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是藏在外面。
窗外是水泥地,他正是在這下面挖了埋了東西,后期又用水泥給抹平的。這樣做的十分嚴謹,倒是沒有被發現什麼,這麼多年了一直藏的好好的。
這次公安同志過來,就是找這個的。
莊志希目瞪口呆,這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而是這家子也太能藏了吧?而且,這蘇大媽怎麼可能有大黃魚這種東西?要知道這種東西可是通貨,特別是舊社會,一般人可搞不到這個。
而蘇大媽住進來那會兒,那會兒分明還是舊社會啊。
“那啥家庭啊!咋還有這個?”
他們這種貧農,現在都沒見過大黃魚長什麼樣兒啊。
那是啥,那可是金條啊。
趙桂花:“這是當年嫁進這個院子之前的家當,據說不止這些,還有一些,年輕的時候都換了錢花掉了。這幾個大黃魚,是給自己準備的養老金。所以一直藏起來,不肯。”
這個時候并不像是幾十年后,基本上公安調查都會嚴格保,現在不講究那麼多,又不是啥特別需要藏著掖著的,所以公安過來挖大黃魚,他們也都清楚了。
“蘇大媽這個人倒是厲害了,你敢信?原來是八-大-胡-同長大的。”
“什麼!”莊志希震驚的了一聲,不過又一想,也正常啊,就那些作,反正良家子是干不出來的。他說:“好像也不意外……”
趙桂花:“不是做那個的,人家就算是—,也有不都是被強迫的,并不樂意,是迫的,無可奈何。不是做那個的,是老鴇子的兒。”
“臥槽!”莊志希可真是沒想到。
要說蘇大媽那麼一個出,這事兒大家都想得到,你看干的這些,就沒見得有幾分正經。
可是沒曾想,實際更是可惡多了。是控制那些姑娘的。
莊志希:“真他媽……”
饒是能言善辯,莊志希竟然也不曉得說什麼,他只覺得,這聽起來太離譜了,但是又好像一點也不離譜。
“隊長,挖出來了,真的有。”
“啊,真的有金條啊。”
“我的天,我還沒見過,啥樣啊。”
“啊這……你說這誰能想到咱們院里就有這個……”
“這老太太也太能藏了吧?這可是在咱們面前裝了幾十年啊。可真是太嚇人了。”
“哎呀我去,你說我何德何能,還能在院子里埋著金子的地方住著。”
“你可別說,我還在他家窗下,就埋金子那地兒坐著跟嘮過磕呢。誰想得到屁地下就是金子啊。這也太賊了。”
“這長啥樣啊,我沒見過啊,我可得看看,出去也能吹自己是見過金條的人了……”
雖然這麼些年,蘇大媽好像也沒真的對付過他們,或者害過誰,但是這鄰里鄰居想著這人的背景,又想到竟然裝了幾十年,無一不就覺得后脖頸子發冷啊。
而其中,哭的最大聲的就是王香秀,真是沒想到,這個老太太背地里藏著四條大黃魚,但凡是拿出來一條改善生活,男人可能就不用死,可能也不用做那些事,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哭的歇斯底里。
如果、如果早點拿出來,還是可以清清白白做人的。
王香秀這麼些年,為家里真是碎了心,都不知道自己付出過多了。而現在,這老太太留著好東西以后養老,死也不肯拿出來,現在倒是全被沒收了。
可憐兒子還在醫院,生死不知。
“這個喪良心的老東西,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啊!我家銀來生死不知,他連救命的錢都不夠,這個老太太竟然藏著金條,怎麼就有這樣的,這天底下怎麼就有這樣的人啊!”王香秀哭的歇斯底里,一旁的銅來有點手足無措。
不過即便是個小孩兒,他也是知道多的年紀了。
他曉得,他藏著這麼多好東西,但是不肯救哥哥,別看一起闖禍的時候他跑的比誰都快,但是這個時候卻攥了拳頭。大眼淚吧嗒吧嗒的,一把一把的抹。
“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給我留一點吧。”突然間,王香秀抱住了為首的公安大,哭著說:“不求什麼給我什麼,只求能然我兒子治病,只要能讓我兒子治病就好啊。”
哭的厲害:“我家金來銀來還在醫院,不知道還要花多錢……”
“王香秀同志,這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我們現在起貨的算是賊贓,茍蘭香這種份,所有東西都要沒收掉的,這是奴役婦的不義之財。”
“可是、可是我兒子……”
“這件事兒我們也沒有辦法,不過因為你兒子傷勢過重,年紀又小,所以他們割豬尾的事兒,我們已經協商過了,這個后續就不追究了。你們家好好養傷吧。不過吧,你婆婆這個分肯定是要調整。你家……”
王香秀不解的抬頭。
為首的公安同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王香秀真是不聰明啊,不過也對,如果聰明就不至于讓婆婆坑這個樣子。他咳嗽了一聲,說:“你們是直系親屬。”
“什麼?”
王香秀還是沒懂。
但是架不住其他人都懂了,趙桂花趕提點王香秀:“你家的分會你婆婆的影響,不得還有其他的問題。”
這麼一說,王香秀一下子懵了,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驚呆:“那、那怎麼辦……”
不知所措。
趙桂花微微嘆息,一旁的王大媽快人快語,說:“你婆婆本來就要坑你,這樣的壞分子,你應該跟劃清界限。”
王香秀這才終于反應過來,使勁兒點頭,說:“對,對的,我要跟劃清界限,我本來就要跟劃清界限,我昨天就說要劃清界限了。”
趙桂花:“這個我證明,昨天是說了要跟蘇大媽斷絕關系。”
王大媽:“我也聽見了。”
大院兒里的人紛紛作證。
公安同志:“那你盡快登報吧。”
王香秀:“好,好,我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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