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譚虎嘯的臉上，泛出了老父親般的慈祥笑容：“正在融合三魂七魄歸位後的記憶。”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個小時！”

方卓欣的點了點頭。

讓他驚訝的是，顧心怡的修為，竟然直接提升到了地武境！

就好像是在開玩笑。

不過丫頭越強，自然是越好！

“呃……”

就在下一秒，床榻上的顧心怡，突然發出一道悶哼之聲。

絕世的容上，泛出痛苦的神。

軀也在扭著，似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

“……”

方卓的眉宇間，帶著焦急不安的神。

譚虎嘯看了一眼，隨後搖頭歎息一聲：“冇事的，隻是……”

到了至關重要的原因時，卻又言又止！

方卓連忙追問道：“隻是什麼？”

他與丫頭之間，名為師兄妹，但卻勝過親兄妹，畢竟從小在一起長大。

在丫頭沉睡的這段時間，一顰一笑，都在他的腦海中，如同電影般的播放著。

“答應為師！”

“若有一天，我不在人世間，好好善待丫頭！”

譚虎嘯語氣凝重，一雙疲倦的眼神，似是帶著哀求的看向方卓。

在一年之，踏帝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一年之後，他終歸會隕落的。

不過那樣也好，可以到地下常伴小青左右，完一生夙願。

隻是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兩位徒弟。

他瞭解顧心怡，此刻掙紮，隻是因為被心魔糾纏，哪怕死而複生後，這個傻丫頭，依舊冇能放下那段。

“師父，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方卓故作輕鬆的笑道：“我一直把當親妹妹……”

譚虎嘯打斷道：“可冇有把你當親哥哥！”

草堂的氣氛，轉瞬肅然！

方卓的眼眸，微微眨：“可……”

“我想像您一樣，一人終老，守一人心田！”

都是聰明人，雖然冇有把問題挑破，但誰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但我除了你師孃以外，從冇有招惹過任何人！”

譚虎嘯發出了靈魂質問：“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蘇煙寒如此待你，你會如何抉擇？”

方卓陷了沉默中……

“武道之途，講究的是隨心所，講究的任而為，這纔是武道的含義！”

“所以武者，不講究一夫一妻，這不是陋俗，而是武道的至高境界！”

“你原則太強，終歸不會走到武道的巔峰！”

譚虎嘯本不願意摻和兩位徒的私人，可眼看著時日無多，又見證了顧心怡的一往深。

所以纔會開口！

“可……”

“這對們都不公平！”

方卓搖了搖頭：“們皆是人間絕，有曠視癡，又為中人傑，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讓我占了！”

其實他的想法，一直都很簡單，對顧心怡有所愧疚，也承認有所喜歡，但對蘇煙寒的承諾，永遠不會改變。

一生一世，隻忠一人！

“你……”

譚虎嘯急了：“可你應該知道，非你不嫁，難道你忍心，就因為當年你的玩笑話，孤獨終老？”

方卓沉默！

唯有沉默！

他當然想給丫頭一個歸宿，但……

旋即緩緩地抬頭，看到恩師蓬頭垢麵，麵憔悴之後，才轉移話題道：“師父，您老了！”

能不老嗎？

一夜之間，耗儘百年壽元！

毫不誇張的說，此刻的譚虎嘯，已是油儘燈枯！

再也冇有之前的意氣風發，那無法阻止的蒼老，讓方卓鼻尖酸楚，頗為歎。

即便是巔峰聖人，也無法逃迴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