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一看蘇大媽還是很深明大義的,立刻說:“既然雙方都有錯,不如就算了吧。”
人都有同心,公安同志有,剛才那兩位也有,圍觀的人也是一樣。大家七八舌勸了起來,中年男人抿著說:“那就算了吧。這件事兒,就算我們都倒霉。”
蘇家沒賺,可他絕對是虧了。
他的魚竿啊!
但是眼看著這家子孤兒寡母的,他也說不出更多。
而且,他本來也確實是打人了。
“那既然大家都算了,你不追究我,我也不追究你,那麼這件事兒就這樣理了。大家互相道個歉,趕下山吧。這時候也真是不早了。”
大晚上的,再不趕回家,明天哪里還有神上班。
“對,走吧。”
“是啊,往回走吧。”
公安同志:“王香秀同志,你家孩子年紀也不小了,這大的都十來歲了,小的也是要懂事兒的年紀了,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回去要好好教育孩子,這一次咱們找到了孩子,如果下一次找不到呢。”
他看著三個孩子,語重心長:“孩子們,就算是日子過得困難,咱們也不能來。你看看你們,你們出來怎麼不告訴媽媽和呢?你們知道他們多擔心嗎?”
金來有點懼怕這個公安叔叔,但是他心里約約又有些不服氣,垂著頭不言語,心里卻罵人,恨不能這個人掉到水里呢。他挨了揍,這兩個人竟然不為他出頭,算是什麼好東西。
但凡是不肯幫助他們家的,都是辣。
“你們的魚竿和水桶是哪里來的?”
金來:“我從學校拿的。”
公安同志:“……”
他抿抿:“學校知道嗎?”
金來搖頭。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
公安同志看著這個孩子,雖然天黑他又垂著頭。本看不到臉,但是他心里突然就了悟。恐怕以后跟這個孩子的接,不能了。他更嚴肅幾分:“小朋友啊,你們該是知道,小時針,大時……”
“公安同志,你就別教育孩子了,孩子被打這樣,已經很難了。我知道他做的有些不對,但是我們做家長的都能原諒他。你一個外人有什麼不能?”
王香秀頗為理直氣壯,最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沒有人可以說孩子不好。
覺得這個公安同志不維護他們家,就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語氣。
公安同志:“……”
蘇大媽趕有眼的開口:“秀兒,你說的什麼話!你要是這樣說,媽可要說說你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公安同志,我們家孩子能順利找到嗎?媽知道你是找到孩子高興,但是也不能得意忘形。趕給人家道歉。”
王香秀在蘇大媽的眼下立刻道歉,倒是不含糊。
公安同志:“……”
就怎麼說呢,毫無誠意。
他們做公安的最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不孩子都是因為家長的言傳教和溺才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他說:“你們回去,真的要好好教育孩子的。”
“我們知道,知道的。”
蘇大媽應付著,但是表倒是誠懇的。
公安同志覺得,這個當婆婆的倒是比當兒媳婦兒的強不。
……
這不,大家從發現孩子不見了到找到孩子,一直到回家,已經是凌晨了。
虎頭和小燕子已經睡著了,家里人都沒回來,明也沒敢睡,哈切連天的跟著其他幾個人坐在院子里,大家都聚集到前院了,除了三個孕婦,還有兩個年歲實在是太大的老太太以及藍四海。
就在大家越來越困,越來越累的時候,總算是聽到熙熙攘攘的說話聲,想必是大家回來了。
果然,最先進來的就是趙桂花,跟著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進門,趙桂花:“你們這還等著呢,趕去休息吧。”
說:“孩子找到了。”
其他人陸續進門,說:“他們是去山上釣魚了。”
明微微蹙眉,說:“他們去釣魚,也不跟家里說一聲?”
“可不啊,跑過去的,真是……”
“算了別說了,不然王香秀又要喚了。”
“我怕?真是好笑,我們跟著可找了一晚上孩子了。結果孩子在山上調皮……”
趙桂花眼看鄰居們十分不樂意,也沒再說這個話題,反而是叮囑:“明你趕回屋吧。”
這個時候莊志希也回來了,他牽著媳婦兒進屋,明已經洗漱了,自己了外穿著背心竄進被窩兒,嘟囔:“我困得不行,但是又不放心你們,想著等你們回來再睡……金來和銀來的傷怎麼好像更嚴重了。”
“讓人揍的,他們犯賤。”
明:“唔……”
很想八卦,但是實在是太累了,本扛不住啊……
莊志希:“他們……”
正準備在說說,就看明已經睡著了,快的不得了,他輕輕的笑了笑,也躡手躡腳的端著盆出去,這著急找孩子,走了一汗,他打算簡單的沖一下。
像是他這麼想的也不,白斗父子已經站在院子里沖涼了。
倒是同志都已經進門了,倒不是為了躲避他們才離開,而是同志們離開,男同志才出來沖涼的。這麼晚了,大家都沒有寒暄的心了,這又不是周群和白斗事件,大家還能看個熱鬧。
今天這事兒,大家實在是太累了,這都沒有什麼可嘮嗑的,就想回家躺下,趕睡覺。
莊志希沖了個涼,覺到一道窺視的視線,他立刻轉頭,看到蘇家的窗簾晃了一下。不曉得誰在窗口看了,好在他沒全掉,不如還莫名其妙就被人看了,這多……
他作快,很快的沖完了回家,白斗說:“你這干什麼啊?怎麼跟攆兔子一樣。”
他倒是慢吞吞的,莊志希:“我太累了,想找點睡了。”
白斗噓了一聲,說:“就這還年輕人?你這也不行啊。”
他還說:“要不你搞點東西補一補。”
莊志希笑了一下,沒言語,擺擺手就進屋。
此時明已經睡得很沉了,莊志希鎖好門直接睡覺。有功夫說那個屁話,不如多睡一會兒了。
他們家算是睡得最早的,回家簡單洗漱之后立刻就全員關燈睡覺,至于這些八卦事兒,明天再說又不遲,今天真是太困太累了。莊家關了燈,王香秀也放下了窗簾。
低聲罵道:“一個個都沒有心,我兒子都傷這樣了,也不見他們過來幫忙。哪怕是主送點藥膏,或者捐點錢都是好的啊。”
蘇大媽嘆息:“人都是自私的,你還能指得上別人麼?他們啊,不得我們過的不好,看個熱鬧呢,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年,你多也該清楚了,你這孩子怎麼還看不清這些人冷酷無又冷漠的本質?”
“我曉得,但是就是每每想到還會難……”
看向了正在沖涼的白斗父子,嫌棄的撇,小小的。
隨即又說:“這白斗也是的,竟然沒有過來安咱們家,虧得我對他那麼好了,真是狼心狗肺。”
胡慧慧看著表姐,只覺得這個表姐真他娘的奇葩,有什麼臉罵這個罵那個啊,人家又憑什麼幫助?胡慧慧以前就不喜歡這個表姐,現在是更加的不喜歡了。
什麼玩意兒啊。
王香秀:“不行,明天我還得找白斗,咋就能對咱家視而不見?”
轉頭,看向了胡慧慧,突然說:“慧慧啊,表姐對你怎麼樣?”
胡慧慧:“……表姐對我很好的,在我為難的時候收留我。”
王香秀點頭:“這就對了,既然表姐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該幫一幫表姐?”
“表姐,我沒錢的,你知道的啊,我每個月要給你八塊錢的。這給你了錢,我自己就沒有什麼錢了。”胡慧慧什麼時候被人算計過,現在為了能夠順利留下來多查探那批金銀珠寶的下落,都要裝鵪鶉。
媽的,總有一天要收拾王香秀這個賤人。
提出五塊錢的,但是王香秀卻堅決不干,反手就要十塊錢,不然就要攆走。
自己是找借口裝著為難躲避家里催婚才這邊的。知道是假的,但是王香秀不知道,在的概念里,自己就該是走投無路的。而對一個走投無路的表妹這麼心狠,胡慧慧可沒想放過王香秀。
現在暫且先這樣,但是絕對不會算了。
“表姐,我沒錢……”
王香秀翻白眼:“我當然知道你沒錢,你要是有錢還能來投靠我?你看,只有我收留你,說明我對你好啊,那你是不是也該幫幫我?我不求你給我多錢的,但是我就想著,給你介紹個對象。”
“啥?”
胡慧慧震驚了。不知道這個表姐怎麼想的。
王香秀幽幽:“當然最好你是不答應的……”
胡慧慧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樣的套路,胡慧慧可沒干。
但是,這給自己籌謀和幫人籌謀,是兩回事兒,立刻不愿意起來。
王香秀看出的不樂意,立刻說:“你在這邊又是吃又是住的,你想一想,你就算是了八塊錢,這夠花的嗎?咱們也不是騙人,我們也不坑人家錢。就是忽悠他們買點東西,不算什麼把?”
胡慧慧不言語。
“你要是不樂意,就給我滾蛋。”
胡慧慧忍著氣,說:“那,好吧。”
“那我先給你介紹給白斗,不過你可別覺得真的能跟白斗結婚。這我不能同意。你只要忽悠他繼續幫助我們家就可以了。另外,你幫我接一下莊志希,最好能讓莊志希也給我們家花錢,他們夫妻雙職工,的生活費又不多,肯定有錢的。他是男人,一個家必然是爺們管錢。如果你能一點點的套住他,到時候他還能不給我們花錢?另外還有后院兒楊立新,他是廚房的廚子,如果你能忽悠他給我們家帶食堂剩下的飯菜,那就最好了。”
王香秀越想越好,高興了起來。
“我再放出風聲要給你介紹對象,何愁沒有好日子。”
胡慧:“聽你的。”
順勢打聽:“表姐,你說這一片兒,誰家條件好啊。”
“誰家?那條件好的多了去了,最好的應該是周家吧。周群工資九十多,哎呦,你說這麼多錢他怎麼花的完,姜蘆也是干部崗位,工齡也不短了,估計現在也有四十多了。他家才三個人啊,就這麼點人,一百三四十的工資。你說富不富裕。可惜周群不是個男人了,不然這也是個好算計的。”
這個事兒胡慧慧知道的,他們在這一片兒掏了好幾天糞坑,當然知道個大概。
不過不想知道這麼常規的,說:“那還有別人家條件好嗎?”
笑了笑,說:“哎呀,條件好的人人都知道的,也不到姐姐你幫我介紹。那……有沒有那種突然乍富的啊。這樣的才好算計呢。”
王香秀睨了胡慧慧一眼,說:“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裝什麼純良的小白兔,我就知道你不是好鳥兒。”
胡慧慧攥了拳頭,沒言語。
“窮人乍富,咱們這一片兒沒有,這一片兒都是廠子里的職工,說窮不窮,說富不富的。”
“那你剛才提到的莊志希……”
“他家雙職工,當然條件不錯了。趙桂花一個月才收他們夫妻十塊錢生活費。”
胡慧慧:“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看他家吃的也可以啊。”
“莊老蔫兒掙錢啊,莊老蔫兒是五級工,工資得有五六十了。他過幾天考級,要考六級了。這要是考上六級,又得漲工資,他們老兩口,有花不完,肯定是會補在生活費里。”
胡慧慧點頭:“那……院子里還有個條件不錯的藍大叔吧?”
“你可真是不擇食,藍大叔都不放過。”王香秀嫌棄的看著胡慧慧,覺得這個表妹真是丟人現眼的。
胡慧慧:“……”媽的,媽的!
“這老頭兒有錢的,他有兩份兒工資的,一份是退休工資,另外一份是返聘的工資。”憤憤然:“我們年輕人養家這麼辛苦,他這麼大歲數,要錢干什麼?還意思要那麼多工資嗎?呸。”
胡慧慧:“……”
這個表姐,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奇葩。
蘇大媽:“我聽說,廠子里之所以返聘藍四海,主要是也是要找藍四海帶徒弟。估著等藍四海把徒弟帶出來,廠子會解聘了。”
胡慧慧:“哦。”
眼神閃了閃,這個院子里條件好一點,生活好一點的,都是因為工作的關系。倒是沒看出來哪個人的生活過得好是因為別的事,看來調查起來確實有難度了。
不過這也是了,如果沒有難度,何必用得著胡慧慧出馬呢。
這麼些錢,是值得做出長線的戰斗的。
抿著,說:“那早點躺下吧。”
王香秀:“既然你住在我家,就得聽我的。”
胡慧慧:“好。”
媽的。
這個惡心人的玩意兒。
相比于別人家的早早休息,他們家到是熱鬧的。一直說到下半夜。
哦不,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姜蘆,姜蘆凌晨眼看大家都回來了,收拾了一下就去醫院了。這看的大家紛紛慨,就不知道周群這種東西怎麼就這麼好狗命,遇到這麼好的媳婦兒。
姜蘆對周群,那可真是真心實意,不離不棄的。
王大媽勸:“姜蘆,要不是你今天別過去了,這不早了。”
姜蘆搖頭:“我還是去醫院吧,周群現在最脆弱了,他整天心慌的很,我不過去,他指不定又要瞎想,不管怎麼好,我總歸不能讓他在鬧著要跳樓,這也給別人增加負擔不是?”
王大媽嘆息一聲,說:“你也不容易。”
姜蘆:“是啊,但是又能咋辦,這是我自己男人,當年是我死心塌地非要選的男人,現在就算是咬牙也得把日子過下去。我先走了。”
王大媽:“那你小心點,這深更半夜的。”
姜蘆:“我曉得的。”
并不在院子里耽擱,很快的快步往醫院走,走到無人的地方,還跑了起來,等到了醫院,氣吁吁。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醫院了十分的安靜,姜蘆悄悄上樓,輕輕咳嗽一聲,沒有什麼反應。
姜蘆左右看看,確認無人,輕輕的推開病房的房門,躡手躡腳的進來,輕輕的推了一下正在陪床的男人,男人正要出來,一下子被姜蘆捂住了。
他這下子清醒了,看到是姜蘆,抿抿。
姜蘆指了指門口,男人猶豫了一下,跟上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來到醫院的洗房,這邊是醫院洗床單被褥的地方,一般晚上都沒有人。當然這種地方一般人都嫌棄晦氣,也沒人來。所以姜蘆就和小許在這里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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