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的,是不能隨意的。
比如跋掣的頭顱。
雖說已經被白斬掉,且失去了所有的活,但它所蘊含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接近的。
所以當有人提議把這跋掣的腦袋分解貨,然後拿去販賣時,第一個出來阻止的不是白,反而是死兆星號上的北斗。
「敢拿這玩意兒?你們是不想活了吧?別忘了男人是誰!」
漩渦之魔神奧賽爾雖然已經被帝君所鎮,但坊間可是有傳言,說奧賽爾的封印有所鬆,已經能夠影響到外界。
若是被他發現,他妻子的居然被別的人給搶去。
他怕不是要瘋了哦。
被北斗這麼一提醒,那些本來出貪婪表的水手,終於有所收斂。
如果換做是奧羅斯的話,北斗的話還真不一定能住這些人。
但奧賽爾對璃月人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反倒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經過商討之後,最終南十字船隊的人放棄了跋掣的,不過在白的建議下,把跋掣頭頂的獨角給挖了出來。
幸好跋掣後來將自己的形給小了,而的獨角本也不算很大,否則還真不好帶走。
就這樣,三艘船花費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才把這個獨角弄到了船上,讓跟船的方士特意封印了起來。
不過在挖出獨角的時候,北斗從跋掣的腦袋裏挖出了一枚晶瑩剔的圓潤晶,看起來像是琥珀,但又比琥珀顯得緻。
考慮到這是白的戰利品,北斗就做主將其送給了他。
不過這也是對外的說法而已,實際上只是怕這玩意兒有什麼危險,而就算有危險,應當也影響不到白才對。
所以才給了白。
挖出獨角之後,三艘船也沒有久留。
在北斗的安排下。
以白為首的一眾神之眼擁有者,和極部分普通水手待在了安置著跋掣獨角的船上,而其他人則分佈在死兆星號和另外一艘戰船之上。
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去做休整,直接沿著事先商量好的路線,連夜朝著大船的方向追去。
大海上的生活枯燥乏味,經歷一場勝利之後,都會開展一次宴會來慶祝一番。
白本來不打算過來的,但他可是這次宴會絕對的主角,自然也是逃不開。
不過水手們也有分寸,知道他剛進行過一場「惡戰」,並沒有過分去灌酒。
最主要還是打不過這傢伙。
總之......
宴會進行到最高時,白獨自一人坐到了船頭的邊緣,看著璃月的方向,時不時出一抹微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日落果,很甜,吃嗎?」
北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邊,略顯艱難的坐了下來,包裹著繃帶的左手遞給了他一個日落果。
北斗這次傷的很重,如果換普通人的話,絕對要在床上躺個才能恢復。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服輸的人,即便被纏的像個木乃伊,右胳膊也打了石膏,但還是堅持親力親為。
「你吃過酸的日落果嗎?」
聽了北斗的話之後,白用略顯怪異的目看向了。
「唔......聽說過,也見過,但是沒吃過。」
在這次出海之前,北斗一直以為日落果只有一種味道,那就是甜。
如果把日落果扔進井裏的話,怕不是井水都會到影響變甜。
但是之前船上發生的那件事,徹底讓改變了對日落果的認知。
「那你覺得,這個日落果是酸的還是甜的?」
手裏依舊著那枚從跋掣腦袋裏得到的晶,白饒有興緻的詢問道。
「肯定是甜的啊。」
北斗毫不猶豫的說道。
日落果是親自採購的,除了那一箱有些特殊之外,其他的都有讓人試著採樣試毒。
幾乎都是甜的。
所以手中拿著的這一枚,應當也是甜的才對。
「是嗎?」
隨手接過了日落果,白將其舉起,在月的作用下端詳了片刻之後說道。
「但我覺得它應當是酸的。」
臉上出了一抹略顯莫名其妙的笑容,白將日落果給北斗之後,就離開了這裏,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北斗:「???」
目送著白離開,北斗再次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日落果。
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於是張開,輕輕咬了一口。
一口咬下去,北斗的表已經出現了某種變化。
那種扭曲的覺,本不像是能做出的表。
咕嚕一下將果咽進了肚子裏,北斗看著手中的日落果,纏滿了繃帶的左手竟是有些發抖。
想北斗在海上漂泊了一生,不僅敢刀斬海山,還是整個璃月港唯一一個敢贏凝錢的人,而且贏了不止一次。
之前就連面對奧賽爾的婆娘,都能舉刀相向。
偏偏這一顆小小的日落果,讓慫了。
「還是便宜海中的魚兒吧。」
拭去了角因酸流下的口水,北斗抖著的右手將這顆咬了一口的日落果丟進了海中。
船隻駛離之後,不魚兒都圍了過來。
只是沒等它們下口,一些一直跟著船隊的海也從海底浮了出來。
它們只是循著人味找上來的,不過礙於什麼跋掣的氣息,一直沒敢手。
至於這個從船上丟下的東西......它們就不客氣了。
「回去吧,不然那幫兄弟又該擔心我了。」
在船頭吹了一陣海風的北斗,也站起了,打算回到船艙里休息一陣。
因為傷勢的原因,沒有人讓喝酒,今天的宴會實在是太無聊了。
「喔——」..
只是剛站起,就聽到了遠傳來的聲響。
聽起來像是某種海發出的聲音,只是經常在海上航行的北斗,很輕易就辨識出。
這似乎是某種哀嚎?
也許是跋掣獨角的緣故,由死兆星號為主的三艘船隻,居然一路都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僅僅花了一天的時間就追上了提前離開的船隊。
兩方會和之後,經過短暫的休整,南十字船隊終於再次踏上了前往稻妻的旅途。
而這一次,除了將軍佈下的雷暴之外,他們再沒有遇到什麼阻礙。
等船隊穿過雷暴的範圍之後,他終於聽到外面傳來了水手那興的聲音。
「是海祇島!我們到了!」
原本白的角已經勾勒出了笑容,但聽到那水手的聲音之後,他的笑容又消失了。
啥?海祇島?不是離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