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指揮的日記

　X. X/XYYXX續（伊丹標準歷的日期，按照監督之眼保條例，去時間）

　在我一通大吵大鬧后，澤卡那張叮滿腫泡的臉看起來更蠢了，無論我怎麼說，他都拒絕了我面見馬爾斯監察長的請求。

　我不得不將事實告訴了他。

　“違241被激活了。”我對澤卡分隊長說，“在我躍遷的時候，241的兩個攜帶者被空間汐卷走了！！立刻讓我見馬爾斯監察長，我們必須馬上分析出他們的坐標！！”

　澤卡分隊長唰地轉，“你說的是實話？”

　“我以我的命來作證。”

　“我明白了。”澤卡分隊長說，“我會立刻稟報給監察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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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干什麼？”吳校長問岸。

　岸正坐在地上，拿著他隨攜帶的瑞士軍刀削樹枝。

　“削樹枝。”岸回答道。

　“那麼，你打算用樹枝來干什麼呢？”

　“做風車。”

　“風車？什麼風車？”吳校長納悶地問道。

　“小風車。”岸拿起樹枝比劃了一下，又開始繼續他的工事。

　吳校長此刻是一點都不能理解岸的舉，但他也不知道此時應該做些什麼。

　現在他甚至有點期那些綁架他們不知所謂的外星人能夠再度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至他們知道地球在哪兒。

　在兩天前，吳校長和岸還在宇宙飛船的一間囚室，當時他們已經經歷了幾波流被搶，從一開始的驚惶變了后來的麻木。最初綁架他們的外星人與他們言語不通，但后來他們被注了一種智能納米溶，原本不解其意的嘶傳耳中自變了能夠理解的語言。還沒等岸和吳校長震驚贊嘆這種高科技翻譯技，他們二人就開始了流被兩家搶來搶去的歷程。

　兩派外星人都宣稱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而對面一方是不懷好意的邪惡綁架者。面對岸和吳校長的滿腹疑問，雙方也都分不出更多的時間去解釋，他們都在忙于應付對方的連環假冒欺詐戰法。于是岸和吳校長不知所措地發現長得一模一樣的外星人越來越多，而他們倆在這場外星碟中諜計中計中來來回回。

　又一次被送進天籟號的船艙后，意外發生了。

　當時吳校長正唉聲嘆氣，岸正坐在床上發呆，但很快，一場突如其來的異變開始了。

　他們的眼前出現了刺眼的白，而后視覺失去了作用。吳校長只覺得他的視界陷了一片五彩斑斕的黑暗，他的被卷了一場狂暴的颶風。他喊不出一聲聲響，也無法吐出一口氣，在恍惚的窒息中他只看見無數閃爍的星，讓他想起了地球城市夜晚的燈火。隨后所有微明的芒如散去的螢火，他沉了寂靜幽深的海底，不可名狀的巨在他的頭頂潛行。當他抬起頭仰時，那巨的眼睛如火炬般灼灼燃燒。

　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等清晰的世界再度映他的眼簾，他已經腳踩在這異星的大地之上。

　“……”吳校長張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

　“看起來，我們被傳送到了一個星球。”他旁的岸慢慢地說道。

　“……”

　上一秒他們還在那艘天籟號的船艙，下一秒他們已經被原因不明地傳送到了這個星球。在這幾天經歷過各種匪夷所思的事后，吳校長和岸面對這場突然的傳送也沒有初時那麼驚恐不安。

　岸推測是因為這兩派外星人爭奪實在是太過激烈，于是裴吉指揮索直接把他們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點，事后再來接他們。

　“我們會在這里待多久？”

　“不知道。”岸看著四周，他們正一片丘陵地。四的植被是長著尖刺的仙人掌狀生。迎面而來的清風中夾雜著一種干燥的沙土氣息。一些黃褐的小草星星點點地灑在這片土地上。

　很快他們就遇到了當地的外星居民。這些居民的由齒與復雜的線圈構，一開始岸和吳校長都以為這些當地居民是機人。岸試探著對對方通了一下，因為先前被注納米智能溶的關系，他們與居民在言語流上還算通暢。

　當地居民自稱為魏茲拉人，在一段時間的通后岸發現這些外星居民并非是他所想的機人，它們的本是一種膠質狀的有機，而這種膠質有機才是指揮行的大腦。它們行走起來會響起齒旋轉的咔嚓聲，它們說話的聲音很和，對突然出現的異星智人岸和吳校長沒有表出敵意。

　岸和吳校長很快就被帶到了附近一個魏茲拉人聚居的小鎮上。當地的鎮長由閃亮銅黃齒組裝而，它盤問了一番岸和吳校長，最后它表示它從未聽說過地球這個星球，本地人也無法為岸和吳校長做什麼。

　“你們可以在這里住下，每日可以領一次救濟糧。”鎮長宣布道，“你們需要自己尋找工作，我們只提供二十天的救濟糧。”

　于是岸和吳校長就在這個小鎮暫時居住了下來。他們住在當地一個臨時收容站中，就如鎮長所說，每天他們可以領到一小塊綠褐的賓曼糕。

　岸和吳校長覺得這個糕吃起來有嗆嚨的刺激，味道也有點奇怪，但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

　剛到的兩天，岸和吳校長閑來無事就會在小鎮閑逛與當地人談。小鎮居民基本都是附近一家大型鑄造工廠的員工，它們的生活簡單而規律。

　早上出發乘坐通工進廠工作，在傍晚時分放工回家，一個晚上后再度上工，它們就如齒般準轉一不變。

　過了幾天后，岸和吳校長對魏茲拉人的新鮮已經全部消失了。在吳校長眼中，這群外星齒人枯燥而乏味，生活毫無樂趣可言。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我還以為外星人會有什麼不同呢。”吳校長對岸說道。

　“也不是，它們有一個娛樂活。”岸說。經過他的一番觀察，這個小城鎮最多的設施就是一種名為帕奇帕奇的油浴場。每當到了下班之時，這群齒人就會從工廠涌向鎮上大大小小的帕奇帕奇店，那是它們一天辛苦工作后的獎賞時間。

　花上三枚熠幣（當地流通的實錢幣），就可以舒舒服服地一場帕奇帕奇。岸曾好奇地去打探了一下，發現帕奇帕奇實質上就是一種針對本地人的油浴。對于魏茲拉人來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于用質量上等的溫暖砩油浸潤自己全的齒。經過一場舒適的油浴之后，它們的齒變得無比，渾更是鮮亮閃耀。

　那是它們每日枯燥工作后的唯一樂，是平板生活的歡樂源泉，是齒人生中最不能的儀式。

　“就是泡澡吧。”吳校長說，他坐了下來，“我們到這里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岸說。

　“鎮長說了我們只能免費領二十天救濟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二十天后沒有人來接我們怎麼辦？”吳校長一臉苦惱。

　“所以我們要想點辦法改變一下現狀。”岸低頭繼續削起了樹枝。

　“哦？”

　“從這一路看，我認為我們兩人的價值非常高，如果那些外星人自稱是地球守衛者這個信息屬實的話，留在原地極有機會得到救援。”岸冷靜地說著他的判斷，“但我們也不能一直什麼都不做。”

　“嗯，我同意你的觀點。”

　“從目前的現狀來看，當地人對地球一無所知。如果要得到更多信息，我們必須要獲得更多資源才行。”

　“你說得都對，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風車？”

　“我只是想做它。”

　“……”吳校長放棄了與岸通。

　利用了隨攜帶的筆記本上的紙張，岸又和收容所里的工作人員要了一些釘子。一個下午后，岸就做了十來個小風車。

　他找到了一張臺子，又和工作人員借了一個長形容盛滿沙土，他將這些小風車一字排開一個個在沙土。不時有風吹過，于是小風車們滴溜溜地飛速轉，看起來頗為惹眼。

　過了沒多久，一個魏茲拉人停在岸的小風車前，它問道：“這個有什麼用嗎？”

　“在地球我們它小風車。”岸說道。

　“那這個小風車有什麼用嗎？”

　“它在你眼里也許沒什麼用。”

　“是的。”魏茲拉人承認，“這種類似的裝置在我們當地一般是用風力和水力來收集能量，這很常見。我不明白你這個——小風車有什麼意義。”

　“你看，它在轉。”

　“是的。但它沒有在收集能量。”

　“其實它是我們地球上的一個吉祥，象征著永不停息的轉。”

　對方是一臉不知道地球是什麼的迷神：“吉祥？”

　岸正道：“是。在某種程度上它可以提高你的幸運值。”

　“幸運值？”

　“在我們地球，我們用它來保佑機運轉順暢。提高幸運值就是某種意義上降低齒出故障的可能。”

　“所以？這是一個概率用品？”魏茲拉人轉著齒，拿起了一個小風車，好奇地打量它。

　“它是地球的吉祥，僅此而已。我不知道在這個星球好不好用。”岸笑道，“很便宜，你可以試試看。”

　“這個多錢？”

　“一個熠幣。”

　“雖然很便宜，可我不認為有買的必要。”魏茲拉人搖頭離去了。

　接著路上不時有魏茲拉人路過，它們對這個異星智人出售的小風車都秉持了一種好奇且冷淡的態度。到了傍晚，有一個魏茲拉人突然來到岸的攤位前，它大聲說道：“給我一個！”

　這個魏茲拉人用大嗓門聲稱自己明天將要從事非常細復雜的機控工作，它擔心自己的齒不合時宜地出差錯。一個熠幣很便宜，不如買個試試看。

　當晚收攤后，岸僅出售了一個小風車，收益一個熠幣。

　吳校長說：“我怎麼不知道地球的吉祥是風車？”

　“也許真有什麼地區的民族把它當吉祥。”岸振振有詞道，“你有沒有發現當地的齒人都是實用主義者，僅僅說它是裝飾是沒有市場的。”

　“你這是在搞虛假宣傳！”

　“我說了是幸運的可能，沒有說必然，也沒有說肯定。”

　“行吧，不過看起來就算如此，你也沒有打開市場。”

　“看明天吧。”岸淡定地說道。

　到了第二天傍晚，岸的小風車生意依然銷路慘淡。

　在快收攤時，那位大嗓門的魏茲拉人再度出現了，它說自己今天的工作沒有出一點差錯。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小風車的功效，但還是前來謝一番。

　這個時間點正好是魏茲拉人的下班高峰期，于是引來了一群于下班的齒人的注意。見這位魏茲拉人滿臉喜悅，一個熠幣又實在是便宜，便有好幾個魏茲拉人過來買了小風車。不一會兒，岸的攤上的小風車就賣了。

　到了在晚上休息時，吳校長說：“你運氣還真不錯啊。”

　“概率問題。”岸說，“我事先已經說了這只是一個一定幾率提升幸運值可能的小風車。請注意可能這個詞。如果它們的齒真的出了故障，也不會怪到它頭上。相反如果平安無事，那麼它們反而會認為這是小風車的庇佑。”

　“……”

　“而得到益的人往往會將它的功效到宣傳。”岸說，“我們看明天吧。”

　“……”吳校長說，“這什麼，割韭菜嗎？”

　“這是常見于地球保健品的一種商法。”岸笑道，“而且我們只賣一個熠幣，等于當地一次乘坐公共通工的車費，某種程度上也等于它的實際手工價值。對雙方都沒有損失。”

　“真虧你想得出來。”吳校長豎起一個大拇指，“一會兒我也來幫忙做小風車吧。”

　到了第三天開攤時，已經有一些魏茲拉人聞訊趕來買這可能幸運的小風車。到了下午，100個小風車就全部售空。

　岸和吳校長用賺來的錢在當地市場購買了一批彩鮮艷的紙材料和釘子，回到收容所加點加碼地做了起來。這次他們倆都已經了手，統一規劃了材料尺寸，流水速度加快了很多。兩個人一直干到接近天明。

　到了第四天，他們制作的450個小風車也全部售空。

　在當天晚上，岸以50個熠幣的酬金雇傭了一個收容所工作人員幫忙一起加工小風車。等到第五天時，他們賣掉了812個小風車。

　吳校長正準備再去市場購買一批新的材料時，岸卻搖頭了。

　“我們的生意也差不多到底為止了。”岸說道。

　“哦？”

　“這個風車沒有任何技門檻。現在銷路很好，但這幾天也應該要出現跟風者了吧。”

　就像岸所說，到了第六天時，魏茲拉的市場出現了與岸的小風車相仿的風車。這些小風車制品標簽上掛著寫著當地文字的吉祥語，甚至還有原產地球，絕對來自地球這種廣告語。

　吳校長不滿道：“地球，這群齒人知道地球在哪兒嗎？？”

　“一個當紅商品出現仿制品是必然的。而這個商品已經失去了商機。”岸說，“這幾天我們也賺了一些錢，現在可以把目標放在其他方向上了。”

　“你的方向是？”

　岸的目注視著他前一個掛著明亮霓虹燈招牌的帕奇帕奇浴場。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當地人完全離開不了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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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岸他們不在當下？”小真一愣，“等一下，莫非那個違241……”

　貓先生回答：“是的，那是一個連接四維的產。241被逃犯分解后于休眠狀態。就和那條草魚一樣，本來岸和吳校長攝它后不會有任何問題，在地球上，他們是穩定的。在普通航行時，他們也是穩定的。可是那位愚蠢的裴吉監察帶著他們進行了數次空間躍遷，這種行為導致他們原本休眠的241粒子開始活躍。天籟號在航行至迷迪亞星系，你知道那邊有個黑，那時所進行的那場躍遷將岸和吳校長兩人直接送了閉合時間曲線。雖然結果完全不可控，但我們可以在事后推算出他們的坐標。幸運的是，我們現在可以去接他們。”

　“……”小真站了起來，“你剛才說，我們要去接他們。”

　“是的。”

　“他們進了時間曲線。”小真著下，“你的意思是，他們也在這個時空？我明白了。現在這個時刻，對他們來說過去了多久？”

　斑船長喊道：“不會你們去接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變老頭了吧！”

　“一年前。”貓先生說，“一天前天籟號的那場躍遷將他們傳送到了一年前的騰希星，現在他們已經在當地待了一年多。別用這種眼神，他們平安無事。我們這就去接他們回來。”

　一年。小真心中充滿了憂慮。對于小真來說，這場追逐從開始到現在他才只過了幾天，但是轉眼間岸和吳校長卻已經歷了一年的時。他們對這個銀河沒有任何了解，被丟在了一個外星球度過了整整一年多。

　這已經是不容改變的完時態。

　明明岸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可現在小真覺得自己像個擔驚怕的老父親，擔憂著岸的飲食，更擔心他們人生地不被當地外星土著欺負。

　希他們不要出任何事，小真著星圖標注的騰希星。當地生活著的居民是一種有機與齒結合的生，這種居民以刻板與沉悶而著稱，只希它們不要傷害岸和吳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