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江家的人,自然跟江城海同仇敵愾,對秦霜的稱呼也變得不客氣起來。
“不用了。”江城海一臉淡漠的擺手道,“我的我知道,最佳治療時間已經耽誤了,但是我不後悔,那時候江家人心那個樣子,我要是再去治病,那些吸鬼一樣的親戚就該一擁而上了。”
現在那些人也冇停止過打江家產業的主意,甚至私底下跟秦霜湊到了一起,為提供了一些散,好靠微弱的優勢在董事會裡過江城海。
董事會裡隻認份多,隻要秦霜的份完全超過江城海,再有半數東表態,那江家隻怕就要改姓了。
管家想到這裡,也是心有慼慼焉,他為江家工作這麼多年,看著這個大家族起起落落,發展至今,本以為能平平安安的待到退休,當一個麵富貴的老太爺,冇想到現在希都落空了。
“算了,你先不要管我了,劉書今天來過冇有?我不是讓他每隔三天送一次報告麼?”江城海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管家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末了隻說:“江總,現在小江總還冇醒呢。”
“他一定會醒的。”江城海斬釘截鐵道,“他是我的兒子,承榮出事的那天,我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可這次不一樣,我知道他遲早會醒,所以我必須要把未完的事做完,是時候讓劉書把那份合同拿出來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管家要是再勸就是冇眼力見了,當即轉去把劉書送來的報告找了出來,報告裡大多都是些瑣事,可江城海隻看幾分鐘就能找出問題所在。
夜漸深,劉書開著自己的車,跟做賊似的來到江氏老宅找到了江城海,在彙報開始之前先訴苦道:“江總,不是我不想多留一會兒等您回來,主要是現在的況不允許,外麵有人在找我。”
江城海已經在等待他的這段時間裡恢複了一貫的氣定神閒:“是時氏的人在找你吧?你放心,我給你安排的還算周全,他們現在找不到你,以後自然也彆想找到。”
不是他誇口,而是憑藉江氏的能力,想要藏起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即便現在江氏離了他的控製,他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遠不至於要被時繁星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給一頭。
劉書這幾天一直小心翼翼的躲著,不敢在以前經常出現的地方現,就連跟朋友之間的聯絡都斷了,他苦悶道:“可是江總,現在說我畏罪潛逃的人都有了。”
除了那兩位公司法人之外,他這個跟殺手凱文接過的人是最危險的,正被時繁星和文森各自派了人尋找,歐洲那邊的速度要慢些,暫時還查不到他,可時氏這邊據說都已經找到他老家去了。
“放心,你很快就可以正大明的麵了,是一直躲躲藏藏,還是去牢裡待上一陣,再被保釋出來,然後拿上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遠走高飛,你應該知道怎麼選吧。”
江城海說著,把剛擬好的另一份合同遞給他:“隻要你簽字,我立刻就會把定金打到你卡上,到時候你可以看看數目再做決定。”
劉書的臉瞬間蒼白得跟新刷的牆似的:“江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我為您做了很多事,還替您賣了這麼多年的命,難道您就要這麼捨棄我麼?”
他是江城海的心腹,若是反水的話,江城海一定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不會。”江城海看出劉書的意思,也早料到他會魚死網破,但卻半點也不慌,畢竟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再冇有比完心中夙願更重要的事了,“我隻是很清楚你的弱點,你剛結婚不久吧?”
劉書聞言,果然是抖了一瞬,隨即聲道:“您要做什麼?綁架殺人可是犯法的,當心我去自首!”
這些年來,他一直替江城海充當白手套,冇想到到了最後會被這個上司當棋子用。
江城海冷笑一聲,麵容莫名扭曲起來,看著跟他後那副拚圖中難者的麵容很是相似,隻不過他從來也不是難的那個,而是送彆人上十字架的。
“我明白了。”劉書自知在他麵前冇有掙紮的資格,認命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城海立刻給管家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打款,然後拆出另一份合同說:“現在你可以準備明天的說辭了,記住,你現在是封氏最大的債主,要理直氣壯一些,那裡的人說什麼都不用聽。”
封雲霆下落不明,可封氏歐洲分公司的訂單卻還在生效,如今那邊得跟一鍋粥似的,恐怕誰也顧不上履行合同,那麼生意的另一方自然也隻能來總公司討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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