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這些東林黨人面上都出義憤填膺之。
看著眼前這一幕,錢益謙面上出一微笑。
而一旁的史可法眉頭微微一皺,他看著眼前的錢益謙說道:“錢兄,你這話就有些沒有道理了,太子殿下現在抗擊闖賊的第一線,而且山海關的地位極其重要。
如果能夠通過談判,讓闖賊不要進攻山海關的話,對我們來說,是十分有利的,為何你這個時候要提什麼府的事??
難道說太子殿下說了,原諒李自挖掘府帝陵的事了??”
史可法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錢益謙說道。
聽到史可法的話,錢益謙面微微一滯,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難看之。
錢益謙面有些不善的朝著眼前的史可法說道:“沒有。”
此時史可法繼續朝著眼前的錢益謙說道:“如果山海關失守,滿清關的話,那將是生靈涂炭,而且我們就失去了制約滿清的最后一道屏障,到時候錢兄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樣守住滿清鐵騎呢??”
聽到史可法的話,錢益謙陷了沉默。
但是很快,錢益謙朝著面前的史可法說道:“那又如何??滿清鐵騎關,先面對的是李自他們,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就可以了!
到時候等李自被滅,滿清的那些蠻人搶夠了,自然就退回遼東去了!”
“退回去?”
史可法面無表的朝著眼前的錢益謙說道:“錢兄怎麼就這麼肯定,滿清那些人,不會留在北京城呢??他們為什麼要退回去??”
“不然呢??他們滿清不過是一些蠻夷,他們不懂得如何生產,最多不過就是搶一把就走,如果他們要治理地方,反而給了我們機會!他們肯定會退回去的!”
錢益謙篤定的朝著眼前的史可法說道。
聽到錢益謙的話,史可法搖了搖頭,眼神冷淡的朝著面前的錢益謙說道:“錢兄此話,在下不敢茍同,依我看來,滿清如果關,絕對不會選擇再次回去那個冷的北方,而是會想方設法的南下!
諸位別忘了洪承疇和孔有德,他們會甘心一直待在苦寒之地??如果有機會主中原的話,你猜這些人會怎麼樣呢?”
聽到史可法的話,周圍的這些東林黨人頓時面一肅,眼神之中出凝重的表。
“史侍郎說的不錯!”
李邦華面上出一微笑,朝著一旁的史可法說道。
“不敢!李閣老過譽了!”
史可法連忙朝著面前的李邦華說道。
此時李邦華目看了一眼面前的錢益謙,他的面變得不怎麼好看,冷冷的開口道:“如今是大明危急的時刻!錢益謙!老朽這次來參加東林集會,是給李三才大人一個面子。
若你等繼續如此攻擊太子殿下,攻擅朝政,休怪老朽翻臉無!”
說完,李邦華冷哼了一聲,轉直接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看著李邦華的背影,錢益謙的面變得十分的難看。
但是眼神深卻閃過一驚喜之。
原本東林黨現在只有兩個魁首,一個是自己,另外一個就是李邦華的,沒辦法,李邦華在東林點將錄里面都是十分重要的角。
而且如今的李邦華還了閣大學士,風頭無兩,本來無論是論資格,還是論地位,錢益謙都沒有辦法當這個東林黨的黨魁。
但是李邦華并不屑于當這個東林黨的黨魁。
于是乎,黨魁這個位置就落到了錢益謙的上。
眼下李邦華離開,雖然錢益謙也沒有辦法借助李邦華上這層閣老的芒,但是至失去了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這對錢益謙來說,怎麼都算是一件好事!
就在錢益謙心中有些開心的時候。
“我也先走了!錢兄,我覺得您說的這些話,實在是沒有道理,用這些話來攻擊太子殿下,這種行為,實在是談不上什麼正人君子!”
此時一旁的史可法朝著眼前的錢益謙皺了皺眉頭,轉離開。
看著史可法的背影,錢益謙愣了一下,他眉頭微微一皺。
但是也沒多說什麼,史可法這個人在東林黨部,最出名的還是他是左斗的弟子,左斗可是東林黨最有戰斗力的人了。
史可法作為他的弟子,倒是表現平平,不過政績倒是做的不錯。
想到這兒,錢益謙面依舊是平靜,轉頭看著一旁的其他的東林黨的眾人面上帶著笑說道:“他們二人吝惜自己的,不愿意仗義執言,我等也不迫!但是我等都是東林黨之中的骨干,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千萬不能惜!
此乃國事,我們必定要讓皇太子知道,我們要與闖賊,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凡是像闖賊示好的措施,都是不忠不孝之舉!”
“對!”
周圍的這些東林黨人紛紛振臂高呼。
而門外。
“閣老!李閣老!”
李邦華正準備坐上轎子,聽到了后傳來的聲音。
他有些疑的轉,看到了追出來的史可法,面上頓時出和的神。
“是史侍郎啊!你也出來了?出來了也好!”
史可法面上帶著笑,看著眼前的李邦華說道:“李閣老,那里面的氛圍實在是……”
“是啊!”
李邦華眼神之中出一慨之。
“我沒想到,曾經的東林書院,居然變了這等藏污納垢的場所,這個錢益謙!”
說道這兒,李邦華眼神微微有些生氣。
史可法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東西,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時李邦華面上帶著微笑,看著眼前的史可法說道:“史史,不管怎麼說,今上現在改變的多的,越來越好了,而太子殿下,也是一副明君之象,好好理政務,好好埋頭做事吧!也許,大明會在擊潰闖賊之后,迎來新一的盛世了!
也許,那個時候,我已經看不到了!”
說著李邦華眼神之中出一慨之。
為經歷過萬歷天啟崇禎的三朝元老,今年他已經是七十歲了,人活七十,古老稀,李邦華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