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睡吧,明天咱們就啟程去稻妻,到時候我就給你自由,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說是地鋪,其實和床上也沒啥區別,畢竟是在軍營里,條件再好能有多好?能有一床乾淨的被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有些人甚至連被子都沒有,只能睡在地板上。
不過自從白匿名捐贈的資金送到之後,這種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你真的會放我走?我可是知道你不的。」
早柚裹得只剩個腦袋,一臉懷疑的看向了白。
覺得對方就是在蒙。
畢竟這種事對方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說不定又是和之前一樣,把放走之後,又摁住命運的後腦勺,把給提溜回來。
「你都知道啥?」
「......」
被白這麼一問,早柚自己反倒迷茫起來。
對哦,除了他是拔刀齋之外,自己還知道啥?愚人眾和海祇島以及反抗軍關係匪淺?這好像也不是什麼,家主早就知道了,還用說?
到頭來,自己好像......啥也不知道啊......
跟在白邊的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於自暴自棄的擺爛狀態。
白在搞事時,要麼是在睡覺,要麼就是被白支開了。
別看跟對方走的很近,實際上知道的東西沒多,核心更是一點都沒有涉及到。
「大......大意了啊......」
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早柚驚恐的發現,看似只有行到了限制的,其實一直都被白玩弄在掌之中,如果不是對方出聲提醒的話,說不定直到站在家主面前,才會意識到這件事。
這個男人......好可怕!
「有些重要報你想知道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說哦~」
看著這個罕見的沒有打瞌睡的貍貓,白有了逗弄的心思。
「哦?說說看?」
「問題是說了之後,我也就只能把你滅口了,你確定要知道?」
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輕而易舉的連沒了木質地板之中,看的小貍貓也是冷汗連連。
大呼惹不起。
「算了算了,睡覺睡覺。」
早柚果斷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翻過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地,不一會兒就傳出了一陣的鼾聲。
逃跑?
得了吧,又不是沒有試過。
這個男人太惡趣味了,每次自認為能逃過這個男人魔爪的時候,他總會從天而降,將的希徹底拍碎在沙灘之上。
「小貍貓?」
「......」
「你想聽曲子嗎?」
「曲子?」
聽到曲子,早柚忍不住回過了頭,看向了躺在地鋪上的白。
這個男人還會曲子?稀奇的啊。
注意到早柚的視線投過來之後,白手中一抖,原本鋒利的匕首化作了一把二胡。
看到二胡,他又想起了船上的那位老人。
「一曲肝腸斷,清音不絕知音絕。」
持著二胡,白微嘆一口氣,竟是將自己曾經把二胡師傅拉走的功力都用上了。
雨夜中,悠長亙古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去太遠,反而在雨聲的作用下......變得若若現。
但正是這種若若現,更是顯得詭譎。
那一夜,許多反抗軍的戰士都做了個噩夢。
夢中,他們奔跑在雨連綿的山林之中。
在他們後,則是一個恍若小山的巨人。
這個巨人完全被黑霧所籠罩,看不出它原本的樣貌,但他上的那種迫卻是實打實的。
它的聲音嘶啞嘎,聽起來就好像是許多鋸子一起在伐木一樣,又像是兩塊木板在一起使勁。
甚至都起了火星子。
無論他們怎麼去逃,都無法躲過那個巨人的聲音。
直到凌晨時分,這些被噩夢折磨的士兵才緩緩沉睡了下去。
一曲結束,白意猶未盡的看向了床上的小貍貓,結果發現對方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睡著就睡著吧,這孩子還流哈喇子。
不過這哈喇子很奇怪,居然是呈泡沫狀。
也就是傳聞中的口吐白沫。
「丘丘人那裡搞來的牛有問題?可是我親眼看著他們喝過之後,才從鍋里撈出來的啊?」
收起了手中的二胡,白走到了小貍貓邊,拉起旁邊的小被子給蓋上之後,這才躺了回去。
帶著滿腹的疑問,他伴隨著雨點敲打瓦片的聲音,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也許是急著去稻妻城的緣故,白起的比平時稍微早了一些。
按理說軍營里的人比他起的更早才對,但他卻發現大家居然都還在睡著。
就連床上的早柚也一樣。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軍營里才陸陸續續傳來了起床的聲音。
只是這些士兵的氣都不怎麼好,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人折騰了一晚上一樣。
針對這件事後來也做了調查,只是查來查去都沒有頭緒,最終將所有的黑鍋丟到了祟神的上。
白離開時,沒有驚任何人,前來送別的也只一個人。
倒不是白不想泄自己的行蹤,完全要求必須保的。
因為白此番前往稻妻城,也和他有關係。
「這件事,就拜託您了!」
在稻妻城八重堂的《閑事月刊》之上登錄自己的裝照片,怎麼想都是一件極其恥的事。
但為了反抗軍的勝利、為了海祇島的未來覺得自己有必要犧牲一些什麼。
再說了,怎麼會有人把這張照片和他聯繫到一起呢?
就算丟人也是希娜小姐丟人而已,關什麼事?
「放心吧,我保證完任務!」
手裡提溜著還沒有醒來的早柚,白把自己的脯拍的砰砰作響。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那個屑狐貍一樣,也是一個喜歡看樂子的吃瓜群眾。
這麼有趣的事,他怎麼可能會不上心呢?
再次將自己這段時間積攢的軍餉給白之後就這樣站在軍營的側門,看著那個紅的影在雨幕中越走越遠,並且憧憬著反抗軍和海祇島的未來。
只是他不知道......他勤勤懇懇在河道與幕府軍對線,並且犧牲自我時。
他家大水晶已經被剛剛他送走的人給了......
而且是泉水都被玩壞的那種。
就差把裝備商人給嚯嚯了。
當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因為那時的他,已經在名為見面會的奇怪聚會上,和一個奇怪的鬼族青年吃起了烤堇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