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散去,原本的枝社和小院全都消失不見,白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山林之中。
這山林比白見過的鎮守之森還要茂盛,甚至堪比原始森林。
腳踏在枯葉之上,甚至能嗅到那腐敗之氣。
只是和鎮守之森相比,這裡了些蟲鳴和鳥聲。
或許是系統沒有模擬出來吧。
畢竟這玩意兒一直都是病懨懨的樣子,上一次送一個驗卡,都差一點自己把自己玩死。
「嗨,試煉者。」
有著漆黑翅膀的,坐在一棵高大樹木之上,穿著木屐的小腳隨意擺著,明明穿著潔白的子,但在這森林之中卻沒有沾染上任何的灰塵。
彷彿這森林也不想雙的潔白。
名為代的天狗,穿著的服裝並不是九條裟羅那樣的勁裝,而是一便服。
斜戴在頭頂的天狗面,並沒有讓看起來有多恐怖,反而讓看起來有些古靈怪。
這便服雖是一暗,但戴在發間的小花,或許是對世俗的最後一抵抗。
誰說天狗就不能噠?
「要開始嗎?」
天狗拔出了腰間的太刀,丟給了一襲黑的白。
這太刀並無什麼特殊的功能,只是天狗們最常用的普通太刀。
也就是比人間的武更鋒利一些。
只是這天狗似乎並不喜歡用刀,這太刀完全沒有被保養過,刀之上竟滿是銹跡,讓人懷疑它到底還能不能繼續被使用。
「等我換個形態。」
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白將對方的太刀在了旁的泥土中,切換了拔刀齋的職業。
試煉要求他已經看到了,既然到代都能完試煉,這便代表著這名天狗的速度絕對非常可怕。
既然如此,拔刀齋就是非常適合應對的職業。
即便無法擊殺,也能通過九頭龍閃的方式擊傷,獲取保底獎勵。
天翔龍閃的錮,可是讓雷電將軍和帝君都吃過虧的強大能力,對付一個天狗自然也是綽綽有餘。
剎那間,一抹鮮紅出現在了以暗為基調的森林之中。
原本沒在山林之中的黑,被打著油紙傘的紅所取代。
淡淡的梅花香散開,竟是將森林裡落葉的腐敗之氣都給制,更是讓對面樹榦上的代眼前一亮。
「有點意思嘛。」
收起手中的油紙傘,將其放在腰間,他拿起了地上天狗給他的【銹跡斑斑的太刀】。
試煉的要求,便是讓他用這把破傷風之刃斬落天狗。
準備完畢之後,系統的提示也過來了。
【挑戰開始!】
頃刻間,雙方間看不見的牆壁消失不見,天狗雙翼展開,如同一道黑的閃電,沒了山林之中。.
而剛才坐著的地方,已經有數道劍落下。
在空中翻了個,天狗手中已經出現一副長弓。
拉弓搭箭,竟是一氣呵。
箭矢化作一道流,直奔白面門。
「還帶還手的嗎?」
磕掉箭矢之後,白略顯無奈的抗議道。
只鐘的時間而已,如果還還手的話,難度就進一步增加了。
「你可比當初道啟那個石頭一樣的傢伙難纏多了。」
天狗調皮的做了個鬼臉,羽翼拍打間,竟是再次出了幾枚箭矢。
且退且,讓白本沒有多機會去接近。
白終於明白,為什麼輿道啟那個戰鬥風格大開大合的傢伙會創造出類似於九頭龍閃的天狗抄了。
這麼皮的傢伙,白都忍不住想給來一發九頭龍閃了。
不過試煉的時間還有大半,白只能先按耐住來一發的想法,儘可能將利益最大化。
月下,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弓弦振的聲音在影向山的山林之中回著。
再看白。
他雖然對影向山也很,但只是對百年之後似乎到了某種破壞的影向山比較悉。
對於這個鬱鬱蔥蔥的森林,他本比不過那鳥兒般靈活的天狗。
別看飛的迅速,但每一枝丫、每一山坳、每一建築都十分的悉。
就算是閉著眼,也能在這林間任意翱翔。
因為就是影向山山林的守護者,天狗族的代!
而這裡,同樣也是與那個人孽緣的伊始。
你的劍,如今連天狗的速度也能超越了。
在這十三年裡,和你決鬥的每一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如今想來,最初為你改名,是希你能擺鬼之的詛咒。
非人的脈,隨著那一場戰事。現在已經愈發地稀薄了。
畢竟嘛,我等非人之不該覬覦人的善終,但你不一樣。
如今的你是【巖藏】,已經不再是背負鬼之的輿。
那麼再見了,道啟。
忘了我。
然後以你的劍,為巖藏的脈,開創僅僅屬於巖藏的道路吧!
一箭出,天狗練的避過了白斬出的劍。
就恍若那些年,避讓輿道啟的劍。
但是下一瞬,展翅翱翔的被特殊的力量固定在了半空之中。
再看白,他已經收刀鞘,擺出了拔刀的姿勢。
「這是......」
在眼中,白這紅的影,似乎與那個木訥的年輕人重合。
「巖藏流.劍.天狗抄!」
其實白的技能,從來不用喊出名字的。
他會喊出名字,純粹就是為了裝辶......耍帥。
所以即便他念出的名字是天狗抄,但他釋放的技能卻是實打實的九頭龍閃。
看著那道閃電般的紅影。
天狗微微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嘆息自己又敗在了這一招之下。
但角勾起的弧度,卻表示此時的玩的很盡興。
能以這種方式再重溫這段記憶。
真好。
劍劃過,天狗手中的長弓應聲破碎,但卻沒有到想象中的痛楚。
紅的影抱住了天空中失力的天狗,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不好意思,這一招就是容易打歪,以前就經常打到小兵呢。」
紅的影摘下了臉上的貓臉面,還帶有一稚的臉上,出了略顯靦腆的笑容。
這也讓他那道略顯猙獰的十字傷疤,也不再那麼可怕。
【檢測到您已完「斬落」的條件,請問是否完試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