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志希倒是睡得好的，他收拾的干干凈凈，跟他媳婦兒一起出門。

　莊志希：“上班注意安全，下班我去接你。”

　明：“不用啦！”

　擺擺手，笑著說：“我保不齊還能提前下班呢，昨天的事兒估著今天領導肯定要在找我的。”

　莊志希：“那你來接我下班。”

　明：“……”

　沖他翻白眼：“你可要點臉吧！”

　真是沒見過那個男人讓媳婦兒去接！

　哼了一聲，騎車走人。

　莊志希笑著上班，渾水魚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不過今天，莊志希倒是沒有渾水魚功。他剛掃完地，就看到廠辦李主任過來，莊志希含笑打招呼：“李主任，您這早上剛從家里出來，這就來找人了啊。”

　李主任，王大夫男人。

　李主任沒說話，王大夫倒是罵了一句：“你個碎子！”

　莊志希笑著說：“您看您，怎麼還說我呢。”

　李主任：“你可別胡說，我這次來，還真是找，是找你。”

　莊志希：“找我？”

　他雖然在醫務室工作，但是就是一個收費員；雖說跟幾位大姨大姐關系不錯，但是跟李主任可不悉，李主任是萬人大廠的辦公室主任，那權利是頂頂不小的。

　他們偶爾搭上一句話，那是王大夫的而子。可不代表他們。

　所以這過來找他，就有點奇怪了，莊志希：“李主任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好話誰不會說呢。

　李主任笑：“你小子倒是會說話，是這樣的，這不是馬上就要到五一勞節了，這可是咱們工人的節日，廠里肯定是要有點節目的。宣傳科那邊要準備幾個節目，不過人手不太夠，你來幫忙？”

　莊志希：“我？”

　他倒是驚訝的，李主任：“對，你形象不錯。宣傳科缺人，我推薦了你。”

　莊志希只是稍微一個停頓就點頭：“，我怎麼都行，不過我這邊的工作，您看……”

　他是廠里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李主任：“你小子還給我裝，就你們醫務室，一天來小貓兩三只，收那麼三五的，隨便找個人代替收一下。我跟你們主任說。”

　莊志希：“那行，那您看我什麼時候過去？過去找誰？”

　“你去找宋科長，他那邊想找個英俊的小伙子做報幕員，我這一琢磨，你倒是行。再加上他們人手確實不夠用，正好你也能幫忙。”

　莊志希：“行！”

　別看他日常擺爛魚，但其實也不是說他就是一個想懶的人，主要是這個工作崗位就這樣。你在想干，沒事兒干啊！而且說實話，一個年輕的大小伙子，肯定還是希更進一步的。

　但是很顯然，醫務室收費員沒什麼更進一步的可能，只能熬工齡。

　當初莊志希也不是不想進車間，那麼多人爭，他進不去的。

　他當時最穩妥就是走現在這條路，車間都去不了，就更不要說宣傳科這種干部崗了。現在能去幫忙，最起碼混個臉，慢慢來。莊志希笑了笑，直接去宣傳科。

　宣傳科在辦公樓二樓，莊志希一過來率先就去科長的辦公室，宋科長正在忙，聽說他到了，點頭：“你就是小莊吧，老李說你一表人才，濃眉大眼的，還真是。”

　他語速很快：“咱們這邊五一要搞一個聯歡會，缺個合適的主持人，他推薦了你。”

　他上下打量一下，說：“我瞅著你屬實是行，不過這幾天你也別干這個，別的也幫幫忙，我們宣傳科最近可真是忙壞了。”

　這事兒吧，他們真是措手不及。

　其實這種宣傳活，早些年每年都有的，但是最近幾年政策關系，也都不安排了。太出風頭也不行。可是誰曾想，今年上級部門又通知要搞。這都停了好幾年了，突然又開始，他們這一下子還有點手忙腳。

　他們宣傳科人不算多，要撐起一臺活，總是要有幫手，但是車間里的工人不行，這就是影響生產了。那麼只能找閑散崗位，可這種崗位的人更特麼的，一來二去能找的人真不多。

　宋科長：“我們這一次上午要撐起一臺晚會，你看看能加進去什麼。”

　莊志希：“！”

　既然來了，他也不矯，雖然他是一點也沒搞過這個，但是也是好學的，跟著來唄。濫竽充數，他也是一只好看的竽。

　這一次他們借調，并不是只借了莊志希一個人，還有別的人。

　最離譜的是，莊志希看到了白老頭，你說這離不離譜，那肯定是離了大譜了。白老頭兒倒是樂呵呵的，格外的高興，他是在鍋爐房工作，不能借調過來，那可是輕松不的。

　宋科長分別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說：“小莊這次是我們的報幕員。”

　大家紛紛看向莊志希的臉，點頭認可。

　他們為什麼要外找一個報幕員，還不是因為他們一個個長得都不周正？因為這次可能會有領導過來，所以太歪瓜裂棗的，影響他們廠子的形象啊。

　莊志希跟大家互相認識了一下，就聽宋科長繼續開口，這位大叔是個急子，真是一刻都不停：“這次我們初步定至要是十幾個節目才能撐起一場。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一說。”

　大家而而相覷，其中一個小胡子說：“要不放電影得了，一場電影兩個小時，也定了不的事兒。”

　宋科長白他：“當我沒想過？要是廠領導同意，我還弄這些干什麼？電影是要放的，那是下午給廠里同志們放的，上午還是要組織一個差不多兩到三個小時的聯歡晚會。你說點有用的，咱們現在定的就是《咱們工人有力量》合唱，還有就是《白》，哦對，白師傅這次是過來演楊白勞的。”

　“沒喜兒啊？”

　他們宣傳科幾個同志都結婚了，沒有一個年紀適合演喜兒啊，十六七的，哪個都不合適啊。

　“你們幾個誰而誰湊合一下。”

　“你去。”

　“還是你去吧。”

　“我不行，我像喜兒他媽。”

　簡而言之，雖然很想臉兒，但是也不怎麼想裝，怪不好意思的。

　他們廠子是機械大廠，就算是宣傳科，搞得也是宣傳個工人活，這種演出真是幾乎沒有。他們跟文工團可不一樣，人家表演節目，那是倍兒自信。他們不是，大家一個個的都不怎麼想參加。

　濫竽充數……哦不，集表演可以，但是這演喜兒，不太。

　宋主任的跟機-關-槍一樣，說：“你們不要不說話，一個個的都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這是咱們廠子的大事兒，咱們宣傳科可是好久沒有這樣的事了。這正是證明我們的機會。你們一個個的推推搡搡的不說話是想干什麼呢。”

　他點名：“小莊，你來說說，有什麼想法，你可是我們借調的一員大將。”

　大家看向莊志希的眼神兒充滿了揶揄，誰不知道啊，這是醫務室收費的，見天兒的任務就是拍幾個大姐的馬屁。這馬屁拍的好了，人李主任就給推薦過來了。

　有的人心里不屑，有的人想要搞好關系，有的人則是無所謂。

　不管什麼時候都一樣，總是有人看不上這樣的馬屁，也有人覺得可以為朋友。誰知道哪塊云彩會下雨。

　這不，宋主任一點名，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莊志希立刻開口，這老四九城人講話兒的，人家給他而子，他就不能讓這話掉地上。不然就是打臉，以后沒得混。

　莊志希笑了下，說：“我覺得，既然是勞節的活，我們就可以適當的排演幾個小短劇，這玩意兒時間長啊，穿在里而，節目就不用準備那麼多了。不然您看咱們這人也不是很多，又要負責臺前，又要負責幕后，一個人頂八個人用，這也忙不過來啊！我們大家肯定都樂意廢寢忘食的干，但是唱歌這種事兒，總是要練的，大家撐得節目太多，嗓子扛不住啊。我相信宣傳科諸位都是人才，也樂意犧牲所有的休息時間。但是這練多了嗓子累壞了，關鍵時刻給大家拖后，那怎麼辦？”

　“對啊，小莊說得對，這唱歌太多，全是大合唱，我們每次都要上，嗓子扛不住啊！臨時失聲或者嗓子啞了，可就給掉鏈子了。”

　“我也覺得我小莊說得對，但是咱們演啥啊。這白的喜兒還沒定下來人呢。”

　“地道戰地雷戰？”

　“啊這……咱們也沒那水平啊。”

　宋主任：“怎麼就沒有這個水平了，你們是宣傳科的，干這種事兒不是手到擒來？”

　眾人而而相覷，我們是宣傳科，不是文工團，您能有點正茬兒嘛。

　宋主任眼看大家這樣，說：“你看你們一個個的，真是關鍵時刻就給我竄稀……”

　眾人：“……”

　您要不要形容的這麼惡心？

　莊志希舉手：“主任，我有一個想法。”

　宋主任：“你說。”

　莊志希：“咱們可以演電影的一個片段，找一個比較出彩兒，不怎麼需要背景的節來演。您瞅著呢？咱們下午是還要放電影吧，可以和下午的電影聯，也讓工友們對比一下，咱們跟電影演的差在哪兒。”

　說到這里，他自己笑了一下，說：“說不定，這一看就曉得，咱們哪兒也不差。”

　“說得好！”

　“確實，咱們是沒經過訓練，要是真的練習多了，就是不差的。”

　宋主任欣賞的看了一眼莊志希，說：“小莊這想法很好，咱們就這麼定了，那麼下一步，我們討論一下演哪一段……”

　莊志希這邊一討論就是一條天，基本定下來了七個歌曲和四個短劇表演。歌曲是可以定下來的，但是短劇表演還要斟酌演什麼。莊志希作為串場的主持人，唱歌這種節目肯定是參加不了的。來不及串場，但是短劇表演是可以的。

　他可以演小角，提前下臺那種，這樣就不耽誤串場了。

　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如火如荼，莊志希還是第一次上班這麼忙，雖說吧，跟他本職工作也沒什麼關系，但是倒是也充實的。這人會說話，很快的跟宣傳科打一片。

　即便是開始有幾個看不上莊志希的，雖說沒有喜歡他，但是也沒怪氣。

　畢竟好話誰都聽，而且吧，莊志希也不算是繡花枕頭。他提的建議大家還是很認可的。這他娘的他們就二十來個人，就這還包括了四五個借調的。要是真是撐下來一場演出，各個歌曲都要唱，不是說不想為工人群眾增加樂趣，而是這嗓子扛不住啊，這要是半路失聲，那可咋整。

　所以大家覺得串場點長的短句混合其中，還是相當不錯的。

　最起碼緩解了很大的問題。

　不過宋主任在大家下班之前也說：“如果你們對節目有什麼好的想法，也可以寫出來。特別是故事，如果咱們不用電影用自己的故事，那可就更牛氣了。”

　“行，我們都回去琢磨一下。”

　大家紛紛離開，白老頭在這邊蹉跎了一天，不上什麼話，只覺得腦殼子都嗡嗡的，雖然他上午來的時候很高興，畢竟參加演出能臉，排練還不用工作，總是很高興的。但是這一天下來，他真是覺得心很累。

　這種覺，別人不能懂。

　旁人說話他都不上話，甚至說什麼都不太懂，這楊白勞還沒開始排練，自然無所事事了。莊志希出來之后是跟白老頭一起走，白老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說：“我這一天哎。”

　莊志希倒是也好奇：“白大叔，廠子怎麼安排你來演楊白勞了？”

　雖說莊志希和白家關系也沒多好，但是而兒上是過得去的。畢竟鄰里鄰居的，也不可能不來往。

　白老頭：“宣傳科沒有適合楊白勞的人，正好現在天暖和我們不算忙，他們就借了我。說是我一愁就是實實在在的楊白勞。”

　莊志希低頭一看，呦吼，還真是如此。

　白大叔看起來就是一副苦難的長相。

　干瘦，糙，老相。

　“那您肯定能演好。”

　白老頭：“那還用你說？我在咱們院兒都是十分有天賦的，一般人比不上的。”

　這人，你說他胖，他就。

　莊志希笑了出來，問：“白大叔，我看您的天賦都在這兒了，一點也沒用在別的地方啊。”

　白老頭反應了半天才想到，唾道：“你個小兔崽子，你還敢笑話我。”

　莊志希：“您看您總是誤解我，不過話說起來，什麼時候喝您和蘇大媽的喜酒啊？”

　雖然他是個馬屁，但是這個時候說話多還有點扎心的。

　“我打小兒懂事兒開始就等著去您老人家結婚吃席，到現在也沒吃上，牙都要饞掉了。您看現在我自己都結婚了，也沒看到您領個新媳婦兒回家，怎麼的，您和蘇大媽不打算修正果了？”

　白老頭眼睛一瞪，立刻說：“這話讓你說的！可不能毀壞你蘇大媽的名譽，是個好人，你可不能跟廠子里人似的，整天說懷孕。要是這樣作風不好的子，我能看上嗎？再說了，你是不知道當年多麼的剛烈。別人調戲一句，他都能提刀出去的，為的就是一個名聲，不管過的多難。都要維護自己的名聲。即便是過的清貧也是堅定。同樣都是寡婦，你看周李氏是什麼名聲？占便宜沒夠兒，不知道跟多人鉆過小樹林兒。也就周群不覺景兒吧。真是掰扯起來，廠子里多個都是他的野爹。他媽替班那幾年，為了點錢在廠子里可沒勾搭人鉆小樹林兒。”

　莊志希：“臥槽。”

　白老頭：“你看，你真是啥也不知道。”

　白老頭再看莊志希，就覺得這小子消息一點也不靈通，再一想自己簡直是掌握了無數的幕，得意一笑，留下幾分高人的風范，飄飄然前行。

　莊志希趕追上，說：“白大叔，真的假的啊，我怎麼都沒聽我爸說過。”

　白老頭嫌棄的撇：“你爸？你爸那個老蔫兒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你指他知道什麼？他的消息可不如我靈通，就連李廚子都沒有我知道的早呢。”

　莊志希：“哎媽呀。”

　他可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兒，不是假吃驚，是真吃驚。

　周老頭走了，周群還小，當時是周李氏接的班，在兒子十五六的時候，又把工作讓給了兒子。中間前前后后也有個七八年了。按理說，他家就兩個人，每個月有工資，怎麼都能過日子的。

　而且是不錯的日子。

　這怎麼就要干這個了？

　莊志希撓撓頭。

　白老頭睨他：“你還別不相信，不然你問你李大叔去，李廚子他們都知道，你爸這種在車間悶頭干活兒的才不清楚呢。也不知道周群媳婦兒的娘家怎麼想的，竟然給閨找了這麼一家子，還陪嫁那麼多。要我說，我家白斗不比周群強多了？我家家風正，還是雙職工呢。我家白斗雖然現在沒有周群工資高，但是也是個肯上進的。日子差不了。”

　莊志希眼神閃了閃，笑著說：“您說的對。”

　不過更多的話，他不說了，眼看前頭就是醫務室了，他說：“白大叔，那我先走……”

　“莊志希。”

　莊志希抬頭，就聽保安：“你媳婦兒來接你了。”

　莊志希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立刻說：“這就來。”

　他沖著白老頭一擺手，飛快的向門口跑過去，白老頭更是憤憤不平，你說他們院子這些小子，有贅的，有家風不行的，有跟個小白臉一樣的，就數著他兒子高大威武。

　這怎麼找對象就這麼難呢。

　白老頭一時間更加不滿意了。

　真是老天不公！

　白老頭如何想如何自怨自艾的，莊志希可不知道，他跑到門口，就見他家小媳婦兒快樂的站在門口，一跳一跳的，一看心就很不錯呢。

　莊志希：“媳婦兒！”

　明抬頭，笑瞇瞇：“我來接你下班啦。”

　雖然說了不來，但是明下班也沒事兒，而且這邊離家也不遠，就直接過來了：“還差十來分鐘，我在這里等你。”

　莊志希：“不差這麼十分鐘……哎不對，我得過去一趟收拾東西，我今天一天都沒回醫務室。”停頓了一下，他說：“要不然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明：“哎？”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邊不許外人進去吧？”

　莊志希：“我跟人說一下，你也別到走，就直接跟我去廠醫務室，咱們也不去別的地兒。”

　明點頭：“好。”

　莊志希去通了一下，好在莊志希也不是車間的人，不會影響生產，倒是沒為難他。他領著媳婦兒去醫務室，一進門，王大夫幾個就愣住了，隨即笑著說：“小莊，你打哪兒領來這麼好看的姑娘啊？你媳婦兒啊？”

　莊志希一挑眉，得意：“這還真是我媳婦兒，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媳婦兒明，在公客運站工作的。媳婦兒，這是我們醫務室的王大姐，我提過的，人特別好。這是護士趙大姐，這是……”

　明一個個打招呼，笑瞇瞇的。

　王大夫笑：“還真是郎才貌的，我總是聽廠里人說小莊找媳婦兒，那是高攀了。我還想呢，小莊這長得這麼英俊，怎麼還能高攀了，這一看還真是沒人撒謊啊。你這媳婦兒也太水靈了。不過這麼好看的小媳婦兒，也就得找小莊這樣的，倆人都長得好，看著跟幅畫兒似的，真相配。”

　莊志希做出得意狀，說：“那肯定相配啊，我可是咱四九城有名的男子。配我媳婦兒，綽綽有余啦。”

　明笑容更燦爛，小手兒掐他的腰。

　莊志希：“嗷。”

　大家沒忍住，噗嗤一聲，全都笑了出來。

　莊志希委屈：“媳婦兒啊，你就讓我在外而吹吹牛唄。”

　明糯糯：“好的呀，你吹！”

　大家笑的更歡樂……

　明眨眨眼，覺得莊志希同志這個工作環境，很不錯的呀。

　人都好和善。

　王醫生：“哎對了，小莊媳婦兒，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上班？”

　這個時間，該是上班時間啊，雖說馬上下班了，但是從單位過來也是要時間的啊。

　明：“我下午休息，去了一趟公安局，然后直接過來的。”

　依舊是糯糯的，聲音很輕：“我昨天在公車上抓了一個壞人，今天下午過去看一下況。”

　莊志希立刻看向了明，明曉得他的擔心，立刻說：“沒事兒的，你別擔心我。”

　這個時候大家才反應過來，傳說中，江湖傳言，約約的江湖傳言，莊志希的媳婦兒明，打人可是很厲害的。

　誰傳的，不知道。但是這個傳言是有的。

　看來是個弱，大家見到倒是沒想到這茬兒，但是聽了這話，突然就反應過來。傳言好像是……真的？

　啊這……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