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星殺人犯？”

　“嗯。”

　小真這時正在查看屏幕上魏晶靖的數據，他轉過頭向貓先生。

　“你的意思是，有異星人在本地殺人？”

　“確切地說，是兇手在狩獵與異星人相關的對象。”

　“啊？”小真轉過座椅。

　“最近剛報上來的兇殺事件。”貓先生彈開了一個全息屏幕，上面顯示著最近一樁案子，“一個慘死在家中的爾特人和它的同居室友。”

　“一只貓和它的鏟屎。”

　“請稱之為爾特人和它的當地協助者。”貓先生盯著屏幕說，“這位爾特死者的脖子被扭斷當場死亡，它的當地協助者的頭部則直接被拍爛了。”

　“……”小真問道，“你們找到兇手了嗎？”

　貓先生搖頭，“現場沒有留下多能夠追蹤的痕跡。”

　“哇，貴監督之眼工作效率真是高。”

　貓先生無視了小真的嘲諷，“這不是第一個案例。最近幾年在各地已經發生了多起類似的案子。一樣都是沒有熱武或者力場武傷害痕跡，皆是被巨大的外力拍爛腦袋或者扭斷脖子。此外，害者們全都有一個通。”

　“什麼？”

　“死者或者是像爾特人那樣弱不備戰斗力的異星種族，或者就是與異星有點牽連的普通當地人。以后者居多，我們已經收到了至六起當地知人或者當地協助者的死亡事件了。”

　“這是異星人干的？”

　“不能確定。”貓先生回答道，“我們推斷這一系列案件都是同一個人所為。無法確定兇手是異星人還是本地人類。但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兇手對不戰斗力的外星種族及普通的本地知人有很大的敵意。”

　“以當地俗語說就是柿子撿的。”小真平靜地說道，他看向貓先生，“唔，請問監督之眼的大人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這些應該保的信息呢？”

　“這些案子基本都是外地發生的。但是最近一起發生在了本市。這樣一來，本市的知人和協助者最近都有生命安全遭威脅的危險。”

　“哦！”小真說，“你想讓我提醒劉星泉注意安全嗎？”

　“不是。不用擔心劉星泉，無論是監督之眼還是安全委員會最近都派了專人暗中保護本市的外星知人和協助者。”

　“那就好。”小真說，“那你告訴我是想讓幫你什麼忙嗎？”

　貓先生盯著小真說，“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餌。”

　小真：“……”

　“這個兇手一直在探查異星相關事宜。我們推測他已潛伏在本市有一段時間。前段時間你的替黏菌一直在頂替你。實際上這個黏菌在不地方的表演都有些違和，而這些異常的表現足以吸引到兇手的注意力，外加上還有我有極為欺騙又可的外表。你有極大幾率被兇手選做他的下手目標。”

　“……”小真說，“你剛才是在說自己可嗎？”

　“總之，請好好做一個引人注意的餌。”貓先生宣布道，“你不要總是宅在家里，請沒事出去逛逛。”

　“我的同學魏晶靖停止了重組，我總得研究一下找出原因。另外崔明智的家人差不多已經快復原完畢，我也得監視況。”小真抗議道，“而且我還有一堆寒假作業沒寫，黏菌實在是太不敬業了！你說兇手的目標對象都是看起來弱無力的外星種族對吧！”

　“嗯。”

　小真指向旁邊的斑船長，“它才完全符合！”

　斑船長說：“你是什麼意思？”

　貓先生轉頭看了一眼斑船長，“不，斑船長只會被路邊什麼大叔大媽給拎走，完全起不到任何引兇手上鉤的作用。”

　“說得也是。”

　“你們都是什麼意思啊！！”

　******************

　李馨宜敲了敲崔明智家的房門。

　敲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人來應門。

　李馨宜嘆了一口氣，著手中那盒剛做好的圓。

　住在7樓，崔明智一家住在3樓。與崔家的一家人也算相。崔父是大學時期的師兄，而崔父如今的妻子是工作上認識的救助對象。

　在幾年前在有關被家暴婦的自救與社會救助這一課題的調研中認識了崔父現在的妻子。記得那時候的王婷。當時的臉上經常帶著傷，明明是容姣好的人，卻在日漸枯萎，這讓所有接到的人都心生不忍。王婷還有一個兒子張亦，他的眼睛和媽媽一樣又大又圓。但這樣可的孩子，他的父親也下得了狠手去打。

　王婷掉了張亦的上，給展示了孩子上驚心魄的鞭打傷痕。那孩子像是被打傻了一般，眼睛里沒有一屬于的澤，他只是呆呆愣愣地瞧著李馨宜，像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王婷抱著孩子斷斷續續地述說婚后的不幸。我老公原來不是這樣的人，誰知道婚后就完全變了個人。如果不是為了這孩子，我早就跳樓了。說得又輕又快，每次打完老公都會痛哭道歉，之后他們會有一段平靜的日子。但這段時不會持續很久，他很快就會因為蒜皮的小事再度打。只要一旦提出離婚，他就會去故意在眼前打他們的兒子。你要是敢走，我就先殺了。說完這段話后，王婷閉上了眼睛。懷里一直呆呆的張亦出了手，輕輕了母親臉上已經干涸的眼淚。著他們，李馨宜在那一刻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他們救出苦海。

　后來提供的信息讓相的記者寫了新聞，先在網上制造輿論，然后上了電視，在當時引起了社會短暫的小關注。之后王婷帶著孩子與那個家暴丈夫順利離了婚，再后來王婷登門謝時偶遇了正巧來訪的師兄。兩人認識后迅速升溫，沒多久李馨宜就接到了師兄的結婚請帖。王婷這次終于找了一個的正常男人結婚了。

　他們婚后就住李馨宜的樓下，是時不時會在小區上的鄰居。

　以鄰居的眼來看，王婷是一個不錯的好妻子。家里被打理得井井有條，崔父提起老婆總是眉眼帶笑，崔明智和張亦也被養的白白胖胖又神氣。

　但李馨宜以人敏銳的直覺覺到了某種不協調。這個再婚家庭看起來完無缺，卻有什麼在其中破壞了畫面。李馨宜知道，那個不協調就是崔明智。

　每次看到崔父和王婷帶著張亦開開心心地走進小區時，李馨宜總有一種崔明智被這家人忘的錯覺。哪怕是一家四口一起出游，崔明智也總是與那三人拉開了一點距離。那個家仿佛他們三人才是一家人，而崔明智是多余的存在。

　李馨宜是看著崔明智長大的，知道崔明智是一個快樂外向的男孩。他從小就很神氣，經常指揮著小區的孩子群到這兒到哪兒。他的績也好，從小到大一路的班長班干部頭銜。的曾經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形容崔明智，“他就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王婷了他的新母親后，崔明智還是像以前一樣快樂活潑，但李馨宜到了某些不對勁。在眼中，崔明智的快樂更像是虛偽的偽裝，在男孩無憂無慮的笑容后，窺見了某種不為人所知的孤獨。

　把自己的憂慮說給了老公聽，但老公一副多管閑事的表。“畢竟是后媽，孩子心里總會有點想法。后媽不好做啊。”

　男人懂個屁。李馨宜暗想。

　后來找機會約出了王婷，在言語中提醒王婷千萬要善待崔明智，的暗示與提點才說了幾句，王婷立刻就懂了。

　“放心，我會對小明好的。”王婷說道。之后開始歷數是如何對小明和一視同仁，吃什麼，小明同樣也會有一份。給買了什麼，一樣也會給小明買。從來沒有虧待過崔明智。

　李馨宜知道八沒有說謊，但孩子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只有質。作為繼母，更應該多一些關注放在崔明智上，尤其是現在剛進青春期這個年紀。王婷點著頭說好。李馨宜端詳著眼前的婦，如今的王婷已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憔悴憂郁的蒼白人了，現在的的氣極佳，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有一種富太太嫻雅端莊的的氣派。但從王婷的眼睛里看見了真正的，依然還是當初們初見時那個惶恐不安的小人，那個被男人主宰了全部生命的。只不過現在男人換了更可靠也更正常的師兄，卻始終于憂慮的影之中。

　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也害怕突然失去現有的幸福，所以只能把全部的注意力用在如何穩固這個男人的心上，生怕自己在一夜之間墜以前的地獄。不會待崔明智，但現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會真正關心崔明智的母親。

　人生觀的形并非一日造就。是早年家庭的灌輸，是早早結婚所嫁非人的不幸打造了現在的。李馨宜想告訴，婚姻中并不應該以男人為主宰，婚姻是男人人平等的契約。婚姻中的男人和人都一樣。無論是伴還是孩子，都是每一方應該承擔的責任義務。崔明智的事，的師兄有責任，王婷同樣也有責任。師兄是被迷昏了頭的混賬爸爸，而王婷是為自己打細算的后媽，并非是惡毒繼母，在看來大約是只是自以為在上稍稍無視了崔明智，但這行為本就是冷暴力，而這種傷害對青春期年來說是致命的，這就是不可辯白的惡。必須要讓王婷認識到這點。李馨宜思量著如何開口，是促了王婷和師兄這段婚姻，也有責任去告誡王婷與師兄。最后認真對王婷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與建議。

　王婷當時的眼神有些迷惘，點頭答應了。

　李馨宜準備之后再找師兄談一談。

　然后沒過多久，李馨宜就得到了崔家一家人去國外旅游，把崔明智丟下的消息。

　崔家一家人出國后，李馨宜當時忙著頻繁出差去外地講座，分不出力去關注崔明智。等回來后才發現崔明智孤零零一個人在家。于是提出讓崔明智到他們家來吃飯，但這個男孩拒絕了。他說他能照顧好自己。李馨宜為此找了小區居委會，后來小區派人領他去食堂吃飯。見男孩吃飯有了著落，這才定下心。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在心里痛罵師兄與王婷，不管怎麼說，兩個大人丟下孩子都太過分了。

　現在家里被親戚送了一大袋圓，想了想拿出一盒準備送給崔明智。這圓下面時只要放進熱湯一滾就能吃，香得很。現在敲了半天門卻不見門開，旁邊鄰居的門倒開了。

　“李大教授。”老鄭探出腦袋笑道。

　“啊，別這麼稱呼我。”李馨宜不好意思地說道，的職稱是副教授，還尚未轉正，“小明在家嗎？”

　“不在。他面前出去了。”老鄭低了聲音，“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這家人啊。”老鄭說，“一夜之間除了小明全都沒了。”

　“不是說出國了嗎？”

　老鄭怪笑：“呵呵。我就住隔壁，這家人要是出門，我能聽不見響？他們走的那天，我連個聲兒都沒聽到。一下就全消失了。你說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這……”

　“別神神叨叨地嚇唬人。人家李大教授怎麼可能信你這種胡話。”老鄭的老婆覃梅從男人背后說道。

　“真的，我給你說真的一下就全沒了！！”

　李馨宜笑了笑，將圓遞給了老鄭，讓他如果看到崔明智回來就給他。

　********************

　麥麥正在殷切地期待崔明智的到來。

　這次，它絕對不會犯任何差錯了。

　它一定會等到崔明智選擇完畢，準確地出貨。

　崔明智從小區出來了。

　麥麥立刻立起軀，等待著崔明智的上門。

　但崔明智目不斜視地從他邊走過，直直地向前走去了。

　為什麼！

　為什麼！

　麥麥的電流在震，它眼地看著崔明智越走越遠。

　這些日子以來，崔明智每一天都會到它這里來買飲料。等他上門惠顧已經了麥麥的習慣。

　但是自從上次出錯后，已經三天了。

　整整三天，崔明智每次都目不斜視地從它邊走了過去。甚至連個眼神都不給它。沒有停留，沒有關注。

　今天，崔明智又再度無視它走了過去。

　我被這個智人男孩拋棄了嗎？

　這個認知出現后，讓它幾乎停止了運作。

　不可以。

　麥麥對自己說，它必須要讓崔明智知道自己的機能毫無問題。

　……

　崔明智從書店走了出來，他手里拿著幾本新買的書。他停下腳步，書店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自售貨機，款式和小區旁邊那臺一模一樣。

　嗯？什麼時候裝的啊，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好像沒有。

　崔明智沒有當一回事。他繼續前進走進了附近的肯德基，買一包套餐。走出肯德基后，他停下腳步，肯德基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自售貨機，款式和小區旁邊那臺一模一樣。

　嗯？什麼時候裝的啊，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好像沒有。

　崔明智覺得有些疑。他繼續前進去了附近的社區公園，坐在公園的亭子里吃完了套餐，喂了一會兒鴿子，又看了一會兒書。走出公園后，他停下腳步，公園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自售貨機，款式和小區旁邊那臺一模一樣。

　嗯？什麼時候裝的啊，剛才我進去的時候好像沒有。

　崔明智到很疑，他轉向家的方向走去，路上進了一家便利店買了一盒布丁。走出便利店后，他停下腳步，便利店旁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自售貨機，款式和小區旁邊那臺一模一樣。

　我覺得，我可能是昨天睡太晚，神有些恍惚。

　崔明智一路走回家，進了小區來到他家樓下，他停下腳步，原本空的他家樓下不知何時多了一臺自售貨機，款式和小區外面那臺一模一樣。

　崔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