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縉驚的站起，“怎麼來了？”

“許是因為公主懷了孕，不放心吧！”楊慶忙道。

周縉嘆道：“麻煩要來了啊！”

楊慶張了張，低頭不敢言語了。

周縉沉默半晌，問道：“到了哪里？”

“再有三五日時間就會抵京。”

“會不會阻止朕認回云初？”

“咳咳！”楊慶輕咳兩聲，低頭不語。

這還用問嗎？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周縉不假思索的道：“不行，朕不能等下去了，楊慶你現在就去安排，朕要在進京前，讓云初認祖歸宗。”

“陛下，此事需得您和朝臣、大宗正商量才行。”

周縉點點頭，“朕知道了，明日一早讓禮部尚書韓正奇進宮來見朕。”

“老奴遵命。”楊慶接著又問：“陛下還要不要教訓蘇牧？”

周縉咬牙道：“要，朕要讓他三天下不來床。”

“是。”楊慶點點頭，提醒道：“陛下該就寢了。”

周縉點點頭，進臥室更睡下。

......

蘇牧返回太清別苑時，沈云初還沒睡。

見他回來，張口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如此好詞，怎麼不見夫君送給人家呢？”

蘇牧無奈一笑，“娘子為何這麼晚還沒睡？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才是。”

沈云初面不悅：“夫君去青樓里取樂，可是覺得家里人不夠多嗎？”

“怎麼會呢！為夫是在做正事，到時你就知道了。”蘇牧上前扶起來，在那上輕輕一拍，“快去睡，再敢熬夜，家法伺候。”

沈云初俏臉一紅，很無語，每次找他的麻煩，他總會對自己使壞。

蘇牧扶上床，兩人更就寢。

才剛剛躺下，沈云初便翻伏在了他上，手兒一陣索。

蘇牧心神一，還沒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輕的聲音：“郎中說，現在那個，只要小心些就不礙事。”

說著已經將頭埋在了蘇牧口。

才懷孕一個多月，他當然知道不礙事，但為了保險起見，兩人最好不要同房。

“郎中的話不能盡信。”

沈云初輕泣道：“可是奴家不能伺候夫君，夫君不會有怨言嗎？”

蘇牧輕的香肩，“娘子的最重要，其他的可以放放。”

“嗤——”沈云初忽然笑出了聲，“真的是這樣嗎？夫君忍得住？”

蘇牧無語，的一陣索直接給他的不舒服了。

“你下去，為夫就忍得住。”

蘇牧將的移開，隨手在上扇了一掌。

沈云初坐起，著他幽幽一嘆，旋即躺到他懷里，緩緩閉眼，口中卻輕聲道：“要不將畫過來？”

蘇牧再次無語，他知道畫充當的角是通房丫鬟，但這太離譜了吧！

“還不快睡——”

蘇牧抬手把擁在懷里。

沈云初這才停止作妖，真正閉眼睡去。

如此一來可就苦了被挑撥的火中燒的蘇牧。

他翻來覆去，死活不睡著，直到四更天才幽幽睡去。

......

大魏的假期，為旬假，書院也好，員也罷，都是每十天有一天假期，而中秋節是此時最重要的節日之一，通常是連放七天，中旬不再放假。

故此，第二日人們還是于休假狀態。

今日無事，蘇牧一覺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沈家人卻如往常一樣，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

蘇牧吃了點東西，提著劍走出來，卻見晏菱一裝與沈云初坐在亭子里聊天。

晏菱聲問道：“蘇大詞仙，這是要去哪？”

蘇牧：“......”

沈云初著他抿輕笑。

“請我蘇大劍仙。”蘇牧一舉手中劍，削俊的臉頰上出冷峻神，說罷邁步離開。

人已不見，聲音卻至。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去，深藏與名。閑過信陵飲，劍膝前橫.......”

兩愕然愣在當場。

良久，互相對視，咯咯咯笑了起來。

蘇牧在林中揮灑劍招半個時辰。

“竟不知蘇大詞仙還有個俠客夢。”

太清別苑外的園林里，祁冷月坐在青石上，一只除去鞋的大腳，在青石下趟過的溪水中來回撥著。

蘇牧收劍鞘，抬袖了汗，目出一陣寒芒：“我只是想有自保之力。”

祁冷月道：“你是不是想殺秦鉅？”

蘇牧目再度一冷，點頭道：“必須除掉那廝，否則哪天又會著了他的道。”

“你想讓我幫你？”

“你有把握幫我殺掉他？”

“在城里不行。”祁冷月搖了搖頭,“你被擄那次，要送去的地方就是秦府的農莊，可以在那里手。”

蘇牧問道：“秦鉅死在城外就沒人查了嗎？他爹可是吏部尚書。”

“城外不同于城，殺了人有足夠的時間理后事，只要手腳足夠干凈，他們就查無可查。”祁冷月正道。

蘇牧點頭道：“可以利用無憂井出城，殺完人，理干凈，再悄悄回來。”

“秦鉅這些日子應該不敢出城去。”祁冷月搖頭，“不要把人當傻子，你防著他，他又怎麼可能不防著你？”

“明白了。”蘇牧點點頭，“此事不急。”

說罷返回了別苑。

蘇牧沐浴更完畢，正準備出門。

祁冷月攔下他，角勾起一抹弧度，囑咐道：“今日出門最好不要與人發生爭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蘇牧淡淡一笑，了腰間的黑劍，又了背上的火銃，“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看著蘇牧和牛莽離開，祁冷月輕笑：“那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太清街上。

牛莽蘇牧跟在后走著。

蘇牧忽然道：“牛莽，幫我去做件事如何？”

牛莽急忙上前幾步，問道：“先生有什麼吩咐？”

“東京城地下有一個無憂井的地方，那里是法外之地，我想讓你去下面......”

蘇牧邊走邊說，兩人來到街上，又轉一個小巷子。

牛莽聽明白了蘇牧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