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到底是什麼生?」
看著撲進自己懷裏死不鬆手的早柚,塔季婭娜略顯無奈的看向了白。
這個看起來像是人類崽的東西,似乎又有些像是貍貓。
難不終末番的那些傢伙,為了培養出足夠野的手下,甚至將崽送給貍貓去養嗎?
「啊,把當一隻人形貍貓就行了。」
白不以為然的說道。
但是他的話,卻讓堅守著最後一底線的早柚倔強的轉過了頭。
「是早柚!而且這不是貍貓服,是小貉服!」
「是貍貓。」
「是貉!」
「是貉。」
「是貍貓!」
「看吧,自己承認了。」
「......」
白不能說是最會帶孩子的人,但他卻是最能把熊孩子給治服帖的人。
曾經在博士手底下工作的他,面對過很多的孩子。
也曾經在壁爐之家當過義工。
和同事們的非打即罵不同,白最擅長和這些孩子打一片,並且從他們的角度,死死制住他們。
簡稱,孩子王。
或許這也是為何當初博士看好他的原因之一吧。
畢竟整個愚人眾里,能做到這種事的,似乎只有白一個人。
「好了,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早柚已經在白的「監督」下吃完了東西,三人倒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那批拉運送到海祇島,也需要一段的時間,所以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去理一件事。
「大人,我們去哪裏?」
說是收拾,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也就是帶了一些方便儲存的乾糧,裝了一壺牛。
就是早柚似乎對堇瓜甚是熱忱,拿起水果堆里兩個堇瓜,塞進了自己的服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總是聞到空氣中有著一若有若無的魚腥味。
「那東西有那麼好吃嗎?」
看到早柚的小作,白忍不住詢問道。
「這種水果的果可以很好的補充所需的糖分和水分,並且表皮的經過特殊的理變染料后,可以做暗號灑在附近,這樣完的東西,對忍者而言是很好的應急食!」
「哦,所以你最近吃堇瓜時,都是在......」
「......」
幾分鐘后,被早柚塞進懷裏的堇瓜全都消失不見,轉而變了甘甜無比的日落果。
面對早柚的抗議,白本無於衷。
還其名曰——日落瓜。
一行三人越過踏鞴砂之後,再次來到了名椎灘附近。
只是和之前相比,名椎灘的把守比之前更加嚴了。
前段時間神居島崩炮的聲音,讓原本停戰的雙方,關係再次張了起來。
作為戰場的名椎灘,已經發生過數次小規模的遭遇戰。
白關於難民船的消息傳回去之後,本來理虧的反抗軍,終於重新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
因為祟神氣息的原因,那沉船一直都沒有被理,所以是個人都知道反抗軍沒有說謊。
但幕府軍新來的天狗大將,也是有勇有謀的主。
面對反抗軍方面的指責,並沒有選擇瞞或者逃避。
先是沉痛哀悼那些死於炮擊的難民,然後又強烈譴責前任大將不人道的行為,並且表明已經按軍法置了他。
而所謂的軍法置,僅僅是撤銷了他的職位。
等風聲過去之後,還會重新回到稻妻的天領奉行所,繼續當自己的天領大將。
而被軍法置的九條政仁,也會復原職。
道過歉之後,又倒打一耙,說那些難民是反抗軍故意塞進來的病患,想要讓鳴神島的居民一樣染上這種疾病。
不得不說,人就是自私的生。
關於祟神的事,本就在有心人的刻意傳播下,在稻妻城鬧得沸沸揚揚,甚至關於沾染了祟神氣息的人的慘狀,也被描述的繪聲繪。..
當天狗大將的解釋出來之後,幕府軍在鳴神島的名聲反倒是好了不。
畢竟不管將軍大人頒佈的眼狩令如何,但九條裟羅在稻妻城的名,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再加上祟神本來就被鎮鎮著,會被釋放出來,完全就是因為反抗軍在搗鬼。
所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雙方經過努力之後,天平並沒有歪向任何一面。
反抗軍沒有損失太大,幕府方面也沒有傷筋骨。
最大的輸家,反而是那些生活在八醞島的普通人。
在雙方將領忙著輿論之外的戰爭時。
鷲津已經在祟神的影響下神志不清,甚至開始拿村民和無辜的人向【它】獻祭。
保本抱著直子留給他的鳴草,堅持不懈的研究著擊敗祟神的方法。
一切看似十分平靜,但卻又完全沒有平靜下來。
......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前往藤兜砦的路上,哲平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自己背上的獨眼大叔。
按理說,眼睛了那麼重的傷,他完全有理由退居二線,做一個沒有危險的工作。
但輿論戰之後的第一場實戰,他還是第一個選擇了報名。
哲平也跟著一起來了。
不過他不是以戰士的份,而是醫生。
按照白給他說的話,這戰地醫生。
即便如此,掛在他側的那把刀,也已經出現了缺口。
「哲平小子,放我下來吧,我自己的我知道的。」
獨眼大叔的一條胳膊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不算很平整的傷口,還能看到骨頭的殘留。
他上戰場,完全是一心求死,本沒有想要活下來的意思。
「有救的,還有救的,只要拜託珊瑚宮大人......」
「哲平!」
本來虛弱至極的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生生喝止了還在全力奔跑的哲平。
接著,他又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放我下來吧,我想喝口水。」
哲平沉默片刻后,小心的將其放在了一棵樹的旁邊,手拿出背後的水壺,想喂他喝些水。
但他卻發現,自己的水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砍破了。
也多虧這個水壺,他才沒有被砍死。
「我去取水,我現在就去取水。」
哲平抖著丟掉了手中破舊的水壺,想要去尋找水源,卻被獨眼大叔給住了。
大叔還算完好的右手拿起了自己邊的太刀,憐惜的看了它幾眼。
可惜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將其拔出。
「哲平小子,能幫我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