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慕容云姜驚訝的張了張，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真的給蘇牧惹了大麻煩，“這......我......我似乎給你添了。”

蘇牧大大無語。

你才知道啊！

慕容云姜慚愧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涼拌。”

蘇牧一襟坐回座位。

慕容云姜坐下，歪頭看著蘇牧，小聲問道：“你真的不打算贏他們？”

蘇牧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我犯不著去得罪一大群進士吧！”

慕容云姜收回眼神，怯聲道：“你如果輸了，就要拜他們兩個為師。”

蘇牧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不想與兩人比，無論輸贏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慕容云姜道：“那個徐和秦鉅，為什麼一上來就針對你？”

“上次要害我的人就是那個秦鉅，徐有沒有參與其中還不知道。”

蘇牧不想過多解釋，隨口回道。

“哦！”慕容云姜很是意外的哦了一聲，“你仇人可真多。”

蘇牧嗤笑一聲，“這算什麼，我跟你們燕王府同樣有仇。”

慕容云姜尷尬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會說這件事呢！顧焱那個人很有野心，但我父王和兄長非常信任他，許多大事都給他做。”

蘇牧點點頭，“顧焱此人是一個人狼，拋妻棄子不說，還派人回去殺人家母子。”

慕容云姜慚愧的低下頭。

“你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強奪人夫也就算了，派殺手殺人做的就有點太過了。”

“怎麼會？姐姐雖然任，但絕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殺手是顧焱派去的。”慕容云姜急忙搖搖頭：“姐姐回幽州后也有些猶豫，說顧焱心太狠讓很害怕，兩人的婚事一直拖到現在都沒辦呢！”

“哦！”蘇牧再次意外，“你的意思是你姐姐回幽州后改變了主意？”

慕容云姜道：“顧焱那種人誰都害怕，姐姐只是一時糊涂，不過父王和兄長都覺得他是個人，仍舊許給他重任，姐姐和他的婚事應該是遲早的事。”

蘇牧聞言點點頭，男人和人看事有本質區別，人需要的是安全，男人更看重一個人的魄力。

“你姐姐或許是怕顧焱對也如對待鄔梨兒一樣狠心，燕王更看重顧焱的能力，看重他的殺伐果斷，這倒說得通了。”

慕容云姜點點頭，認可了蘇牧的說法。

兩人沉默片刻。

慕容云姜好奇的問道：“你呢？贅給人家是不是很氣？“

蘇牧搖頭道：“還好吧！只是有些事做起來不太方便。”

慕容云姜輕輕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做詩詞了？”

“唉——”蘇牧一扶額頭，“我想賴賬。”

慕容云姜驚愕的張了張，他實在沒想到蘇牧會這樣說。

“怎，怎麼賴賬？”

蘇牧小聲道：“離席，不告而別。”

慕容云姜四下掃視一眼，“你不怕他們讓你的名聲臭大街？”

“不怕。”蘇牧搖了搖頭，云淡風輕的道：“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慕容云姜驚訝的看著他，心道，這個人滿腹經綸，出口章，與那兩人比對詩詞必不會輸，他不應戰只是不想得罪那些進士罷了。

他正在胡思想間，忽然被蘇牧拉起來向外走去。

慕容云姜邊走邊問：“現在就走嗎？”

蘇牧點點頭，兩人直接離開院子，招來一名仆人，來牛莽，三人一起出了林府。

兩人走了沒多久，人們就發現蘇牧和慕容云姜不見了。

派人去找，幾經詢問，才知道蘇牧已經離開。

秦鉅咬牙切齒的道：“這廝好生無恥。”

徐哈哈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明日我定讓他的名聲臭大街，不，現在就讓他臭大街。”

說著跟秦鉅小聲耳語幾句。

林沉溪在園子里轉了好大一圈才敬完酒，回來時早已不勝酒力，走路都打起了晃。

“蘇，蘇賢弟，人，人呢？”

林沉溪醉意熏熏，四打量了幾眼，接著一陣干嘔。

仆人見此急忙攙扶他下去休息。

林貞若和韓妙微聽說蘇牧與曾沭、左璋要比試詩詞，來到院子里，準備一睹蘇牧的風采，剛到院子里，便聽人說蘇牧跑了。

韓妙微驚訝道：“他怎麼能跑呢？”

蘇牧的才子形象在心中瞬間崩塌。

“誰知道呢！”

林貞若撇撇，心說，你是不知道，他這個人凈做些不著調的事。

......

林府外面街上，蘇牧和慕容云姜并列而行。

紅鳶怒視著牛莽坐在靠在車轅醉酒大漢，“你這黑臉的漢子，快下車去，車都被你壞了。”

牛莽打了個酒嗝，搖搖頭，閉目養神。

紅鳶一捂鼻子，對著前面走路的慕容云姜，聲道：“公子——你看他。”

慕容云姜沒有理會，對著蘇牧問道：“蘇兄，咱們這樣不告而別不太好吧！”

“放心，林兄不會介意的。”蘇牧搖搖頭，“我中途離席其實是想去看花魁大賽，云姜賢弟有沒有興趣一同前去？”

花魁大賽？

慕容云姜聞言一陣無語。

“去，去吧！”

蘇牧點點頭，前面帶路轉過幾個街角，來到潘樓門前。

潘樓門前一片燈紅酒綠，客人們爭先恐后魚貫而，好不熱鬧。

慕容云姜著潘樓的額匾，頭咕嘟一下，咽了下口水。

蘇牧：“......”

“云姜賢弟不會是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呃——”慕容云姜微微尷尬，“家里管的嚴，確實未曾來過這種地方。”

“走吧！為兄今日帶你去大開眼界。”蘇牧呵呵一笑，代牛莽一聲，邁步上前。

慕容云姜遲疑了一下，跺了跺腳，旋即跟上。

今日潘樓客人太多，姑娘完全不夠用。

蘇牧一路上沒遇到被小娘子來投懷送抱，心中多有點小失落。

兩人通過虹橋來到中樓里，卻見整個大堂已經人滿為患，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許多人踮著腳，扯著嗓子喊。

慕容云姜跟在蘇牧后進人群，雙手扯著蘇牧一只胳膊，生怕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