔氣不侵。”
汪玉樹牙酸道:“小鵬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凡人。”
“* * *異狀時,衛洵的直播分屏黑屏了,在黑屏結束后,他變了年雪豹。”
百曉生手上出現一沓羊皮紙,明明他沒有作,這沓羊皮紙卻在飛快翻,似有閃的玄妙字符在羊皮紙間飄,但仔細去觀察時卻什麼都找不到。
“變回人,黑屏,變雪豹,正常,變人,黑屏,循環往復,由此推測衛洵人上大概率有某種能屏蔽直播的負面狀態,且是長久存在的。用野心靈變為雪豹時負面狀態消失,直播正常。變人時負面狀態再次出現,直播屏蔽。”
百曉生見鹿書橙雖然仍在認真聽,但眼神已經向茫然發展,就直接道:
“我看了直播回放,* * *異時衛洵直播分屏一直黑屏,等到直播恢復正常時,他左手腕多了半圈雪豹牙印。”
“你是想說* * *的異和衛洵有關系?”
王澎湃失聲道,不敢置信:“這,這麼推測也太草率……”
“只是一個可能。”
百曉生推了推眼鏡,冷靜道:“* * *異,隊長勢必會有反應。衛洵手腕上多了他的牙印,正是在那之后。而從之后衛洵進小林寺,魔火侵襲他卻又被彈出,錯差喇嘛所言雪豹護法等事可看出,這并非是普通牙印,更像是德魯伊的守護。”
“隊長在變為雪豹后,本稱號在旅程里是無法使用的。唯有一種可能,讓旅社規則暫時失效,隊長使用稱號的力量,在衛洵手腕留下守護。”
“你是說,* * *的異影響到藏北旅隊……影響到衛洵?”
鹿書橙聽懂了,但灰白狼尾搖的更快,不可思議:“但,但這,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都說了,三水老師跟咱們旅隊有緣。”
茅小樂老神在在,一副萬事盡在掌控中的表。
“那這緣分可太大了。”汪玉樹頂著安雪鋒的臉說什麼‘隊里我最欣賞的就是汪玉樹’,‘汪玉樹,行;茅小樂,不行’之類的話,敏捷后仰躲開了茅小樂一張符,嬉笑道:“老實說,除非隊長出生前就跟衛洵定了娃娃親,否則這很難解釋。”
“等衛洵隊后再說。”
百曉生收起羊皮卷,著茅小樂和鹿書橙:“這次你們自己多小心,不用顧忌手段,無論給出多優厚的待遇也必須要引衛洵,夕會跟著你們一起去。”
茅小樂興致:“多優厚的待遇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