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修羅的近戰之力太強大了。
每一擊都有捉星拿月的力量,尤其是渾上下麻麻的骨刺,宛如一柄柄沉重的鋼刀利劍,不遜於任何神兵。
噗噗噗。
短短幾個接法王就被打得渾都是窟窿!
「該死,竟讓你們這群閹狗壞了本座的好事,今日,你們要讓本座死,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然而,就在此時,另一尊骨修羅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手上的骨甲驟然化作一柄凌厲的骨刃!
嗤!
從后心猛地刺他的,然後狠狠的一攪!
「啊!」
看到這一幕,朱兆炎的臉微微一變。
「殿下,不要激!」
陶英提醒他。
朱兆炎臉變得深沉,目直視著那一條被抓出來的神魂!
而此時,那神魂之似乎無意間過來,而就在這瞬間,那神魂之驟然發生了魂崩,頃刻間瓦解了碎片,氣息決絕,剛烈無比!
他竟然選擇了自絕!
一位只差一步就有晉陞天師的強橫道門高手就這麼死了!
「該死!」
那一名骨修羅臉一冷,看著手上漸漸地泯滅掉的神魂,發出一聲憤怒的吼聲。
而另一個骨修羅此時也從半空中落下,他的手裡赫然是拎著一瀰漫了金的法,那赫然法王的法!
剛剛他被骨修羅驟然刺破法,拖出了神魂,竟是沒有來得及引這一只差半步就到達天師的強橫法。
若是法真被引,恐怕在場的眾人都有危險了。
不過此時,戰鬥落幕,只有這一法上傷痕纍纍的戰損痕跡能夠說明,剛才短短片刻的鋒是多麼的劇烈。
可惜,法再強,現在也如一條死狗!
「這想必就是那一法王了!若不是我兩人出手,只怕真的可能被其跑掉!神教的詭異道,還真是令人心驚!」
那一個骨修羅將巨大的法扔到地上,看向眾人:「你等進去地宮清繳收穫吧!裡面的人剛剛已經被咱家制服,數自盡,剩下的都還活著!」
「是!」
東廠眾人趕衝進去了地宮。
楊凡留著閆雷率眾在外面等著,而他則是跟了進去。
一進地宮,就看到地宮裡構造的極為奢華,頭頂上鑲嵌著一顆顆的夜明珠,而在周方向上則是供奉的塑像。
在地宮正中,則是一個巨大的塑像,塑像的面容模糊,看不出什麼。
然而,楊凡卻已經有了先為主的觀念,的覺得這或許就是朱兆炎給自己塑造的金!
很快,大批的珠寶財被清點出來,包神教的塑像,法,經書等等也抄出來一大堆。
看著那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珠寶被抬出來,楊凡暗暗咽了口口水。
好多的銀子!
不愧是開牙建府的就封王號的皇子,這般財富,實在是令人心,可惜,周圍人多眼雜,毫沒有給他趁機中飽私囊的機會。
「真是太憾了。」
楊凡暗暗嘆了口氣。
這時,他也注意到了朱兆炎的神態,竟是依舊平靜如常,很讓人懷疑他依舊是有什麼依仗。
「殿下倒是狠心!這寶法,堪比道門真人級別和佛門尊者境界,只怕是已經煉化到了絕頂,只差半步就能晉陞。就這麼果斷捨棄,還真是令人敬佩!」
陶英放開了一直抓著朱兆炎的手,眼神里閃過一抹失落。
不愧是敢奢為長生皇帝的人!
陶英本想著不顧規矩的臨時突擊,能夠讓其暴出一些痕跡,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舍了這法!
這幾乎是捨棄了全部的修行!
要知道,到了這等境界,只差一步就能窺見天師關,可以胎轉世,神靈不眛,連胎中之迷都不會有。
而他剛剛手搭在對方的肩膀時,也暗暗在檢查對方的氣,氣鼎盛,竟似是本沒有修鍊過道一般!
可見對方是做了什麼。
靈合一,徹底絕了自道途!
至於剛剛控制這法的神魂,陶英絕不認為對方會是那法王,因為,對方的表現太弱了!
哪怕在骨修羅面前堅持了片刻,可和那位真正法王卻依舊有著難以企及的差距!
法王者,幾乎可以看做是一個教派的下一任教主?
怎麼會那麼弱!
尤其是最後,那一神魂被拖曳而出時,短暫的和朱兆炎換眼神,陶英清晰的看出,對方眼底那一抹決絕的神。
想必那是朱兆炎的某一位死士!
「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麼。」
朱兆炎轉,看了陶英一眼,神不喜不悲說道:「不過,府中出了這等事,的確是本王失察,本王自會向父皇請罪。」
失察。
輕飄飄的兩個字,就是他對於現狀的認定。
其實,當日暗算東廠沒有功,他就覺到了不妙。
後來神都里更是傳出了謠,說他意圖要當長生皇帝,自然是讓他起了強烈的警惕,形勢短時間直轉而下。
東廠日益近的探查和追蹤,甚至已經在盤查他底下的諸多產業。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做了最壞的打算。
本就完了真和法相融,他不惜生生將之分離,掉落境界。
隨後神魂徹底融,掩蓋了一切修鍊道的痕跡,而反哺的神魂之力將他功推向了大宗師境界。
而這,恰恰讓他保留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若是萬寶天蛤完,本王早已踏天師關!只差那麼一點點,本王恨啊!」
不過,輸了就要服輸,他朱兆炎不是輸不起的人,只要王爵的份不墮,那他遲早會贏回來!
現在一切只為東山再起!
所以府中殘存的這些人和,就是他出來的罪證,不過,這是失察之罪證,而非他就法王的罪證!
畢竟法王已經當眾神魂自絕了,不是嗎?
朱兆炎想到替自己而死的崔燦,暗暗了拳頭,一尊真人級別的道門強者,豈是那麼好培養出來的?
更何況是這等死士!
不過,崔燦本就陷魂崩,神智不存,被他控著當場自絕,也剛好遮掩法王的事,倒也死得其所了。
「下一次,本王絕不會再輸了!」.
朱兆炎看著地上被抄出來的塑像法,以及那一尊陪伴了他這麼多寶法,甚至是已經消弭無形的那一神魂。
他的眼神里劃過一抹冷漠,似乎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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