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雅雅覺自己像是只游走在花叢的蝴蝶。
但無論怎麼游走,唐淼都是縱容的。在浦城的音樂節上,唐淼沒有演出,所以倆人一直在一起。庾雅雅想做什麼,唐淼都會陪著,都會同意,庾雅雅簡直是世界上最快樂的樂迷了。
浦城音樂節相比青城音樂節稍小一些。結束后,第二天早上,一行人約著一同去了高鐵站,出發去了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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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雅雅沒喝酒也是對的。
因為除了要保持清醒和其他樂隊喝酒外,海城是座島城,去的時候是要坐渡的。庾雅雅原本就有些暈船,要是再帶著宿醉暈船,那得難死。
一行人到了海城之后,照例是要先去酒店住休整。休整了個差不多,晚上的時候,一塊去海城他們表演的那家吃了飯。
海城這家和歸途的質差不多。總歸是有些名氣,有些規模,并且固定會舉辦一些樂隊拼盤。
而有樂隊拼盤,自然就有樂隊。且來的樂隊,多都是要參加海城音樂節的樂隊,有點提前為音樂節預熱的意思。
除此之外,另外還有海城本地的一些新樂隊。
呼嘯而過在來海城音樂節前,酒吧的老板就提前聯系了齊遠,詢問是否能夠讓唐淼也參與表演。
作為樂隊第五人,唐淼的演出并不算多,但是讓人印象深刻。和呼嘯而過是有化學反應的,所以在樂迷里的反響十分不錯。
像是這種,比大型的音樂節要自由很多,唐淼要是能在這樣封閉的空間里一同參與演出,那肯定是有更好的效果的。
但當時酒吧老板提了這茬后,齊遠沒有馬上答應。唐淼畢竟是編外人員,一般來說,都是主提出想表演了,他們幾個才會和主辦方說。
如果對方有要求的話,齊遠一般不大提。因為他知道他提了唐淼肯定會答應,但那樣唐淼就不自由了。
總的來說,樂隊和賀嘯一樣,都是以唐淼的意愿為主的。
而這次到了以后,齊遠也還是沒提,唐淼也沒主說,倒是酒吧的老板來找到了唐淼。
唐淼是認識酒吧的老板的。
去年來海城看音樂節,晚上音樂節結束后,和呼嘯而過還有崽兒貓的樂隊員來酒吧吃過飯。當時老板來過一趟,齊遠介紹他們簡單認識了一下。
酒吧老板找到唐淼后,就提了想要能演出的意愿。但也只是意愿而已,一切還要看唐淼是否愿意。
酒吧老板這樣說完,唐淼沖他笑了笑,點頭說。
“可以啊。”
“啊?真的啊?”唐淼答應的很快,酒吧老板笑起來,說:“不勉強吧?”
“不勉強。”唐淼笑著說。
“我先前就想過,能在你們酒吧表演一次就好了。”
聽了唐淼這麼說,酒吧老板欣喜地點頭,說:“那行,到時候你直接跟著呼嘯而過上場。”
“好。”唐淼點頭應聲。
在唐淼點頭應聲答應后,酒吧老板沒有再打擾,笑著告辭離開了。
酒吧老板離開后,唐淼繼續吃東西,一旁庾雅雅說:“那我就在下面專心做著啦啦隊了。”
“你可以來我們樂隊試試。”
庾雅雅這麼說完,一旁正吃著東西的俐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今天不呼嘯而過,崽兒貓也來參加拼盤演出了。演出前,倆樂隊都要吃點東西,所以索一起了。
俐真這樣說完,一旁崽兒貓的鍵盤手說:“哎哎哎,你差不多得了啊。去年你放著我這個本樂隊的鍵盤手,讓賀嘯教你鍵盤。今年你直接想讓別人取代我啊!”
鍵盤手這樣說完,俐真看向他,問道:“我意圖有這麼明顯嗎?”
鍵盤手:“……”
“那下次我晦一點。”俐真說。
鍵盤手:“……”
崽兒貓的樂隊員,和呼嘯而過的四個人關系差不多。像是俐真和鍵盤手,也是從樂隊開始就認識,這麼多年,俐真開他玩笑也已經了家常便飯。
當然,這一切只是因為那個鍵盤手有那麼幾次因為喝酒在演出上出錯,后來俐真就把這個事兒當調侃了。
俐真這樣調侃著,一旁庾雅雅舉了舉手說:“我可以。”
“你們樂隊的歌我都會彈。”庾雅雅說,“真真你要是真想換人,下次考慮考慮我。”
庾雅雅這麼說完,俐真沖庾雅雅挑了挑眉,兩人哈哈笑了起來,抬手擊了個掌。
一旁的鍵盤手:“……”
-
晚飯就這樣簡簡單單又氣氛融洽地吃完了。
吃過飯后,樂隊的人上場表演。
這次的拼盤,因為有海城音樂節的打底,陣容十分不錯。呼嘯而過算是名氣中上的樂隊,后面軸的幾個都是老牌的一些樂隊。
而呼嘯而過和崽兒貓的演出,中間另外隔了一個。
說起來,崽兒貓樂隊的演出實際上不太適合,但是最近一年,崽兒貓因為一些樂迷們的推薦和視頻的推廣,今年春天火了起來。
相比之前沒那麼小眾之后,不太適合也被邀請來演出了。
有時候樂隊就是這樣。明明是小眾圈子,但是名氣實際上也會影響樂隊的發展。而想要保持初心,和恒定堅持的樂隊很,所以樂隊圈子里解散也是常事兒。
很多樂隊在推出后,找不到樂隊的方向,亦或是方向冷門,沒有關注度后,就面臨著解散。崽兒貓能有現在的發展,一些樂隊的朋友們都是十分替他們開心的。
當然,樂隊的朋友們也替賀嘯的結婚開心。
賀嘯和唐淼結婚的消息,也是在一場的拼盤演出上曝的。曝的時候,樂隊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曝后,樂隊圈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家大部分是持祝福的態度的。而伴隨著時間推移,他們和賀嘯連同唐淼的接越來越多,樂隊的朋友們也漸漸會到了賀嘯和唐淼之間的可貴。
這就是一段看似平凡,實際卻十分堅定的。你可以從任何一段婚姻或者男關系中看到這樣的影子,但同時,你也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韌。
就像是一條切不斷的脈,他們像是糾纏在一起的,只是看到他們說話或者有些作,即使不算親,卻也能到其中的深厚與甜。
唐淼今天晚上答應了酒吧老板的邀請,又來到了臺上。
對于的上臺,底下樂迷們發了激地歡呼聲。
實話來說,雖然唐淼是呼嘯而過樂隊員,但是演出的時候不多,能看到和賀嘯同臺,屬實是一件令樂迷們十分驚喜且開心地事了。
唐淼上臺后,笑著和大家鞠躬問了好。
整個人的氣質溫恬淡,在的燈下,白皙的自帶著,像是融合進了那燈下。
而自我介紹完后,臺上燈驟滅,只留了昏暗的小燈。燈下,唐淼側眸看了邊的賀嘯一眼。
賀嘯坐在鍵盤旁,面前放置著話筒。他不需要彈鍵盤,但也是在鍵盤旁邊的。賀嘯有時候給人的覺就像鍵盤,黑白分明。
唐淼看過來時,他也看向了。昏暗和的燈下,男人的廓線條都是鋒利而凌厲的。他的眼睛是淺褐的,看著唐淼時,像是被放置進了溪流里的貓眼石,上面渡了一層。
他沖著唐淼笑了一下,而他笑完,唐淼也心領神會。收回目,低頭看向面前的鍵盤,白皙纖細的手指落在了鍵盤上。
鍵盤的第一個音起,呼嘯而過的表演像是有了開頭的風,刮過了整個的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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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而過的這場演出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總共也就演出了三首歌。
三首歌后,樂隊員和唐淼一同和臺下的樂迷鞠躬道別,而后幾個人一同下了臺,底下還有樂迷們的安可和掌聲。
里的氣氛總是火熱的。
尤其比著音樂節,場地小而封閉。即使開著冷氣,三首歌表演下來,唐淼也覺自己出了些汗。
在下了臺后,和齊遠他們說了一聲,自己想去樓頂的臺吹吹風。而說完后,齊遠他們自然也是點頭同意,并且告知會跟庾雅雅說一聲。
這樣說完后,唐淼和賀嘯一同去了酒吧的臺。
唐淼對于酒吧的臺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對于酒吧臺的第一印象,是賀嘯當時晚上在演出完后,給拍的一張照片。照片里,天邊漆黑,深海與夜幕融為一,但卻能看得出浩瀚與無邊際。
唐淼也是在收到那張照片后,來到了海城。
晚上的臺比著溫度并不低。但是因為地勢高,四面八方都是吹過來的海風,不管是心還是思緒都一并開闊。
唐淼和賀嘯到了臺上,兩人站在了臺的邊沿,一起著遠的深海。
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里面的演出和樂迷們的歡呼聲還是能聽得到的。唐淼靠在石臺上,聽著下面的演出聲,笑了一下。
而在笑著的時候,賀嘯回頭看向,兩人目對在一起,賀嘯低下頭來,親上了。
兩人站在海風和黑暗中接吻,甚至也將他們融了其中。唐淼和賀嘯關系確定的一吻,就是發生在這個臺。
一年后,兩人經歷了一切,重新回來抱著吻在一起,心境卻和上一次大不相同了。
去年的唐淼,心里裝著事兒,帶著些糾纏與掙扎,有也有目的。像是天上濃郁卻又不夠黑的云,深淺不一,薄厚不勻,就那樣掙扎著和賀嘯吻在了一起。
而現在,賀嘯和解開了那片云。
他像是將天空劃開了一個口子,將那些云全部驅散了,現在在唐淼的心里,不管是對賀嘯的,還是和賀嘯的未來,都是明蔚藍的藍天。
抱著賀嘯,賀嘯輕輕地吻著。唐淼的心像是干凈的鼓起,又干凈的收,呼吸間都是甜的氣息。
在兩人這樣吻著的時候,酒吧里,傳來了崽兒貓的音樂聲。聽到音樂聲,唐淼閉著的眼睛微微張開,睜開的眼睛,眼睫輕輕掃過了賀嘯的眼瞼。
賀嘯察覺到,也睜開了他的眼睛。
兩人在黑暗中,彼此靠近著彼此,對視與接吻。
而崽兒貓的音樂聲,總能讓唐淼想起去年的一些事。著賀嘯,看著他的眼睛微微彎下。賀嘯看著彎下的眼角,他的吻從的角來到了的眼角。
兩人就這樣抱著,細細地吻著,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小作都極盡令人心。
賀嘯看著唐淼的笑,知道也是想到了去年。他吻完的角重新來到的邊,問。
“還要學煙麼?”
賀嘯的聲音在黑暗中微微有些啞。唐淼聽完他的話,抱住他后頸的手指都微微收了些。而伴隨著收的手指,唐淼的表也松弛放松了下來。笑盈盈地看著賀嘯,回吻回了他的角,說。
“不要了。”
這樣說完,下賀嘯的角輕勾了勾,重新吻住了。
賀嘯的吻重新變得主起來,唐淼應承著,的心臟也被一種幸福和甜給塞滿且鼓脹了起來。
收抱住賀嘯的手臂,將的到賀嘯的懷里。在賀嘯對的吻中,唐淼和賀嘯說。
“阿嘯。”
“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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