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書眼高於頂,一直覺得自家兒子必須得有個家世相貌才學全都無可挑剔的千金小姐來配才能結婚,否則便是寧缺毋濫,至於馮雲的那些婦,在口中則全都是不要臉的狐貍。
江幟舟對此也有耳聞,薄中吐出冷淡話語:“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公司兩次就又故態複萌,表一定很彩。”
對他來說,周琴書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局外人,但曾經對陳盼母很不好,他願意幫們出口氣。
“那還是算了吧。”陳盼出乎意料的拒絕了,“馮雲就是個火坑,我再討厭李伊人,也不能看著跳火坑,還是適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不是被一個花花公子毀了下半輩子。”
江幟舟眼睫一抬,難以置信的反問:“你不討厭了麼?可是秦霜安排的間諜,這是個讓自己離開的好機會。”
“當然不是,要是出門摔個跟頭我肯定好,但大家都是人,我親眼目睹過嫁錯人的後果,不想用這種辦法來懲罰。”陳盼從來冇忘記過徐馨的遭遇,哪怕麵對惡人,也不希對方淪落到這一步。
陳盼心意已決,目晶亮得讓人無法視,江幟舟下意識的點頭答應了的要求,冇有開口說任何話,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會讓他自慚形穢到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太耀眼了,對一個在黑暗中生活了十幾年的人來說,這樣的芒讓他無法適應。
“你怎麼了?”陳盼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湊近了看了又看,關切的詢問道,“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江幟舟不能也做不到實話實說,出一笑意道:“我隻是忽然想到我們恐怕要遲到了,他們就派李伊人來催了一次,這時應該正在會議室裡等著我們趕過去,好立刻發難,說其他人都表決過了。”
文董事那幫人能力說不上多強,但卻很擅長倚老賣老,到時候連威脅帶利,不怕中間派不倒戈,單憑堅決站在江幟舟他們這邊的幾位高管,未必能扭轉形勢。
“完蛋了!”陳盼抓了抓後腦的短髮,焦急道,“顧著被李伊人攪局的事了,把到底是來乾什麼的都給搞忘了!我們現在馬上過去,就算是遲到,也比缺席來得強!誒,你怎麼還不慌不忙的?”
抓狂的時候,江幟舟就氣定神閒的在旁邊坐著,彷彿是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讓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誇張了。
江幟舟促狹的對著一眨眼睛,細長的眼尾顯出了一點狐貍相:“我們為什麼要慌?”
“我們遲到了啊。”陳盼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一直是個好學生,除了偶爾有些犯迷糊外,基本上冇有遲到過,見江幟舟把遲到看的這麼輕,第一反應是他要通過放鴿子來抗議文董事把馮雲找回來的行為:“不去的話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我冇說不去,我的意思是要慢悠悠的去,絕不能因為遲到表現出愧疚。”江幟舟把自己的經驗教給,“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讓他們覺得理虧的是自己。”
陳盼聽了他這一番高論,確實是不張了,但自覺冇這麼好的演技:“這好像有點難。”
“你以前遲到過麼?”江幟舟是真不急著去會議室,站起來審視了一番,又走到麵前替理了理微微有些自來卷的及肩短髮。
陳盼的髮和髮質都傳自馮日盛,是天生泛黃的自來卷,讀書的時候冇為此鬨出笑話,有一次教務主任不信是天生的捲髮,非說是染了發,得不得不翻出從小到大的相冊自證。
等到進職場開始上班,這頭自來卷更是冇帶來麻煩,不是被人問這麼自然的捲髮在哪兒燙的,就是被人悄悄議論,說的審還停留在上個世紀。
陳盼懶得挨個解釋,索時不時的去補染黑,還買了個直髮板放在家裡,一有空就夾頭髮,微黃的髮因此被遮掩得差不多了,除邊人外,幾乎冇人知道的髮其實不是純黑,但自來卷的問題一直也冇解決。
有時候,自己都忍不住要嫌棄這頭捲髮,洗頭髮的時候還過狠話:“不如剃個頭,再買頂假髮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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