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個不好保證的吧。”穆冰瑩沒想到婆婆突然提這個,低著頭道:“什麼時候生,這也不是我說懷就立馬能懷上的。”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倆要是沒其他問題,都有要的想法,還不是立馬就能有,主要多做嘗試就好了。”那時候不想要呢,還不是一個接一個的懷,翟潔玉就怕現在年輕人不想太早生孩子,文工團里這樣的孩多得是,“冰瑩,你要是生了,們連在背后說你的膽子都沒有,得早生,長逸也老大不小了,他生了,我們才能去催下面那幾個小的,你就說,明年年底之前能不能讓我當上?”
“我看,明年年底之前您再當回媽吧。”
樓上突然傳來聲音,翟潔玉嚇得一抖,抬頭看到居高臨下看著的大兒子,肩膀又是一抖,雙手下意識擋在心口,這是一種防衛意識,是打心底有點怵兒子,看著二樓人來人往,放低聲音說:“長逸,你胡說什麼呢?我都多大歲數了,還生。”
顧長逸一步一步往下走,“多做嘗試就好,你們倆要是沒其他問題,都有要的想法,立馬就能有。”
穆冰瑩低頭輕輕一笑。
翟潔玉越聽這話越耳,這不就是剛才說過的話,氣道:“我那是說你們年輕人,我們哪能行,再說我們又沒有要的想法。”
“魏叔沒有孩子,你早該做嘗試,給他生一個了。”顧長逸走到穆冰瑩邊,“改明給你找個醫生調理,調理個半年就差不多了,你說,明年年底之前能不能給我添個小弟弟小妹妹?讓我再當一回大哥?”
翟潔玉抿了好幾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覺哭也不對,可憐也不對,說什麼都不對,更不敢跟兒子耍無賴,覺得應該尋求幫手,于是轉往上走,“先回去,大庭廣眾說這些,怎麼把你魏叔一個人丟那邊。”
“怎麼走了?”顧長逸沖著媽喊:“你就說,明年年底之前能不能讓我多個弟妹?”
穆冰瑩看著婆婆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聲笑了笑,抬起頭道:“你真是什麼都敢說出來。”
“我們不理,安心新婚,兩個人獨的時間。”顧長逸著肚子,“有點了,上去告個別,去中心餐廳吃飯。”
穆冰瑩點了點頭,自己也覺有點,剛才路上太熱了,不怎麼吃得下東西,兩人只分食了一塊蛋糕。
回到了接待室,翟潔玉正湊在魏正奇跟前說著話,看到他們進來,連忙坐直。
“魏叔,天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顧長逸走到原來位置拎起蛋糕,“以后過來,提前一天打個電話,我們好一起吃飯,多待一會。”
“話還沒說完呢。”翟潔玉急著喊完,看到兒子臉恢復平時冷冰冰的樣子,聲音弱了不,“你魏叔有話還沒說。”
穆冰瑩走過去坐下,顧長逸見了,跟著坐在沙發上,“魏叔,什麼事?”
魏正奇面朝兩人這邊,“我今天跟軍區那邊商討了,軍部決定讓你二十一號回軍上任,你做好準備沒有?沒有任何問題了吧?”
“這事,等回來之后再聊,現在是新婚,不想公事。”
顧長逸回答完,魏正奇一怔,眉頭幾乎瞬間皺起,眼神變穆冰瑩從未見過的嚴厲,不再是平時面對儒雅溫和的魏叔,這一刻,覺坐在面前的是軍區總政委。
“怎麼回事?”翟潔玉也覺到不對,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穆冰瑩,“你們明天回完門,新婚期就過了,不管是病假還是婚假都用完了,怎麼還不想公事?因為怕事有變故,你魏叔今天特地去見了軍部那些人,你怎麼這個態度。”
顧長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不是還有兩天,這兩天不想公事。”
魏正奇一直看著他端起茶杯,喝茶,再放下茶杯,臉越來越嚴肅。
當初長逸對人防備心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是他陪同醫生耗費了接近年時間,才讓他恢復正常人的狀態。
因此,即便孩子長大了,對于他的一些細微表,魏正奇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麼。
翟潔玉還想再說話,魏正奇阻攔住,沒有在這個時候繼續說下去,打算過了這兩天,到了該談公事的時候,再敞開談。
“你媽除了被子,還帶了一些鵪鶉蛋過來給冰瑩吃,這個很有營養。”魏正奇從旁邊拿出一個飯盒,“都裝在里面了,回去就能吃。”
“謝謝魏叔,謝謝媽。”穆冰瑩手接了過來,放到隨袋子里。
“你們既然要去中心餐廳吃飯,棉被就不要帶著了,天氣這麼熱,抱著它過去得熱中暑,再說拿著也不方便。”魏正奇站起,“就先放在這里,等晚上讓小陳開車從這邊順路帶回去。”
“謝謝魏叔。”顧長逸已經知道對方看出一些他的想法,“回來再見。”
翟潔玉本來是想讓丈夫再勸勸小兩口生孩子的事,被這上任的事一打斷,也不好再說,臨走前想給兒媳婦一個暗示的眼神,結果兒子正好走到兒媳婦前面,將人擋得嚴嚴實實,本給不了,只能就這麼罷了,生怕再提起來,兒子又催著生孩子。
兩人跟在長輩后面一起走到樓下,看著他們坐上車走了,看不見車影了,才往中心餐廳走。
其實穆冰瑩很想問問剛才魏叔提到的事,他繞開這個話題,是不是跟他一直說要去的那個海島有關系,但是想到他剛才說這兩天不想公事,再考慮后,沒有再問。
“帽子怎麼不帶上?”顧長逸舉起的手,將的帽子扣在頭上,“太還是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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