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怔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賀明宇。
鎖了手機屏幕,回頭答:“沒什麼關系,他也是我高中同學,自己有興趣過來聽課而已。”
“也是你高中同學?”聶子蓁問,“那和陳白也一個班?”
周安然點點頭。
聶子蓁旁邊的生小小的“哇”了聲:“那你們高中班上的值好高啊,陳白不用說了,我們公認的校草,你可是我們院男生公認的新院花,院這個男生看著也斯文好看的,你們高中是個什麼神仙班級。”
周安然著手機:“沒有,我高中不怎麼起眼的。”
從來都耀眼的,就只有那一個人。
這節課的老師提前來了教室,生也沒再找說話。
周安然回頭重新解鎖屏幕,目在他頭像上停了片刻,最后在心里輕輕嘆口氣,退出去。
說了不多想。
好像還是忍不住。
那可是陳白啊。
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普通同學”一句閑聊不開心呢。
接下來幾天課都不,作業也多,周安然跟于欣月一起在圖書館泡了好幾天,終于在周四提前完了作業。
這天晚上,也提前一點回了宿舍。
說是提前,到宿舍時也已經過了九點半。
柏靈云還在外面忙學生會的事,謝靜誼一個人在寢室寫作業。
周安然也沒打擾,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手臂趴在書桌上,百無聊賴地打開微信。
指尖像是無意識往下,最后又像是有自我意識般地停在了陳白的對話框上。
和他的對話還停留在上周六晚上,他最后那句“好,你也是”,之后再沒有過消息。
周安然盯著對話框不由發起了呆。
直到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才驀然回神。
電話是俞冰沁打來的。
周安然怕打擾謝靜誼寫作業,去了宿舍臺接聽。
俞冰沁聲音依舊很好聽:“明晚我們會去外面排練,你要來聽不?”
周安然上次在ktv沒聽唱歌就有些憾,聞言忙應下:“好啊。”
“行。”俞冰沁說,“排練完有空的話,就教你彈吉他。”
周安然想起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說的是“另一個新人也不會,回頭有空一起教你們。”
“沒什麼要問的。”俞冰沁聲音又再響起,“我就掛了。”
周安然也顧不上多想,住:“學姐。”
俞冰沁:“嗯?”
“就是——”周安然緩了緩呼吸,盡量讓語氣自然一點,“明天你只教我一個人嗎,那會不會太麻煩你?”
俞冰沁難得說了一長段話:“不麻煩,陳白我昨天和他說了一聲,他好像說是不來,我沒聽清,你幫我去問問他,他要來我正好一起教。”
俞冰沁電話掛斷后,手機屏幕又跳回到他的微信對話框上。
周安然靠在臺欄桿上,盯著屏幕,這次有了個明正大的理由,指尖終于落上去:【俞學姐說明晚他們會去外面排練】
正斟酌著要怎麼措辭問他去不去,對面不知道是誰嚎了一聲,周安然手一,點了發送。
一秒后。
手機震。
c:【知道,和我說了】
c:【你去嗎】
周安然:【應該會去】
周安然:【學姐說你不去是嗎?】
c:【我昨天跟說不確定】
周安然:【那你現在確定了嗎?】
c:【現在確定了】
周安然:“……”
怎麼也不說確定什麼了啊。
周安然抿抿,還是忍不住繼續問他:【確定去,還是不去啊?】
手機繼續震。
他發了條語音過來。
很短的一條。
看上去大概應該就是冷淡的回了一個“去”字或者是“不去”。
周安然把手機放到耳邊,手指點中消息,聽見那他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
“周安然。”
不是“去”,也不是“不去”。
是他在的名字。
因為在耳邊聽的,有種他就在耳邊的錯覺,周安然覺從耳朵到心臟都麻了下。
他后一條消息這時才緩緩發過來。
還是條很短的語音。
周安然抬手捂了捂耳朵,手機依舊在耳邊沒舍得拿開,于是他第二句也是近在耳邊響起的,帶著點明顯的笑意。
“明晚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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