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甲一導游現!!!】
短短半天, 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旅社,高居論壇熱帖榜首!帖子里還有無數張圖。不知道是誰拍下來的,拍照角度一般, 但圖像格外清晰。
深紅的, 如染就的導游斗篷, 高大的背影。
哪怕下一秒濃霧便籠罩了高臺,但仍有人拍到了嬉命人的背影!
【臥槽臥槽, 這是真的嗎?!】
【痛苦,我當初顧著聊天了沒有抬頭看!】
【誰這麼大膽啊還敢發這個, 小心被屠夫聯盟的人給殺了!】
【這位要真出來,恐怕得掀起一場腥風雨啊……】
【嘖,不是說甲二那位會來嗎?但沒有來……是沒來, 還是來了但被殺掉了?】
【牧羊人聯盟全員戒嚴了……不過真理聯盟也是這樣, 那些大導游聯盟都自我封鎖了】
【臥槽不會吧, 我真不敢相信!他媽的, 有生之年我竟然真親眼看到了!】
【行了行了,你們可太天真了, 你們是不是忘了, 丙一也能披嬉命人斗篷啊!】
【就是啊, 他在京郊殯宮里就披過好幾次!說實話, 安隊也在高臺上,要真是甲一出來, 他們還不得打個地覆天翻的?】
【這不是丙一也在場嗎, 說不定雙方大佬都忍了一下……哎,我編不下去了, 說實話, 我也覺得那是丙一】
這個猩紅的背影究竟是丙一還是嬉命人?論壇展開了一番激烈爭論, 很多人試圖用高來說明,又有人點名照片上只有安隊和紅影,沒看到丙一,那披著猩紅斗篷的應該是丙一才對。
但也有人如顯微鏡轉世在安雪鋒旁邊細細圈了一層……哪里沒有丙一了,丙一這不就被安隊抱在懷里嗎!只不過角度問題看不清而已!
安隊丙一都在,那這背影就只可能是嬉命人了!
他們這邊爭論不休,那些仍記得旅社警報的大佬們也分了兩派。
“要我說,應該是傀儡師變魚找茬,結果被安雪鋒和追夢人發現了。”
飛鴻齊樂橙分析道:“他們要在虛擬大廳手絕對會引起旅社警報……丙一披嬉命人斗篷,恐怕是為了保護自己。”
“嬉命人仍在印加太門。”
玄學萬安貧手中殼,表凝重。他們現在都在歸途會客廳,其他幾大旅隊的隊長也來了,這件事實在太過嚴重,嬉命人出來,是否意味著印加太門會有新的變化?旅社警告是否和他有關?無數人都想知道答案。
只不過他們沒能進來,會客廳中只有萬安貧、齊樂橙和烏云。
萬安貧剛才已經占過一卦,占卜結果十分明確。局勢沒有變化,嬉命人仍被封在印加太門。但他卻想到安雪鋒說的:‘我找到嬉命人切片究竟在哪里了’
之前安雪鋒說這句話時在高臺弄了濃霧,唯有高臺上的人才能聽到。但到現在他們幾人也都知道了。
嬉命人仍在印加太門沒問題……但他的切片可以出來啊。
那墓碑……難道嬉命人切片真藏在墓碑中?齊樂橙說的也對,安雪鋒和追夢人絕對對傀儡師出手了。聽半命說傀儡師在京郊殯宮幾次刁難丙一,還想挖他的眼珠?
嬉命人的眼睛確實與眾不同,丙一的眼睛……傀儡師會這麼想也是正常。是傀儡師要對丙一手,所以驚了墓碑中的嬉命人切片?
也不對,萬安貧沉,以嬉命人的格,該是趁安雪鋒、追夢人和傀儡師三者糾纏不定的時候暗中下了狠手。畢竟傀儡師那里,似乎是有一塊蝴蝶碎片的。
但無論如何,墓碑絕對是關鍵。但追夢人說墓碑被被旅社懲罰后,瀕臨崩潰的傀儡師強行帶走了。
“老烏,魚怎麼樣?”
萬安貧問道,渾縈繞著低氣的烏隊從到這來后就一直都沒吭聲。聽他這樣問,烏云冷哼一聲:“關心別人家的導游,多關心關心你們自己吧!”
明白了,他目前恐怕也聯系不上魚。
萬安貧收回目,心輕嘆。烏云說的確實沒錯,可以說,絕大多數旅隊,都和嬉命人有仇。半命道人丟的半條命就跟他不了關系。
這人為收集蝴蝶碎片不擇手段,而有蝴蝶碎片的,無非是有資格探索北緯三十度旅程的頂尖旅隊和導游聯盟。
而這個人又藏得很深,慣會在背后控攪風雨,可以說那個年頭東西區兩方,旅客旅隊導游聯盟都混的不行,直到嬉命人被封到印加太門后,各方都逐漸消停,才回過味來。
瑪瑞亞蝴蝶碎片,玄學手里也有。但它到底有什麼用,萬安貧直到現在也沒研究出來,其他組織也大多是這樣。但這東西絕對意義非凡。無論是離旅社,還是在戰場上找到一線生機,這是能保命的東西。
對這玩意研究最深的恐怕就是嬉命人了。
也就是他們幾個定力好,現在……恐怕已經有無數人去追殺傀儡師了,聽說西區那邊都有人過來。
虛弱至極的甲二導游,手上的,寄居了嬉命人切片的墓碑。此時此刻的傀儡師就像一塊香噴噴大,誰都想嘗一嘗。
“你就跟他說賴在這兒也沒用!”
就在這時,王澎湃的聲音從后邊傳過來,伴隨著噔噔噔很重的腳步聲,說話扯著嗓子又大聲又煩躁。
“回他們屠夫聯盟回互助聯盟我管不著,別以為加互助聯盟就能改頭換面了。歸途不吃他這套,再呆在這小心被我們的防系統殺掉!”
“真是絕了——”
“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啊澎湃,這火氣可比我還大了。”
齊樂橙嘻嘻哈哈,王澎湃像一陣風卷過來,聽他這麼說圓臉上滿是郁悶,牙疼似的咧了咧:“可別提了,要放早之前他現在人都沒了!在歸途門口瓷,誰給他的膽子……”
聽他這麼說,萬安貧忍俊不:“蝶還沒走?”
“是啊,還低眉順眼跟個小媳婦似的,看他裝這樣我簡直渾刺撓。”
王澎湃不了的抖了抖敦實的膀子,蝶之前有多心狠手黑他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在一起過過旅程。
靈回去理屠夫聯盟事了,但蝶卻賴在這邊不走了。好說歹說,勸來勸去就是不聽!你要是不理他他過會兒還自己流眼淚,一會笑一會哭的,看的王澎湃人都麻了。
是,嬉命人背影出來了,都知道你們屠夫聯盟的人得發瘋。但你在歸途等嬉命人是不是有點傻啊??
之前歸途吃過虧,歸途現在更新防系統設置的是外來導游潛一個就殺一個。偏偏現在還不能搞死這個蝶。以至于必須有個歸途人得跟他呆在一塊還行,和蝶在一起呆了大半天,就連王澎湃都不了了,百曉生剛去替他。
“也不知道丙一和隊長啥時候回來。”
王澎湃現在簡直別扭的就像家里進了頭外星人似的。
趕快回來把這個蝶搞走吧,真不了了。
* *
廬山,鄱湖。
蔚藍的天空倒映在一無際,波粼粼的水面上,藍天白云,明日當空,天氣晴朗極了。正值十一假期,無數游客旅隊在鄱湖周邊游玩,湖面上有各式各樣的游船,熱鬧極了。白鶴悠閑飛過湖面,引起眾人一片喜悅驚呼。
但鄱湖北面水域卻罕有人煙,水域東面有座廟。如果是正常游客,看到的自然是這些年新蓋的廟宇,但對驚悚全球旅社的旅客們而言,這座廟卻破爛老朽,如同上個世紀的建筑。
這座廟‘老爺廟’,而鄱湖背面這片三角形的水域被稱為老爺廟水域。
也被稱為魔鬼三角,這里正在北緯三十度。
無數船只在這片水域沉沒,晴天驟起風雨雷云,上千人失蹤,無論船骸、骨,都無法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船難幸存者幾乎全都神失常。
但此時此刻,卻有個高大男人半蹲在岸邊,起湖水洗貓。他頭發的,上都是水汽,只穿了條黑軍,赤著腳,像是剛在湖水中游過似的。冰涼的緬因貓在他手中一不,就像玩一樣。
男人作利落,投洗兩遍,然后直接把貓裹進一干燥大巾里,同時他灌了幾桶湖水放到儲空間。
隨后男人大步走向破廟,臉上有幾分煩躁擔憂。
歸途在鄱湖老爺廟下有一安全屋,這里只有安雪鋒和百曉生幾個歸途老人才知道。從高臺離開后安雪鋒就立刻帶衛洵來到了這里。
瑪瑞亞蝴蝶碎片。
想到這安雪鋒的臉上便多了些凌厲煞氣,他矯健從老爺廟后道跳下,經過數道驗證后終于進到了安全屋中。和花山迷窟安全屋的結構差不多,只不過比那里更小。
十五平左右的空間靠邊是一張行軍床,衛洵赤·著子,裹了條厚厚的軍綠被子,斜坐在床上,饒有興致拼碎裂的太掛飾。
太掛飾畢竟是北緯三十度信,哪怕旅社的‘驅逐’將它劈碎片,都沒能把它碾傀儡灰。雖然塊有點小,但還算能拼起來。
嬉命人本仍在印加太門,在高臺上出現的可以算是他的切片,或者說衛洵建立聯系的‘殘存意識’。
墓碑,貓,或許再加上猩紅斗篷,才讓他暫時現。
最后在太掛飾上消失,好似是通過太掛飾回到了印加太門,但這就是蒙追夢人的。真正的殘存意識早就變貓回到了衛洵手中。
然后被安雪鋒帶去洗澡了。
“回來了?”
見安雪鋒一水汽的回來,衛洵直接放下手中碎塊,笑著出雙手去接。
但安雪鋒卻把巾卷放到了遠,沒給他,板著臉:“你現在不許它。”
他從床底下勾出一個盆,用剛灌的湖水把盆灌滿:“先泡腳。”
然后他扛著其他水桶進了東邊一個小房間,嘩啦啦把水倒到自制淋浴上的水箱里:“一會過來洗澡。”
等安雪鋒折騰完出來,衛洵才剛慢吞吞出來,讓雙腳浸泡在水盆中。安雪鋒雷厲風行走了過來,蹲在衛洵面前,手嚴肅輕抓住衛洵的小,觀察他的腳面。
水波起伏,乍一看還看不清楚。仔細觀察才能發現,一層又白又的細纏繞在衛洵的腳面上。
安雪鋒盯著,眸不,直到發現細在湖水中逐漸溶解,他一直提著的心才終于稍微放下。但他聲音聽起來仍很兇,能嚇哭小孩。
“手去拿別人的蝴蝶碎片,你不要命了?!”
“污染很嚴重嗎?”
衛洵好奇問道,其實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如果不是安雪鋒直接把他服了,從頭檢查到腳,但也只有腳面上這點多出來的,不痛不的細。
直到看到昏睡貓長出畸形犄角,爛如泥,而安雪鋒的手畸變為手時,衛洵才認識到這事的嚴重。
“嚴重?”
安雪鋒似乎溢出一笑聲,但這笑也是極冷的:“只有北緯三十度能抵消,再嚴重點你就沒命了!”
第一時間帶衛洵來這里,正是為了最快讓污染不再蔓延。哪怕沒有直接接,安雪鋒和貓也都在這湖水中泡了半天。
他本來是帶著衛洵一起泡的,衛洵的問題本該是他們幾個里面最嚴重的才對。
然而實際上……
“我沒到疼。”
衛洵實話實說,抬了抬腳,濺起一點水花。那些雪白的線被水流直接帶走了,綿綿的,看不到半點攻擊。最重要的是,他也并沒有到危險。
“等你到疼就晚了!”
安雪鋒嚴厲訓他,生怕衛洵不把這當回事,但腦海中卻有無數思緒翻騰。的確……衛洵上的污染,其實真的不算重,甚至或許這連污染都算不上。
安雪鋒原本以為是衛洵那件飽含純粹深淵力量的西裝阻擋,但現在看來……
“你膛的蝴蝶紋,現在還在嗎?”
安雪鋒低聲問道。衛洵直接敞開被子給他看。
安雪鋒目閃了閃。就看到衛洵蒼白的,單薄的皮仿佛覆了一層新雪,白的晃眼,而在他左側膛,.頭旁邊,印著一只殘缺的藍紫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