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夫一聽,心裡倒也允了。本來公公是要遣來丫鬟隨行的,不過裡邊兒的那位祖宗說,他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帶上個累贅辦砸了事兒得怨誰啊?所以就這麼來了!眼下有個現的丫鬟,還是自個兒送上門兒的,不用白不用。
“好了,天不早了那就趕趕路吧。否則今夜要宿野外了,本姑娘可不願意。”當先一夾馬肚,自顧先行。
轎夫回頭看了看小轎,裡面的那位似乎安定了下來,這會兒正靠著側壁休息著。“袁小姐,是不是好些了?”
“嗯……”低低的一聲似乎用盡了攢下的所有力氣,讓轎夫聽來怎麼也不忍心再繼續問下去。於是二人抬起小轎,隨著前面疾走的馬兒一路走去。
夜時分,一行人在一家野棧投宿。綠子很是主的來扶袁天涯出轎,從用膳到休息照顧得甚是周到。轎夫也很是滿意:伺候這位祖宗很是不容易啊。暴戾不說,輒要人命。若是一個不留神怕是要搭上自己的命,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是玩兒命的年紀!
然而,不過一夜的功夫。翌日清晨,轎夫心甚好的前去袁天涯的門,之間已經坐在了大廳用早膳。四顧之下,發現昨日的那群人已然不見。問了店家才知道,那綠姑娘說自己的父親派人尋來了,就跟著離開先行區了江南。
原來是不需要自己了,轎夫暗忖道,卻意外的接到了店家轉與他的一個白瓷瓶。藥香沁人,這就是昨日的冰心丸吧!算那姑娘有良心,這可是靈丹妙藥啊。
喜不自甚的轎夫這才安心的用餐上路。
“小姐!”綠子攜一眾手下齊齊跪在一個破廟中,正中的一個黃團上端坐著白的袁天涯。
“都起來吧,出門在外無需那麼多禮節。廬江月,如今嵌雪樓的兄弟可曾安排好?”
綠浮,廬江月單膝跪地抱拳道:“請小姐放心,屬下都已經安排好了。兄弟們都在來的路上,到時候我們一定在江南會合。此次行一定不會讓小姐失!”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若是失敗了,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屬下等定不辱命!”齊刷刷的單膝跪地朗聲道,是回答又是盟誓!
“小姐,一別多日,不知可好?”廬江月意有所指。
“好的很!我若是死了,有人豈不是寂寞了。”的聲音配合著袁天涯微微一笑,不得不說布滿笑意的小臉三分嫵,七分稚氣,清麗俗中不乏兒。說這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一點也不為過。
廬江月放心的笑笑:“那就好!小姐,這是公子給的。”說著起從襟裡出一個碧綠的藥瓶遞給了袁天涯。
沒有接過去,袁天涯只是怔怔地盯著那個藥瓶:“他怎麼沒有來?”
“公子說是有要事要辦!所以,一定會在之後趕到,還請小姐莫急。公子還說了,若是小姐需要,這瓶藥必定會是救命的良藥,請小姐善用。”
“嗯,你收著吧。走,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然而,正當要起的時候,一只白鴿撲騰著翅膀落在了廟中。那眼的雪白恍若冬日裡的白雪,而那頭頂的一撮紅的羽又如一把燃燒的正旺的火。
“雪陌!”廬江月要去捉鴿子卻被袁天涯一揚手制止,徑自起抱起了鴿子,從它的腳上取下一個紙筒。
“不知道葉闊會給我帶來什麼消息呢?我想一定是好的!”白紙黑字看得一雙眸子晶亮,拍了拍雪陌紅的羽,“去吧,乖孩子。只要是你帶來的,就一定不是壞消息。”
“撲騰撲騰”雪陌煽著白的翅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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