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如火，春意盎然。

這一次，陳妃娘娘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來得主，兩道神魂漂浮在軀上，時不時的變換形態和姿勢。

而楊凡一上一下兩不耽誤，上面的神魂在忙，下面的也在忙。

舒爽之驗，簡直讓他覺如上天堂。

若說自不死，甚至修為境界獲得突破，算是因禍得福，那麼此刻，他覺得自己的福氣之多已經快要膨脹到炸裂！

他就好像是戰場上持槍拒馬而立的大將，每一次長槍刺出都會傳來一聲聲，或是哀求，或是臣服！

他乃是這片戰場的終極王者！

人呼馬嘯，所向披靡！

戰事落幕，靜室里恢復了安靜。

神魂重回軀，陳妃娘娘卻驚呼一聲，看著上褶皺不堪的衫和襦，狠狠的瞪了楊凡一眼，略顯狼狽的快步走出。

楊凡乾笑一聲。

不聲的將手上的水痕在上蹭了蹭。

這一幕讓陳妃娘娘滿是惱的回過頭，腳步都踉蹌了一下，隨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靜室，竟有幾分逃竄的味道。

「這個小混蛋！」

陳妃娘娘眼如，臉通紅，著那殘留的，竟有種難言之。

他的手藝真是越發的靈巧了！

有心拒絕，卻發現早已經是罷不能。

隔了好一會兒，陳妃娘娘才重新回來，從漉漉的頭髮來看，明顯是經過了一番沐浴，變得渾乾爽。

楊凡就覺得一香風撲面而來，眼珠子都有些看呆。

一想到這般人屬於自己，他就忍不住心頭火熱，隨後也跟著火熱，下意識的手要去擁抱。

然而，陳妃娘娘卻已經過了最開始的激，開始打算狠狠的盤問一下這個小混蛋到底瞞了多事了！

「你那一尊佛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那塊玉牌，怎麼會讓王皇后讓步？」

「王皇後到底是誰？你那兄長又是什麼人？你們，又到底是什麼人？」

「……」

陳妃娘娘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了出來，讓楊凡不直接傻眼。

唉，自作孽啊！

他訕笑兩聲，開始著頭皮的解釋起來：「娘娘還記得我那件道嗎？我沒想到它竟然能吞噬氣，反哺於我……」

佛雖然來得詭異，可是，解釋倒是最好解釋的一個。

但是，後面的問題卻是一個比一個困難。

因為他有些也不知道。

「該怎麼編才好呢！」

楊凡覺自己全腦袋疼。

「別想騙我！」

陳妃娘娘瞥了他一眼。

「不敢，不敢……」

楊凡連說不敢，繼續解釋著。

說到最後，他都有些口乾舌燥起來，眼的看著陳妃娘娘。

陳妃娘娘坐在床榻上，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道：「這麼說來，你們是廢太子一脈了？而你則是廢太子的後人？」

「應該是吧？」

楊凡乾笑兩聲，一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說道，「可是娘娘，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不然，我瞞誰也不敢瞞你啊！」

「哼！不敢瞞我，那你之前可沒對本宮瞞！」

陳妃娘娘越想就越氣。

虧自己這般待他，可他呢，竟然對自己瞞了這麼多的事！

不過，兩人神魂合籍，早已日久，楊凡此刻坦然的表現，陳妃娘娘的確覺到了他並未說謊瞞什麼。

難道，是進宮前被抹除了一些記憶？

陳妃娘娘心中思索。

不過，這依舊讓心裡有些不舒服，明明是親無間的道，可是到頭來，對方竟然藏著其他的份。

這怎麼會不讓有一種被欺騙的覺？

陳妃娘娘的臉變幻，楊凡卻不噤若寒蟬，他自然也覺出了陳妃娘娘的心中掙扎，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這都是一種欺騙。

對於平素向來多疑的陳妃娘娘來說，無異於是沉重的一擊。

尤其是在陳妃娘娘被自己父親陳應龍都背刺了一次后，這樣的行為，無疑會形更深的信任危機。

楊凡知道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了，否則，此事必將會形兩人間的一道隔閡。

於是，他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陳妃娘娘的邊，正說道：「娘娘，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可有負過你？」

不等陳妃娘娘回答，他繼續說道：「你我乃是道，神魂相合，氣運相連，天下間唯有你我最親近，哪怕親都遠遠不如！」

道，可不像是前世，領個證就能的夫妻，時不時還能鬧一鬧離婚。

作為大道之，道之間神魂相合，彼此氣運相連，一旦一方有損，那對於另一方的打擊也是全方位的。

所以，道的選擇，往往無比艱難。

因為一旦選定，不是選擇了對方的人，而且，還是選擇了未來的路！

生死與共，休戚與共。

這絕非玩笑。

當然，道也不是不能解除關係，但是，不但可能會損失修為，甚至還可能會面臨著神魂境界永遠止步不前的後果。

楊凡看到陳妃娘娘臉有變，立馬知道有戲，趕再接再厲的說道：「我過去的記憶早已不存，換言之，過去於我而言，本毫無意義！」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來，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這一刻，我只是我自己！」

「而現在，娘娘你才是我的一切！」

「為了你，死尚且不懼，何須對你再瞞什麼？」

這一刻，楊凡的表現讓陳妃娘娘不回想起他在坤寧宮中，悍然施展大日神拳的事，那般拚死的忌殺伐大，如何不知？

尤其是那大日之火在他燃燒了足足七天！

他哪怕昏迷，又不知承了多的痛苦！

終於，心裡輕嘆一聲，緩緩地放下了某些疑心和不安。

自己，的確不該疑他。

面對死亡，他為了自己都尚且不避，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再懷疑他呢？

當然，很快陳妃娘娘就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眼神看似兇狠，實則忐忑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太監！」

既然可能是廢太子一脈，想必不太可能真的自斬而宮吧！

「不，不是……」

面對著陳妃娘娘那般銳利的目，楊凡一攤手，終於坦白了。

「這麼說來，他床底下那罐子里的竟不是他的了……」

這一刻，陳妃娘娘竟然生出一種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怎麼樣的心，畢竟，那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太兇了！

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忐忑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