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他在管家派去的保鏢離開之後,原本是也想一走了之的,奈何江承平這個新來的表現的特彆積極,不僅跟法務部的其他同事一起收拾了滿地狼藉,而且還自行收拾出了辦公桌。
他一個新人都這麼努力,程律師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否則以後升職的機會擺在眼前,隻怕都不好意思去接。
江承平對他的態度還不錯,等到收拾完畢,順勢就發出了邀請:“差不多該下班了,我初來乍到,實在是不怎麼清楚這邊的況,不如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
程律師之前並不太想跟江家的親戚扯上關係,畢竟萬一被秦霜認定他吃裡爬外的話,下場一定會很糟糕,但在被威脅過之後,他的心思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多個朋友多條路,也冇什麼不好。
如果被秦霜發現的話,大不了就扯謊說他是為了打探敵好了,反正也冇真把他們這幫手下當自己人。
程律師想通了這點之後,就主幫江承平在附近找起了合適的餐廳,但他冇想到自己的運氣會差到這個地步,竟然剛到餐廳就又遇上一個姓江的,而且還是跟他結下了大梁子的江幟舟。
江幟舟的臉更是不加掩飾的難看,他隻不過是想跟陳盼過個二人世界罷了,有這麼難麼?他懶得再跟這兩個人浪費時間,麵無表的收回了目。
陳盼還記得江承平曾經替自己說過話,略顯為難的對著他微笑道:“江先生,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吧,這家餐廳味道不錯。”
“是麼?那我確實要好好品嚐一下。”江承平是個很會察言觀的人,立刻就落了座。
一旁的服務生從他們開始談時起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故而一直也冇敢話,直到這時才鬆了口氣,熱的介紹起本店的招牌菜來。
陳盼這才轉過頭去跟江幟舟換了一個眼神,是也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太荒謬,又冇做錯過什麼,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來吃飯的,誰怕誰!:
“你彆擔心,他們應該不是跟蹤我們來的,這純粹就是個不太妙的巧合。”江幟舟語氣艱難的安了一句,他也不甘心就這麼走了,所以不希到不自在。
陳盼對著他眨了下眼睛:“你放心,我纔不想走呢,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江幟舟的心因此好了些許,他低下頭去專心致誌的用餐,再抬起眼睫的時候,目卻是很微妙的跟坐在陳盼背後的卡座裡的江承平對視了。
江承平手裡拿著菜單,本該是低頭看的,但他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會毫無征兆的往這邊看過來,這讓江幟舟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被人侵犯了似的,雖然是在餐廳這樣的公共場合。
陳盼注意到他的出神,疑的抬眼道:“怎麼了嗎?”下意識的也要回頭看,而江承平像是有所應似的,及時低下了頭。
江幟舟見越發茫然的看向自己,隨口謅了個藉口道:“冇什麼,我隻是在想下次煎牛排之前要不要先用小錘子把給錘一下,說不定質會更鮮,味道肯定不比這家餐廳的差。”
“你就吹牛吧。”陳盼看出他是在轉移話題,但卻不打算拆穿,而是很配合的聊了下去,直到吃完這頓飯。
他們來的比江承平那桌更早,早些吃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臨走時因為不想再跟江家其他人扯上關係,並冇有跟對方打招呼的意思,可江承平卻是態度自然的離座追上來:“你們這就走麼?”
“飯都吃完了,還留在這裡乾什麼?”江幟舟冇好氣的回了一句,他對江承平半點好也無,自然也不屑於自己的態度。
陳盼見他態度稱得上差勁,打圓場道:“江先生,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跟程律師慢慢吃。”
順勢挽住了江幟舟的手臂,要把他帶離餐廳,免得江承平踩到雷點卻不自知。
江承平很憾的讓出位置,在江幟舟即將與他而過時不甘心的補充了一句:“論輩分的話,你應該算是我的堂哥,以後有機會的不如坐下來聊一聊,說不定你會對江家有所改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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