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雲翰社最近聲名鵲起的名角,雲老闆自然也不會第一個登場。但云翰社畢竟是傳承了戲曲文化的大型戲社。
那登臺的角兒,也是引起戲迷的一陣喝彩。
璃月戲歷史悠久。
傳承至今,這一輩曲藝人演唱的璃月戲,已經和它最初的模樣大不相同。
幸運的是,今天的璃月戲依然保有古璃月戲那般紛繁複雜的聲樂,和百轉千回的曲調。
新老替、生生不息,這才是璃月戲曲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璃月人看戲,外國人自然是聽曲了。雖說會來到璃月的外國人,基本上都會璃月字和璃月話。
但璃月文化博大深,僅僅是會這邊的話和字,可不代表他們就是璃月通了,有很多東西是只有璃月土生土長的人,才能懂其中韻味。
就好像臺上正在表演的雲海戲螭,他們只知道這是某種魔,哪清楚這螭的歷史和文化底蘊。
他們只是讚歎這曲子有多聽,這人的唱功有多了得。
音樂有無國界還有待商榷,畢竟連哈士奇都能被所謂的犬聯制裁,但音樂中蘊含的,還是能被到的。
有些樂比較好的人,甚至能通過對音樂的理解,和周圍的璃月人無銜接上劇,或許這也是音樂的魅力之一吧?
一首雲海戲螭結束,雲老闆終於上臺了。
和其他角兒相比,雲老闆看起來要年輕不,讓許多第一次來看錶演的人都驚訝不已,這麼年輕的孩子,真能當起角兒這一稱嗎?
有一句話說的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剛開始還在懷疑雲老闆唱功的人,在雲老闆開口之後,便被的實力所征服,那鏗鏘有力的作、行雲流水的花槍,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是斷然用不出的。
不多時,臺下的好聲就連了一片。
「雲先生本就是遠近聞名的大角,兒子兒媳也繼承了他的缽,誰都在猜測誰會真正接下先生手中大旗,沒想到竟是這小小雲堇。」
即便是一些雲先生的老戲迷,此時也不得不承認,這雲老闆的唱功已經超越了的母親,直自己的祖父雲先生。
「那......如今這雲老闆,可否當的起雲先生一稱呢?」
不知是有意無意,白著一串葡萄,一邊吃一邊說道。
「你這黃口小兒,不懂事就別說話。先生之稱,怎麼能用到子上?」
說話之人,也算是雲先生那個年代走來的老者,他其實也是極數不認同雲老闆的人之一。
雲老闆作曲的確一絕,但和璃月傳統戲劇相比,雲老闆的詞曲卻稍顯不同,因為只想著搞創新,卻把一些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給糟蹋了。
聽聞和一名做辛焱的奇子走的頗近,那子奇裝異服,每日折騰著那做搖滾的異國音樂,聒噪的要命。
在他們這些老輩的眼裡,除了戲曲之外,所謂的詩歌、搖滾之類的東西,都是旁門左道。
雲老闆常年和們混跡在一起,何統?
尤其是最近的曲子,放著群仙眾神不去寫,卻偏偏要去杜撰那凡人子與螭龍的恨仇,何統。
他早就想出面呵斥對方這種行為了,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沒想到白這傻小子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
而二人的對話,也讓正在進行的戲曲暫時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二人的上。
「哎呀,老人家這句話,我可就不聽了啊。」
放下了手中的葡萄,白臉上習慣的出了溫和的笑容,如果不是那黑風和斜帶在臉上的白面,或許他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吧?
「敢問閣下有何高見?」
老頭冷靜下來之後,也看出了白的不凡,尤其是對方那愚人眾的標誌,讓他的語氣也放低了不。
殊不知旁邊的頭愚人眾以及知道白真實份的人,已經嚇得脊背發涼。
他們知道這位主有多難纏,同樣知道如果他生氣的話,那位老者會有多危險。
無論是愚人眾方面,還是璃月方面,都不想讓這場案發生。有些神之眼擁有者已經做好了出手救人的準備。
「璃月有仙,分別喚作留雲借風、削月筑、理水疊山、歌塵浪市、就哭肚等,不巧的是......其中留雲借風、歌塵浪市和救苦度厄三名仙人,便是,按老先生所言,是不是這三位也配不上仙人的名諱?」
白可謂字字珠璣,說的老者滿頭大汗,不知該作何解釋。
說是吧?那就是得罪了仙家,這在璃月可是大忌。因為仙人可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杜撰的產。
可若說不是,他剛才貶低的話語似乎又有些站不住腳了。
「我說雲老闆當的起先生一稱,諸位誰贊?誰反對?」
看著一片安靜的和裕茶館,白站起,傲然說道。每一個被他瞧見的人,都默默垂下了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並不是所有人都敢愚人眾的。
就連那位老者,也在旁人的勸說下,嘆息一聲坐了下去。
說又說不過,惹又惹不起,繼續鬧下去又會落下個為老不尊的名頭,他可不想晚節不保。
不過心中的那子不服氣,比之前愈演愈盛。
「我反對!」
清脆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當他們看向那人時,卻發現是臺上的雲老闆。
「多謝公子好意,雲堇先謝過。」
「???」
早知道不用公子的名頭混進來了。
雲老闆對著白行了一禮后,又看向了之前的老者:「老先生,先生於人的,年紀長,見聞自然廣,大家當然稱呼他為先生,雲堇說的可對?」
「沒錯。」
雲老闆一聲老先生,讓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管別的方面如何,這雲老闆在待人方面還是不錯的。
可比某個人強多了。
誰知原本彬彬有禮的雲老闆,忽然話鋒一轉,再次說道:「但見聞廣博的人未必都很年長,況且子怎麼就不能有大見識了?老先生您快人快語,稱得上先生,年輕子答得上您的問,自然也配稱一聲先生才是。」
老者本來正輕自己的山羊鬍,聽到雲堇這番話,手上的作頓時僵了一下。
這已經是今晚第二次有人反駁他了。
不過和白的強詞奪理咄咄人相比,雲堇的就有理有據,他若是繼續堅持下去,反而有種老固執的模樣。
旁邊都有人在竊竊私語了。
「雲先生說得好!再來一首吧!」
安靜的茶館里,白帶頭鼓起了掌。而在他的帶領下,掌聲也越來越激烈,雲先生這稱呼大家的也越來越順口。
這一夜后,雲翰社再無雲老闆,有的只是一位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