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跟著七七在山間遊盪了兩日有餘,也許是白在不卜廬跟相的還不錯,所以倒也沒有驅趕對方。
在這荒山野嶺的,有個伴好像也不錯?
就是自己時常會忘了對方的名字,以及對方的樣子,能辨識出他,還是因為他那一黑。不過那種做「酸」的味道,卻是記在了心間。
因為這是除了熱和涼之外,唯一能嘗出的味道。
「你什麼名字?」
這是七七一路上第十七次問白的名字了,這姑娘裏說著一定記住,但總是會因為一些原因給忘掉。
比如中途有一次,白告訴自己的名字之後,就一直在裏念叨,試圖以這樣的方式記住白。
「白白白......」
誰知不小心被山中碎石絆倒之後,再站起來時裏的名字已經變了味。
「白白白......」
對此,白只能輕輕嘆了口氣,至只是順序錯了,對方還沒有把他白潔。
「你還是我小白吧。」
「小白......」
很悉的名字,但是記不起來了。
看筆記......啊,在背簍下面了,拿不出來。
筆記本被在背簍底下,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七七的敕令都寫在筆記本里,如若不經常拿出對自己下敕令的話......就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現在,七七已經追著一隻奇怪的松鼠,不見了蹤影。若非白在他上留有標記,恐怕很難再找到。
白找到時,正蹲伏在地上,手中藥鏟已經在地上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土坑,上也髒兮兮的。
這便是敕令的壞,如果沒有人幫忙解除敕令的話,會一直在這裏挖下去,直到抓住那隻松鼠。
可惜......應該永遠也抓不住那隻松鼠了,因為那個小東西本不是松鼠,而是一隻盜寶鼬。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白走進坑裏,架起了還在挖坑的七七。
即便是被從後面抱了起來,七七的手上還是做著挖掘的作,倒是給人一種機械人的覺。
「最喜歡你了。」
抱起七七之後,白說了這麼一句話,而一直重複著挖掘作的七七,終於一臉迷茫的停了下來。
敕令的確是個麻煩,但也並非沒有解決的方法。比如剛才白從背後抱起,說出的那句話,就是解除敕令的方法。
「白?」
髒兮兮的小臉蛋之上,出了些許的疑,七七看向把自己放在地上的白,歪了一下小腦袋,出了他的名字。
大概是他的名字吧。
「是白......你高興就好。」..
離開自己這麼久之後,還能出白二字,這姑娘恐怕也在十分努力的去記住自己了吧?還是別為難了。
背簍里的草藥已經在挖坑時散落了一地,不過這樣倒也沒什麼,至被在底下的筆記本被拿了出來。
白幫收好藥材之後,順便又幫了臉蛋上的泥土。就是在額頭的符籙,白一直沒敢,他不知道揭下來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所以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小白......最好的朋友。嗯......和白一樣。」
翻到最後一頁之後,小七七出了筆,在裏了,用十分娟秀的字,寫下了這麼一句話。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別的筆記。
小白,最好的朋友。
凝,又白、又大、又黃,是天權星大人。
瑤瑤,像小團雀,小小的很可,想養一隻。
日落果,酸酸的,好吃,想種一棵。
白,黑黑的,最好的朋友。
椰羊,很白,很好喝,想養一隻。
「剛才弟兄們還在想,自己養的盜寶鼬怎麼會那麼驚慌,沒想到......居然還有意外收穫啊。」
白二人收拾之時,一個怪氣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與此同時,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也從草叢裏走出,有將二人合圍的意思。
其實看到盜寶鼬的時候,白就意識到附近應該有盜寶團的人,因為這種小就是盜寶團的寵。
他本以為那小傢伙就在裏躲著還未出來,沒想到它居然另外打了個口,還搬來了救兵。
只是這群士兵也不怎麼樣就是了。
「唔......」
看著這群盜寶團的人,七七下意識的就要拔劍。因為採藥時偶爾也會遇到類似的事,所以早早就給自己下了敕令,遇到這種人就該教訓一下。
只是白卻在此時解開了的敕令。
「給我吧。」
放下七七后,白從後掏出了自己的匕首,看向了四周的人。
的確,他的黑本不擅長群戰,但這要看什麼況。
如果只是一些盜寶團的話,他倒也不至於會被他們給為難住。
頂多也就是多揮幾下匕首的事。
「那人,看你帶個孩子,我們也不為難你,藥材留下一半,就自行離去吧。」
也許是看出了白的不凡,又或許是聽過七七的事,這幫盜寶團沒來由的慫了一些,提出了留下藥材的條件。
這話聽起來或許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看看七七背簍里的藥材,倒也不奇怪。
七七不是尋常的採藥子,採摘的藥材也多在人跡罕至之。簡單來說......單單是這這簍藥材,就有著不菲的價值。
一半的藥材,倒也可以算是一筆買路財。
不過向來都是白雁過拔,哪有被人薅羊的道理?
漆黑的影鬼魅般的閃爍到了盜寶團的邊,手中匕首已經沒了那人的,只是他刻意擋住了這一幕。
他不想讓小孩子看到這一幕。
嗯......說不定幾千歲的小孩子。
「嗬......」
領頭那人只覺得心口一涼,渾的力氣也隨著那陣涼意而消散,之後這涼意便擴展至他的全。
在其他人一臉懵的表下,白就像是扶住了一個險些摔倒的老人,將這裏已經咳出沫的傢伙靠樹放了下去。
「誰還想歇歇?」
甩去了匕首之上的,白臉上的面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下來,白森森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九幽下的死神,讓人看了心底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