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是的。”

　任安之忍不住認真仔細端詳了一番眼前的年輕子。無論從什麼角度看，他眼前的寵醫生都是不折不扣的人類，的雙臂與人類無異，白大褂下若若現的兩條長更是曲線優，完全沒有一點蛇的樣子。任安之移開目，回想起他的連番奇遇，再想起那個本質上是一坨半凝膠的，楊醫生是蛇似乎還更正常點。

　“你這是什麼表？”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學到的一篇課文。大文豪魯迅在那篇文里提過關于蛇的傳說。”任安之說。

　“什麼傳說？”

　“傳說里的蛇可不太友好。”任安之笑道，“們會勾引讀書人，并且在晚上吃他們的。”這麼說著他抬眼悄悄看了一眼楊醫生。

　“是奧考斯人。”

　“啊？等等，還真有這種蛇嗎？”

　“奧考斯人下為蛇形，它們的上半會變化為獵異的形狀引獵上鉤。為什麼傳說中害者總是讀書人，我覺得你口中的‘讀書人’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奧考斯人食旺盛而且極為兇殘，據我所知，智人種是它們很喜歡吃的一種類，它們曾經出過智人種專題的食節目系列。不要把我們和它們相提并論。”

　“……”任安之問，“所以，你是……友善的不吃人的蛇？”

　“我是那迦人。”楊醫生有些不悅地挑了挑眉。

　“所以你是友善的不吃人的那迦人？”

　“我不太理解你對友善這個詞的定義。”楊醫生說，“你覺得什麼是友善？”

　任安之想了想說：“對我們這種智人生沒有敵意，能和平相的種族。”

　楊醫生對著空氣微微點了一下頭，一個全息影像浮現在空中。

　畫面里出現了一個絨絨的生，它有一雙大大的水汪汪眼睛，甜的五，胖乎乎圓鼓鼓的軀，還有一條乎乎的大尾，看起來就像是浣熊與兔子結合在一起的小可。任安之聽到了自己的大腦發出了一聲的“哇啊~~”，他發覺自己萌生了一種這個絨絨小東西的沖。

　“你覺得這種生如何？”

　“可。”任安之說，“我想它。”

　“覺得它友善嗎？”

　“看起來是很友善的絨團子。”

　“很好。”楊醫生說，“它們是格羅希安人，它們可不是什麼可溫的絨小。如果它們遇見你，會先敲碎你的腦殼，再吸食你的腦漿。嗯，你的腦漿在它們看來是類似本地楊枝甘一樣味的甜品。”

　“……”

　“而剛才說的奧考斯人則是格羅希安人的死敵，奧考斯人和格羅希安人有過數次陸上戰爭，最后奧考斯人獲得最終勝利，它們把這看起來絨無害的兇殘殺手們在獵鹿星系的數量制到最低。順帶一提，獵鹿星系有兩個智人民行星，當地智人非常謝奧考斯人的相助。”

　“等等，可你前面說過奧考斯人喜歡吃人啊！”

　“實際上，奧考斯人是當地智人的盟友方，這和它們食譜中有智人種不矛盾。”

　“什麼？”

　“雖然喜歡吃人，但奧考斯人發現和智人的貿易中得到的好更多，所以它們不會襲擊當地智人。在貿易合作上，奧考斯人是不錯的生意伙伴。”

　“所以它們放棄吃人了？”

　“它們遵守承諾不會襲擊盟友，并且嚴私下捕獵智慧人類。但它們在領地開設了智人養場，飼養食用人類。啊，你的臉變了。那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智人，更像是一種大腦沒發育好的低智類人生。當地智人對此沒什麼意見。”

　“沒有意見？他們不覺得對方很可怕嗎？而且你說過奧考斯人非常兇殘。”

　“是的，它們的食也很旺盛，所以它們在食餐飲上的文化特別發達，也許某種程度上這種對食餐飲的熱衷無形中了制了它們的兇殘本。奧考斯人開發出了很多銀河普通常見食材的味食譜，甚至將連鎖餐廳開到了智人民地。順帶一提，它們的餐廳廣智人歡迎。”

　“……”

　“在當地智人眼中，比起吸食腦漿的格羅希安人，可以制這些可怕絨殺手的奧考斯蛇才是更加‘友善’的種。”

　“好吧。”任安之看向楊醫生，“我有個問題。”

　“請說。”

　“請問同樣作為蛇，你們那迦星人喜好吃什麼呢？”

　“我？”楊醫生挑眉笑道，“你真想知道？”

　“呃，我承認我好奇的。”

　“我吃貓和狗。”

　“什麼！！”

　楊醫生瞧著任安之的臉，“當然是不可能的。我的這句笑話怎麼樣？”

　“等一下，我注意到了，你醫院里的貓貓狗狗看到你連聲音都不敢出，它們這是在害怕你吧！！”

　楊醫生看到他這副神態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轉打了一個響指，一只狗神態莊嚴地叼著一個茶杯，另一只狗則叼著一個茶杯墊。它們倆來到任安之旁的桌子前，直起上半乖巧地將茶杯和茶杯墊放好。

　“我也只能做到這步了。”楊醫生了兩只狗的頭。

　任安之愣了一下，“你把它們訓練得很好。”

　“這不是訓練的。”

　“啊？”

　“我的蛇尾能發出一種高頻波，這種波率能夠影響生的腦回達到阻斷神經元的作用。”

　“什麼？”

　“舉個例子就是讓它們覺得做某事會開心。”

　“你能控制貓狗它們的大腦！”任安之口而出。

　“不，這不一樣。”楊醫生說，“我的搖尾最多只能影響目標生的緒。對于這種思維簡單的生來說，利用緒稍加引導，就能讓它們比較配合我的工作。”察覺到任安之變得警惕的眼神，微笑道：“我要知道你要問什麼。”

　“嗯。你能影響人嗎？”

　“在大多數況下，有腦回的生，越能進行復雜思維的生，腦回越復雜。控制類似智人這種生緒的代價是我要搖尾搖到疲力盡渾虛，甚至搞不好還會讓我的大腦短路陷癱瘓。我沒閑心也沒力做這種事。”

　“啊。”任安之說，“說實話，聽到你這樣的解釋，我松了一口氣。”

　“確實，那些異星人知道我們那迦人的種族技能后，他們都會心生憂慮，懷疑我們在暗中控制他們的大腦。在銀河中，擁有這種技能的種族基本都會遭到排斥。你聽說過噬心魔嗎？”

　“那是什麼？”

　“比我們更不歡迎的忌種。”

　“我想我可以理解。”任安之小心地問道，“所以楊醫生你的種族是遭到了排嗎？”

　楊醫生的手緩慢地了一下狗的腦袋，“正確來說，是差點滅族。”

　“啊。”

　“我們招來了敵對種族的仇視。他們發了戰爭，雖然沒有功，但如今我們的數量也近乎滅族了。”

　“沒有功是指？”

　“是幸運也是不幸。幸運在敵人是有大腦回的生。在敵人來襲之時，我們那迦所有的長老以及前輩們聚集在一起搖尾共振，發出高頻腦波，阻斷了敵人大腦神經元厭惡敵對緒的傳遞，所以他們退軍了。但這個結果的代價是所有共振的前輩們全部力竭而死。”

　“……”

　“敵人走了，我們也傷亡慘重近乎滅族。”楊醫生的語氣很平靜。

　“很抱歉讓你想起這種悲傷的過往。”

　“不要。實際上，我沒有親經歷過，只是聽嬤嬤和長老不斷提起這段沉重的歷史。正是因為那些犧牲的前輩們，才有我們這一族的延續。”

　任安之點頭：“的確是。那迦族人的自我犧牲實在是讓人容。”

　“很人是嗎？但這了如今我們的負擔。”

　“負擔？”任安之眨了眨眼睛，“為什麼這麼說？等一下，我想起來了，上次來聽到你的族人在催婚。”

　“實際上，不是在催婚，而是在催生。”

　“催生？”

　“是這樣的。為了聚集足夠的共振去應付未來可能會出現的敵人，我們年輕人必須要生育后代。”

　“啊，所以你的族人才會那麼焦急催生。”

　“我們前輩的犧牲的確是榮偉大，每每想到我都會心生敬意。但是一想到我們年輕人活下來是盡生育的義務為未來提供共振的犧牲者，我就會覺得好沒意思，反而不想生了。”

　“這……”

　“你想想，為了不滅族生孩子，孩子生下來就是工人。生命的意義就是這個？作為一個兼與理的智慧生，我無法說服自己去生育。”

　“你說得仿佛你一個人就能生一樣。”任安之笑道，“這種事難道不是先找一個和你志同道合的伴嗎？”

　“抱歉，我一個人就能生。”

　“什麼？？”

　“我們那迦人是孤雌生育，不需要異伴。”

　“什麼！！！”任安之喊道，“這太不科學了。”

　“不要說種類繁多的外星人，就算在蘿拉（地球），也有可以孤雌生育的生。”楊醫生奇怪地著他，“這很奇怪嗎？”

　“很奇怪啊！首先基因多樣就不能保障啊！”

　“單倍分裂可以變化基因序列。”楊醫生覺得沒什麼問題般揮了一下手，“我們除了生育率低了點外，延續至今這種生育方式沒有什麼大問題。”

　任安之著下說：“好吧，這可比人類方便多了。我以前還想問你需不需要偽裝你的伴應付你的族人，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必要。”他看向楊醫生，“連找伴這種麻煩事都能省去，作為地球人，我冒昧地說，其實你們那迦人生育本還是低的。”

　“不。”麗的那迦人輕輕搖頭，“你們人類只要在合適的日期合就能懷孕，我們不是。”

　“請問你們是？”

　“我們的大腦需要有的心和生育的覺悟才能自主孕育下一代。”

　“啊這……”

　“所以你明白了嗎？我們一族的生育需要積極的自主。而這自主，并非是上一代催促就能自發生。我們不是機人，我們是富的智慧生。”

　“大概是明白了。”任安之好奇地問道，“那請問你們的對象是同族還是什麼？”

　“可以是同族，也可是其他什麼。”楊醫生笑瞇瞇地拿出手機，手機上顯示出一款最新手游，“也可以是這種完的紙片人，男皆可，只要能讓大腦產生沖就行。”

　任安之喊道：“什麼！！紙片人老婆竟然是真的可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