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開個玩笑:「要給你頒發個見義勇為獎。」
「WHAT?」左藤原一臉懵相,本沒聽懂,方奇解釋起來也費勁了,乾脆不解釋,手跟他握了下,「我方奇,是我妹妹,苗苗。」
誰知苗苗一點也沒領,恨恨在他后腰上掐了把。
趁著警察給黃久久錄口供的時間,左藤原簡單地介紹了下仙臺的狀況,一般來說黑會不大主干涉社會秩序,一般都有自己的產業,當然也會做些比較下作的事,比如說開家免稅店,哄騙外國客人進店買東西。
一般來說,外國客人並不清楚本國法律,會向警局求助,但是只要不出現死人事件警局本是不管黑會的,遊客只能自認倒霉。黑會開的店一般會在門首有特殊標誌,提醒本國人「立行止」。
腳盆是世界上數幾個黑會合法化的國家之一,不過因為法律比較健全,黑會並不會公開擾普通百姓。只是有人借了高利貸或在賭場上輸錢,才會被還債。很多著名藝人就是陷賭債和高利貸傳出醜聞。
又有兩名警察過來讓他們敘說當時景,幾個人分別在上面簽字,警察又帶著他們去免稅店涉,最終以黃久久賠償十萬日元結案。
這家黑店就在鬧市區,是以明的黃久久也沒能看出有什麼門道,但是經左藤原指點,方奇才看到門楣上有個倒「円」。這個字元是日元的意思,一般人還真不大在意。
從那家黑店出來,苗苗俯在他耳邊說道:「那男的看你的眼神很曖昧。」方奇扭頭看去,那人已經收起犀利的眼神給警察鞠躬。
方奇自然不會在意這些雜碎,拉著苗苗:「走,咱們也回去吧。」
黃久久追上來,「謝謝你們,能不能請你們吃個飯?」
苗苗看看錶,「不早了,明天吧。」
黃久久又說:「那你們跟這位左藤原說說,明天請你們吃飯吧,就在Konagen。」Konagen在另外一條街,倒不算很遠。盛難卻,方奇便說:「那好,明天中午過來吧。」跟左藤原說了下,兩人鑽進汽車。
渡邊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們可喜歡管閑事,如果不是警局怕鬧出更大事本不會管的,你的朋友就等著賠錢吧。」
苗苗很不舒服,「渡邊君,你這什麼話,難道看你……朋友被人家欺負嗎?」
渡邊搖頭瞟了眼後面的苗苗:「你不知道這些人只是虎牙社的一個分支,惹了他們你們就算到東京都有人找麻煩的。」
方奇也算明白,這種黑會相當於各地分公司,表面上做著合法生意,背地裡做著不法勾當。自己是來治病的,能不惹事當然最好,若是事找到頭上,也不會怕事。
難道那麼多酒客沒人敢站出來呢,普通到底膽小怕事。
「喛,不許你給那什麼黃久久甩眼,別當我是瞎子!」苗苗掐了他一把,他耳邊悄聲道。
方奇驚奇道:「哦哇,我甩眼,你也看到了?好,不甩了,我約好了。」
「你敢!懟不死你!」苗苗惡聲惡氣道,把前面開車的渡邊都給逗笑了。
次日一早給矢田將太例行檢查了下,確認恢復正常,有人把老頭子扶上機人去庭院里轉悠。方奇就不管了,拉上苗苗:「出去跑一圈子!」
倆人每天要圍繞著殿山和鼻節神社的海邊小路跑一圈子,跑到殿山邊的吠崎時就看見一群穿著白的和尚正排著隊做法事。這些人白白帽子,手執靈幡,還有人撒錢幣一樣的東西,海風吹的靈幡嘩嘩啦啦直響,迎著晦暗的天空,看著十分詭異。
方奇只瞟了一眼就跑過去,偏偏苗苗這丫頭好奇,要停下來看。方奇跑了一段路,回頭就見苗苗已經跟人家在搭訕,心道:你還還嫌棄森,分明是不怕嘛。跑回來:「苗苗,走吧。」
那位滿臉皺紋的和尚單手打了個千兒,「先森停一停,我有話要說。」
那幫和尚已經做完祭祀活,一齊單手打千兒鞠躬,方奇瞟了這幾個和尚,覺得這些人面帶煞氣,實非良善之輩,待要去拉苗苗,卻發現目獃滯,好像中邪一般,不由心中驚悚,這幫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和尚左手一擺:「請來殿一坐,小友咒法自解。」那幾個和尚也圍上來,方奇只得扶著苗苗跟和尚上山。
殿山並不算高,踏上上百層石階前面就現出個翹檐黑瓦的大殿,過了石牌坊便是個很大的空地,殿前立著個大石碑,記載的竟然是徐福東渡軼事。
大殿前長著幾顆壯的百年龍柏,確實很有氣勢。
方奇牽著苗苗的手,手指就搭在的脈搏上,但覺得脈象穩定,並無異常。想來這和尚肯定是使用了什麼催眠之類的邪,否則苗苗也不會輕易就著了他的道。
大殿立著尊神像,跟地神像不太一樣,這人更像是秦代人裝束,可能是徐福像。和尚把他們延請至殿暖閣,有人奉上茶,老和尚不不慢地表演起茶道。
方奇也不明白他到底想搞什麼鬼,只看著他的作,尋思這裡離矢田家這麼近,竟然一幫和尚也來綁架他們,也算是奇葩事了。老和尚倒上清茶,以手示意:「請你小友喝茶吧。」
方奇怕他下毒,自己先嘗了一口,但覺得清香撲鼻,五腑澄清,沒覺得有什麼異樣才端給苗苗喝。
苗苗喝下去之後沒幾分鐘便好像大夢初醒一般,看看他們:「這怎麼回事?」
「你中了人家的道尚不自知,被邪風一次自然會顯現出來,我們是矢田家族豢養的僧,自然不會放手不管的。」說罷取出一張黃札子,上面所述是矢田將太撥款多多,下方有矢田的私人印鑒。
方奇就納悶了,「和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和尚撣手作了個法式,「你們並無戒心,當然不曾明白其中暗招。小友曾經遇到災禍,幸好有人替擋了,是以別人做了手腳你們也看不出來的。」
方奇悚然心驚,難道說上次事故之事還沒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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