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剛才就一直探頭看著外面，是很膽小的人，見著李小帶著好幾個人進來，眼神害怕地躲閃，抱著自兒子，不看看們。

那些人都好兇，還能把家男人制住，慌地說：“不關我們的事啊，都是我公公做的......”

這人沒做什麼事，栗蓉沒打算為難們，暫時先放過了。

目從鄭紅母子上移開，打量了屋子四周，這里是廳堂，就幾套椅子和飯桌。

栗蓉看向李小：“這屋子里，全是你家的東西嗎？”

李小只看了一眼，便說有些不是。

栗蓉從旁邊的柜子上拿了個麻袋，對李小說：“把不是你家的東西丟到這里來。”

李小立馬手——

壁柜上的水煙槍，丟進去！

椅子上有好幾件兒男人的外，丟進去！

地上還有幾雙鞋，丟進去！

桌子上有個幾個碗，里面裝著窩窩頭和紅薯，李小手頓住，無措地看向栗蓉。

栗蓉：“這些是你家的嗎？”

李小點頭，又搖頭：“碗是，窩窩頭不是。”

“那就丟進來啊。”

窩窩頭和紅薯都丟進了麻袋。

......

沒多會兒，李小笑呵呵地走到栗蓉面前：“撿完了。”

麻袋也滿了。

但李亮一家子，肯定不止這麼點兒東西。

栗蓉沖李小笑笑：“走，下一個地方。”

李小眼睛亮亮地看著栗蓉：“嗯。”

接下來莫婆婆睡的屋子，還有李小睡的屋子，全部過了一遍兒。

又撿出來兩麻袋。

旁邊的趙青松，栗睿之和畢興實終于派上了用場。

一人扛一袋，據栗蓉說的，全部丟到了大門外面兒。

栗蓉又讓那些按住李亮三父子的兵蛋子們兒，把人丟到外面兒去。

里屋的鄭紅母子，不用栗蓉去說，兩人麻溜兒地匆匆跑出來了。

旁邊不人在看戲，有些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有些又不知道，不過管他呢，繼續看下去不就懂了？

李亮沒想到他們竟然如同喪家之犬一樣被人這樣丟出來，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真的是太丟人了！

眼珠子瞪圓了，像是要吃人一樣，他指著栗蓉們：“你們真的是太可惡了！”

“哎呀！”人群中出來一個人，走到李亮旁邊，扶起李亮，“當家的，這是怎麼了喲！”

人是李亮老婆王柳，從菜市回來，遠遠看見一堆人圍在自己家門口，便加快腳步跑過來，一看還真是自己家發生了事。

看到自己丈夫和兩個兒子，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

李大武指著李小，對王柳說：“媽，這小賤貨找幫手來了，把我們趕出來了！”

王柳扭頭，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李小，也不看旁邊的人，擼起袖子，沖上去：“敢這麼對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李小沒反應沒那麼敏捷，要不是畢興實反應快把拉開，肯定要被撲倒。

不過即便如此，李小的臉還是被對方抓到了。

嘶了一聲兒，下意識手去臉，畢興實敏捷地制止，抓住了的手腕兒：“別，手上有細菌。”

李小渾一僵，倒也聽話沒繼續了，被抓住的那只手手指無意識地蜷了下，“哦”了聲兒。

畢興實這才放開。

他擋在李小面前，臉很嚴肅地看著王柳：“干什麼你，故意傷人？”

別說李小這樣的小姑娘，就是同樣年紀的人，王柳都不帶怕的，潑辣得很，以前跟人搶活兒干，扇臉扯頭發......王柳哪樣兒干不過？

可真要是對上男人，王柳就慫了。

擋在李小前面的男人比還高兩個頭兒，那眼神很兇，往后退了兩步，對方人又多。

指甲蓋兒大的眼兒里面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兒，忽然往地上一坐，雙手舉起又拍大兒：“哎呦喂！欺負人了！欺負了啊！大家快來看看啊，快來給我這個老婆子評評理，這小妮子，帶著人兒霸占我們家的房子，還欺負我們一家老小哎！”

李小沒見過這樣顛倒黑白的，氣得眼睛都紅了。

忍不住留了眼淚，手抹了把：“你欺負人！不要臉！”

“哎呦喂！我個老婆子哎，沒幾年好活了，還被小輩這麼欺負哎！我活不下去了啊，老天爺啊！”

“活不下去就去死啊！”栗蓉開口。

這話一出，王柳嗆了下口水兒。

剛要出口的哀怨哽在頭，張著，又不說話，臉上都是褶子，眼睛又小，還滿是皺紋，像包包子的那個口兒，看起來非常的稽。

別說王柳愣住了，就連圍觀的群眾都沒想到，忍不住笑了，很有人像栗蓉這樣接話的。

栗睿之他們也笑，笑得更大聲兒。

趙青松忍著笑，別開臉，那是他媳婦兒，不能笑。

“怎麼了啊？”栗蓉抱著手，“不是說活不下去了嗎？還老天爺？這是搶了別人的屋子怕老天不知道喊老天爺來收你？”

“你！你胡說什麼！”王柳目怨毒地看著栗蓉，要不是這個人，那小賤貨絕對不敢跟他們對著干的！

栗蓉冷哼一聲兒，掃了眼周圍的人，很客氣地問：“你們是住在附近的鄰居嗎？”

群眾們一時間沒吱聲兒。

栗蓉拉過李小：“你們認識吧？以前這屋住的是跟莫婆婆，這些人不知道哪里來的流氓，欺負們老，搶了們的屋子，把他們趕出去還換了鎖，可憐莫婆婆，快過年，家都不能回，現在還被氣進了醫院。”

看那些人的目松了些，便接著道：“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叔叔嬸嬸，你們都是莫婆婆的鄰居，都知道們以前是住這兒的吧？現在這幾個人做缺德事兒，我來幫我妹子小，你們覺得對不對？”

圍觀的群眾逐漸發聲——

有人好奇：我就說嘛，怎麼突然換了人住了，莫婆婆又沒什麼大病需要錢，也不至于賣房啊。

有人疑：我那天問了，他們說自己買過來的。

有人一臉不屑：買個屁！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流氓，這是要霸占莫婆婆的屋子呢！

有個人非常氣憤地啐了口：真是壞種，那天還是我幫著把莫婆婆送醫院的！

有人恍然大悟：那這些人就是流氓，走，咱們報公安去，抓他們去勞改！

.......

眼看周圍的群眾越說越氣憤，王柳慌了，知道自己是引起眾怒了，挪到李亮旁邊，著急地問：“當家的，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