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停下之後,那老人終於忍不住過來想討回自己的樂。
「當真不能送我?」
看著手中的二胡,白忍不住嘆息道。
這二胡明顯是出自於名家之手,也不知道這老人是從哪裏得來的。
若是能留下它,就算是出錢白也願意。
「不能,閣下的技藝實在是太強,這把樂在閣下手中簡直就是糟踐了閣下的樂理,閣下還是另尋高就吧。」
「真巧......我的二胡老師也是這麼說的。」
老人的話,在白看來就是對他的誇讚。
他不釋手的看著手中的二胡,良久之後,默默嘆了一口氣。
「也罷,就讓我再拉一首吧,拉完就還給你。」
在白說出這句話之後,本來已經打算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難民們,同時停了下來。
他們驚恐的看向了白,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
「罷了罷了,你別拉了,大不了我送給你了,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拉吧。」
老人聽此,出了一副見了荒瀧一斗的表,竟是連二胡都不敢要了,連忙推起自己的獨車,逃到了遠。
若非是有幕府軍把守,恐怕他都要逃到外面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收起了二胡,和塔季婭娜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只可惜這二胡太大,不好放,不然的話......
【檢測到新武:二胡】
【是否編君莫笑的千機傘?】
「???」
武?那些刁民不明白,你個系統還看不出來嗎?
這玩意兒是樂啊!樂!
怎麼就變武了?
不識貨的系統!
怪不得老是給我地火妖這樣的法裝備,原來是有認知障礙啊?
不過......
「編吧。」
不管這系統怎麼樣,但能編千機傘的話,還是編吧。
畢竟背著個二胡到跑,也不觀。
被白斜掛在腰間的紅油紙傘化作一道芒,逐漸包裹住了他手裏的二胡。
不多時,二胡便和油紙傘融為了一。
白拿著這把油紙傘心念一,油紙傘竟是逐漸化作了二胡的模樣。
方便的,真不錯。
來回切換了幾遍之後,白將其重新化作了油紙傘,掛在了腰間。
如果啥東西都能編油紙傘的話,那就好了啊,就跟隨帶了個儲空間一樣,特別方便。
真香。
被白的二胡這麼一折騰,附近的難民也沒有開篝火晚會的閑心了。
該幹啥就都幹啥去了,就連那樂老人,也在角落裏沉沉的睡去了。
只有白,枕在塔季婭娜的上,遲遲沒有睡去。
夜半時分,白注意到外面似乎有什麼靜。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塔季婭娜,後者心領神會般的合起了手掌,做出了祈禱的手勢。
「嘩啦啦——」
旁邊水壺裏的涼開水應聲而起,逐漸組了類似於水鏡的東西。
水鏡之上,赫然是外面營地的況。
外面傳來的靜,原來是一艘渡船。
這艘渡船的規模可以和北斗的死兆星號相媲,高達數層的樓臺,足以讓在場的所有難民乘坐著它離開這裏。
放在稻妻城的話,也就是一些名門族才有機會乘坐這種渡船,幕府軍居然讓這種渡船來拉難民,足以用奢侈來形容。
船隻靠岸之後,幕府的軍並沒有派人醒在場的難民,而是指揮著現場的士兵,開始用獨車往船上運東西。
那裝在麻袋裏的東西......
「能放大嗎?」
白看了看塔季婭娜,出聲詢問道。
塔季婭娜微微點了點頭,手輕輕合了一下。
而水鏡上的畫面,也逐漸被放大,雖說畫質沒有達到傳說中的1080p,但在這提瓦特大陸,也絕對算得上是高清了。
「不是糧食。」
在海祇島的時候,白也曾見過當地人運糧食。
一樣的袋子、一樣的獨車、一樣的沙灘。
但留在沙灘上的車轍印,卻完全不同,這個明顯比運糧食的車轍印要深的多。
與其說是糧食,倒不如說是......沙土?石塊?
的確,那種覺真的像是這些東西的,可幕府的人運送這些東西幹嘛?
難不......
白心裏其實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而這些東西不過是肯定了他的猜想罷了。
幕府的士兵把這些沙土和石塊運上船隻之後,就開始讓士兵們招呼起還在睡的難民。
「起來起來!」
「該上路了!」
「船已經到了!快上船!」
先是那些被祟神影響的人,接著是那些還算正常的人,這些難民在幕府士兵的護送下,一波一波的上了船。
那些瘋子被安排在了一樓,按照幕府士兵的說法,同樣在下層的士兵可以防止這些瘋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再往上,則是那些普通人。
到達白二人這裏時,便是最上層的房間。
也是最好的房間。
嗯,至那錢沒有白花。
「下層是......」
白看了看被完全封鎖的下層,向旁邊的幕府士兵詢問道。
不僅是他,就連那些難民也本以為自己會被安排在船隻的下層,沒曾想他們居然住的比這群大兵還好。
「下層是用來儲的,不是讓人住的,趕上去吧。」
那幕府士兵也沒有多說什麼,會給白解釋,大概也是幕府軍有特意囑咐過。
否則的話,他連搭理都懶得搭理這幫人。
白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些士兵,帶著塔季婭娜一起走到了船隻的最上層,住進了這堪比貴族府邸的大房間。
難民們本就想逃離此,再加上幕府士兵的催促,船隻居然比預定時間更早的駛出了碼頭。
幕府軍看了看這艘燈火通明的渡船,默默嘆了口氣,轉過背對著船隻,抬起了自己的頭。
他看向的地方,是一高高的人造平臺,平臺上駐守的士兵明顯與他不同,甚至有幾人還持有神之眼。
能在幕府軍持有神之眼,可是不平常的。
這即代表雷電將軍承認了他們的份,允許他們不上繳神之眼。
而需要他們去守護的東西,則是被印有雷之三重紋的油布給蓋著。
能被這種油布蓋著,這下面的東西絕對非比尋常。
「如果可以的話,有誰會想用這種東西對準自己守護的國民呢?」
看著手中帶有九條家徽記的信封,這軍微微嘆了一口氣。
夜很平靜,除了海水衝擊沙灘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響。
而這寂靜的夜,怕不是維持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