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瑾騎馬帶回楚家。

踏楚家的慈鬆院時，正好看到田水仙披麻帶孝，手裡捧著一個瓷壇，從院裡走出來。

兩人相見時，田水仙的眼睛哭紅了，嗓音嘶啞，喚二人：“世子，世子妃……”

以為蕭容瑾是帶楚妙來給楚老夫人上香的。

並不知道楚妙記起了過往。

蕭容瑾問：“你要去哪裡？”

楚老夫人走了兩日，府裡都是田水仙在打理，聽說老四也過去幫忙。

平南王妃安排了不人手過去。

但是被田水仙拒絕了。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楚家大院並冇有設靈堂，也冇有繫上白綢。

蕭容瑾又問道：“為何不設靈堂，聽說你拒絕了蕭家？”

田水仙道：“我是按老夫人的要求不設靈堂，不舉行喪禮，不出殯。”

微微抬頭看向楚妙：“施行火葬。”

楚妙瞳孔微，低頭看著田水仙懷裡抱著的瓷壇，這纔看到旁邊還著一個紅紙。

從田水仙手裡拿過瓷壇，轉過紅紙的那一麵，上麵是楚老夫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時辰。

楚妙雙一，險些冇暈死過去。

“……讓你燒了……”楚妙手瓷壇。

田水仙看的反應，頗有些意外。

蕭容瑾說：“楚妙都想起了，你不必忌諱，把祖母臨終前待的事告訴楚妙。”

田水仙“撲通”跪在了地上，泣不聲：“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想起來了，我若是知道……我就等你回來再做決定，對不起，我冇能讓你看到祖母最後一麵。”

“這怎麼能怪你呢。”楚妙眼眶微紅，指尖在紅紙上的名字上來回的著：“生老病死，人之常，若要怪起來，便是我不孝，冇能趕回來在祖母床前儘孝，讓祖母對我牽腸掛肚。”

“祖母走吧，可是跟你說了什麼話，可有待其他事？”楚妙手扶田水仙。

田水仙起說道：“其實冇待什麼，隻是待自己的後事，說……”

說到這裡，田水仙哽咽的厲害。

閉上雙眼，哭的不能呼吸，回想起楚老夫人臨終說的話，田水仙不知要怎麼說。

楚老夫人說：“楚家……無人了，不必……設靈堂，不必舉行……喪禮，就是……要麻煩你，早些……將我的…………燒了，把我的……我的……骨灰……撒在江上，之前……之前……妙妙說……要把自己的……骨灰……灑在……什麼地方，你……就將我……帶到……那裡去吧。”

“水仙，我留了……八箱……八箱嫁妝給你，我走後，那些都歸你，你不要，回顧家……打擾娘了，能看到……和阿瑾，繼續在一起，我也……死得瞑目……”

“若是……若是將來，有朝一日……娘回到楚家，你就告訴……是好孩子，不必……自責……”

田水仙看得出來，老夫人還有多話要待，但是說不了，便索緩緩閉上雙眼。

安詳的離去……

“老夫人就說了這些。”田水仙說完，掩著麵哭。

楚妙盯著骨灰罈，嚨的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