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家師自己調配出來的藥茶,可以預防傷風冒,味道可是一絕,那高高在上的雷電將軍都沒有這種口福呢。」
保本應當是空洗了個頭,他拭著還冒著熱氣的頭髮,為二人端上了早已沏好的熱茶。
「你家不是有斗笠和蓑嗎?為何還要冒雨前往?」
白看了看掛在客廳牆上的蓑和斗笠,出聲詢問道。
這種況下,即便是有這種藥茶,冒雨前往也實在是不理智。
「那是直子老師留下的,因為跟蹤那些病膏肓的病人,也被祟神所影響,結果陷了癲狂,被村長做主關進了地窖之中,最後......」
保本沒有繼續說下去,而白基本上也已經明白了那名醫生的下場。
「鷲津村長其實是個好人,按照村子的規定,這種況是應該被驅逐的,但村長力排眾議,將老師保了下來,但代價就是要被關起來。其實關起來也不錯的......直子老師的那種狀態,在外面不僅會傷到別人,還會傷到自己。」
也許是怕白誤解,保本還特意為鷲津說了句好話,但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他在安自己。
那位村長的確算是個好人,至在被祟神影響之前,他是真心想救大家的。
但想起對方之前在村子里的眼神,無論還是當時躲在暗的白,都覺得至之後不能再信任那個村長了。
「直子老師去世之後,的也被村民們銷毀了,只剩下這個被我找借口保了下來。」
看著牆壁上的蓑和斗笠,保本的表開始變得失落了起來。
誰又曾想,當初的一個告別,竟是為了永別。
就算老師已經死去,可的卻依舊在那漆黑的地窖之中。
因為已經被祟神完全影響到,那房屋甚至都因此無法住人,本沒有人能過去。
「所以你已經找到了治療祟神的方法?」.
看了看門外雨棚里的板車和大鍋,白基本上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遊戲里八醞島上好像就有類似的任務。
而任務的主人公,就是這保本。
聽到白的話,反應最大的反而是旁邊。
為什麼反抗軍和幕府都極其重視祟神?正是因為這祟神的力量本沒有辦法被治,除了被鎮鎮之外,只能任由其在八醞島肆。
現在得知這保本竟然能夠應對這祟神,他怎能不興?
「其實只是堇瓜湯罷了。」
保本愣了一下,旋即苦笑著說道。
白都不是村裡的人,所以他也不怕把真相告訴對方。
況且......村裡人又不是沒有喝過堇瓜湯,即便他添加了一些增加營養的草藥,改變了堇瓜湯的口,但他們怎麼會嘗不出來呢?
他是在用這種方法讓大家安心,村裡的人也只是在利用這種方法催眠自己罷了。
「就連老師都拿祟神沒有辦法,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學徒呢?我能做的就是在堇瓜湯里添加一些營養,幫一些已經瘋掉的傢伙再吊一口命罷了。」
保本的話,也算是解釋了為何緋木村為何所有東西全都荒廢,但人們卻還活著的原因。
現在的況看來......完全就是保本在養活著他們。
「這八醞島的雨不會停,趁著天還沒有黑,你們拿著這份傳單去九條軍營吧,至......那裡的船應當能把你們送回稻妻城。」
保本看了看二人面前沒有過的藥茶,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或許在這兩個城裡人看來,經常和那些瘋子待在一起的自己,應當也是瘋子才對。
的確,如果不是瘋了的話,誰會願意留在這裡。
「這些東西可信嗎?我看緋木村好像有很多人都對幕府的人很是抗拒。」
白不聲的收起了傳單,出聲詢問道。
他覺得這東西之後應當有大用。
「其實幕府軍隊調查出我在提供藥給緋木村時,有向我發出過邀請。」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保本說道。
「尤其是在知道我是直子老師的學生之後,他們的軍特意冒險過來邀請過我。但你想想......奉行大人邊名醫不會,可八醞島呢?這裡的病人只有我這麼一個醫生,所以我不會離開,也不能離開,我的敵人......只有祟神。」
說到最後的時候,保本的神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老師的死,他真有看起來那麼無所謂嗎?
若真是的話,他也不會冒著大不韙留下老師的蓑和斗笠,寧可自己淋病也不願意用。
但他沒辦法把失去老師的怒火宣洩在那些愚昧無知的村民上,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以及老師最大的敵人,其實便是這八醞島之上的祟神。
在老師死去之後,他的敵人就只有祟神。
「看來你對祟神的研究有進展了?」
對方這略顯堅決的態度,讓白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他......有了什麼對祟神的發現?
「俗話說的好,毒蛇出沒之,七步之必有解藥。被祟神影響最深的地方,便是那雷電將軍斬出的無想刃狹間,裡面蛇神的怨念也是最深。直子老師徹底瘋癲前,曾經跟我說過,跟著那些難民進了無想刃狹間,也在那裡取出了這個東西。」
保本說著,細心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截奇怪的草干。
「鳴草?」
在那無想刃狹間的時候,白也見過這種特殊的植。
當初為了給宵宮突破等級,他可沒厚著臉皮去別人世界求鳴草。
「嗯,這種植生長在無想刃狹間之中,肯定是治療祟神的最佳藥,這一段時間我已經試著將鳴草葯了,只是這種植除了老師取出的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所以一直都不敢用大劑量,我也只是以自在試藥,如果有大劑量的藥......」
「......」
看著保本手中的鳴草,白其實很想告訴他,這種植並不是生長在祟神影響的土地上,而是生長在雷元素充沛的地方。
這無想刃狹間是被將軍以無想一刀所斬出,其中所蘊含的雷元素可是非比尋常的,會出現這種植肯定不是什麼怪事。
但它能否治療祟神......那真的是一個未知數,畢竟它和祟神真的沒啥關係。
可他並沒有把話說出口。
就像村民們把他的堇瓜湯當做神支柱,他又何嘗不是把這鳴草當做老師留給他的神支柱呢?
把真相告訴他之後,對他而言反而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