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食材買回來了,先去廚房看看。”
楚云心被他看的心神不寧,支著雙手將他推出房間,關好房門,直接離開。
蘇牧聳了聳肩,跟著下樓來到廚房。
兩名廚子已經等待多時,見兩人來了急忙道:“見過兩位東家。”
蘇牧點點頭問道:“你們都什麼名字?”
“回東家,小人劉延福。”
“小人梁風華。”
劉延福五十歲出頭偏瘦,相貌中等。
梁風華三十余歲,個子不高,黑黑胖胖的,下上有顆黑痣,黑痣高高鼓起,上面還長了幾長長的發,容貌有些難以目。
兩人對蘇牧很是畢恭畢敬。
蘇牧搖了搖頭:“你們今后不要我東家,對外更不能提及。”
“是,是,公子。”
“是公子。”
剛剛蘇牧跟楚云心問起過兩人的份來歷,這兩名廚子與簽的是長契,一次簽十年,如今才過去兩年,還有八年期限,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蘇牧要教的也不是什麼不能外傳的廚藝,無非是燒烤和火鍋。
倒不是他沒有其他的可教,而是覺得這兩樣最簡單,教起來最省事。
他覺得楚樓只要將這兩樣做好,足夠讓客人回頭,先以這兩樣為基礎,他要考察兩人一段時間,再決定教不教其他的廚藝。
蘇牧道:“我要教你們的是一種煮的方法,你們可愿意學?”
“我們愿意。”
“公子肯傳授廚藝,是小人們的榮幸。”
兩人心中雖存疑,卻不敢表出來,畢竟蘇牧如今是酒樓的大東家。
蘇牧自然不在乎他們信與不信,魏人吃東西主要就是靠煮,花樣其實不,但還遠遠比不上前世的火鍋。
“東西都買來了?”
劉延福急忙道:“都買來了。”
蘇牧檢查完食材與配料,隨口道:“我這種煮的方法,需要將羊切薄如發的薄片,再配上專門熬制的鍋底,吃的時候夾起切好的羊水幾息便可食用,你們的刀工可否將羊切薄如發的薄片?”
“薄如發?”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急忙搖頭。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羊是姜片?
蘇牧見此笑了笑,“其實并不難,只需用冰塊將羊冷凍,再切就容易多了。”
“冰塊冷凍?”
“不錯,你們先用冰塊將羊冷凍好,明日再切試試。”
兩人領了吩咐,旋即忙碌起來。
大魏的夏天有冰可用,但冰不是制出來的,而是冬天將冰塊儲存在冰窖里,到了夏天再取用。
冰塊儲存需要花費很大的人力,只有富貴人家才會大量儲冰,普通百姓即便儲存也很,只有在最熱的幾天才舍得用。
亦有人專門從事此種營生,故此市面上能買到,而且價格不是很貴。
當然這里的不貴是對于不缺錢的人來說,普通百姓還是用不起。
朝廷也有專門的儲冰務,皇帝到了夏天會給大臣們賜發大量冰塊,以顯示對臣子的關心。
而求人辦事的人,到了夏季也會將冰作為一種禮,且有個專門的稱呼做冰敬。
蘇牧代完兩人,與楚云心來到正堂,見酒樓依舊冷清,隨即上樓進了房間。
房間里一共有三個房間,會客的正堂,往里走是一間書房,再往里是一間臥室。
書房里一張塌可供休息,蘇牧進了書房,順勢躺在塌上,剛躺下就猛的坐起,重重的拍了下額頭,無奈一笑。
我真是腦袋秀逗了,怎麼忘了制冰,不止可以制冰,還可以制作冰糕啊!
這大夏天的,賣冰糕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楚云心皺了皺眉,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這人發什麼神經?
蘇牧站起來回走了幾步。
火硝既可以制冰,又可以制作火藥,這玩意應該多儲存點才對,火硝制冰是可以重復利用的,如果開一制冰作坊,豈不是一舉兩得?
蘇牧很快又搖起頭來,心中有再多想法,邊卻沒有能獨當一面的幫手。
以他現在的份,就連買個家奴綁定主仆關系都做不到,又怎麼去開辦作坊。
蘇牧心中有些苦惱,贅婿的份讓他很難招攬到幫手,只能借助別人的手去做這些事。
真正做大事還得靠男人,但他邊可用之人除了一個韓小六再無旁人,韓小六還太年輕,人也不在邊,而且他也是沈家的奴仆,真是愁死人啊!
蘇牧從不會天真的以為,別人會真心效忠他一個贅婿,若太平村那幾個孩子長大人,他或許可以信任七八分。
只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才值得他真正去信任。
“蘇公子可是有什麼難題解不開?”
楚云心好奇的問道。
蘇牧坐到書桌前,了一眼,搖了搖頭,他與楚云心的合作是基于利益,信任度還不夠。
看著桌上的罩和的圖紙,蘇牧問道:“你可知此的價值?”
楚云心著他搖了搖頭。
“罷了,你先去忙吧!”
楚云心頷了下首推門離開。
蘇牧按照圖樣,剪出所需的布料,在兩層布中間放一塊海綿薄片,然后起來。
半個時辰后,蘇牧拎起有七八分形似的罩,仔細打量起來。
“如果在上面繡上些花鳥,應該會好看不。”他說著晃了晃,看向楚云心,笑道:“楚掌柜現在可以拿去試試了。”
繡上花鳥?
這個登徒子,怎麼懂這麼多花樣?
楚云心看著蘇牧手指上挑著來回晃的罩,瓊面上泛起一陣紅白,急忙搖頭。
“別人想試還沒機會呢!楚掌柜真的不試?這可是給你量定做的!此的效果與酒樓的生意好壞有莫大的關系。”
“你......”楚云心氣得直跺腳,一把奪走,轉進了臥室。
“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穿戴,步驟千萬不要錯了。”
蘇牧口中賤賤的補充了一句。
楚云心重重的將門關閉,心中別提多氣了。
躲在房間里許久,才紅著臉推門出來。
魏人子平時穿的是抹或者肚兜,楚云心穿上罩,又裹上了抹,但一眼看去的還是高聳了許多。
蘇牧抿輕笑,用欣賞的目打量了幾眼,“楚掌柜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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