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笑著問道：“表弟的婚禮打算何時舉行？”

“愚弟也不清楚。”慕容云姜搖了搖頭，他很不想提起此事，起抱拳道：“姐夫幫忙跟姑姑和表姐說一聲，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蘇牧故意打趣一下，沒想到慕容云姜會直接告辭，他點點頭，“我送送表弟。”

慕容云姜點了下頭，邁步走出書房。

他此刻很糟心，如果與韓妙微親，進了房，他是子的事怎麼可能還瞞得住，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連慕容婉這位親姑姑都沒敢告訴，跟蘇牧和沈云初就更不會說了，蘇牧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不盡早告辭才奇怪。

蘇牧送走慕容云姜來到公主府正殿大堂里，卻見沈云初正輕輕抹著眼淚。

沈云初溫脈脈的了蘇牧，對著慕容婉問道：“母親準備何時出發去幽州？”

“想著后日出發。”慕容婉輕聲道：“為娘只是回去看看，過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慕容婉和沈云初的事，慕容云姜已經寫信通知了幽州，慕容昭得知后很快就給慕容婉來了信，信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空回一趟幽州。

慕容婉此番來公主府便是告訴沈云初，要離京去一趟幽州。

人家母說話，蘇牧也不好，看了看兩人，走到沈云初邊安靜坐下。

慕容婉問道：“云姜去了哪里？”

蘇牧道：“他有事先回去了，讓我告訴你們一聲。”

慕容婉點點頭，囑咐道：“云姜這孩子命苦，你們平時能幫就多幫著他點，莫要讓他了委屈。”

“母親放心，夫君說云姜在京城其實很安全，不會有什麼危險。”沈云初輕輕點了下頭，看向蘇牧。

慕容云姜的境怎樣，要看周縉和慕容昭博弈的結果如何。

一個是生父，一個是舅舅，夾在中間其實很為難。

和慕容云姜雖然互相走頻繁，實際上沒什麼，但有這麼層表親關系在，該幫肯定會幫。

但如果周縉和慕容昭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是想幫也無能為力。

慕容婉欣的點了點頭，起道：“我這便回去了。”

沈云初起道：“兒派車送母親回去。”

慕容婉點點頭，兒有此孝心，自然不會拒絕。

沈云初是跟在邊長大的，關系本就很親，兩人相認其實沒有多波瀾，無非是改了稱呼。

蘇牧和沈云初一起將慕容婉送出公主府，派馬車送返回太清觀。

沈云初著漸漸遠去的馬車，輕輕嘆道：“不知道母親和父皇有沒有見過面。”

‘遂寢封還’的故事很有趣，兩人以前經常提起，如今卻很說起了，因為沈云初有這麼個出其實很不彩。

以前不知道，可以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如今自然不好提了。

沈云初忽然提起，顯然是想讓周縉和慕容婉和好。

蘇牧搖了搖頭，“娘子心里最好不要有什麼奢。岳母的出早已注定，兩人不會有結果。”

沈云初輕輕一嘆，點了點頭，“奴家明白，朝廷和幽州很難善了。”

忽然噘著看向蘇牧，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記得以前奴家和夫君還時常拿此事打趣，沒想到當初取笑的竟是奴家自己。”

蘇牧看著抿笑笑：“娘子說的是，話本里的故事都不敢編這麼離譜。”

沈云初著他，輕輕抿了下角，“聽父皇說，夫君的父母親其實并沒有死，夫君心里難道沒有想法？”

“隨緣吧！”蘇牧搖了搖頭，攬著的香肩向府里走去。

他不知道原主會作何選擇，但他的態度便是如此。

不問不找，一切隨緣。

......

兩日后。

沈云初不放心慕容婉輕裝上路，花重金雇了幾十名鏢師，護送著慕容婉出發去了幽州。

送走慕容婉后，沈云初返回了公主府，蘇牧去書院給晏菱和鄭婉清講算學課。

蘇牧講課的時候很認真，他是真想將兩人培養出來，他希鄭婉清將來當個賬房，幫他打理賬目。

而晏菱則可以在他沒空時，代替他教學子們算學。

他邊幫手不多，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心里早已計劃好了。

晏菱和鄭婉清才認識，似是有說不完的話，時不時頭接耳小聲說幾句話。

蘇牧折斷一筆，對著晏菱輕輕一彈，直接彈中了的腦袋。

“哎呀——”晏菱捂著頭頂，一雙目怒視著蘇牧：“你為什麼用筆丟我？”

鄭婉清急忙坐好，心虛的低下頭，擺出一副認真學習的架勢。

蘇牧手指一彈，筆飛出彈在鄭婉清的頭上。

“呀——”鄭婉清捂著頭，卻是沒敢做聲。

蘇牧佯怒道：“給你們開小灶，卻不認真聽課，平白浪費我的時間，難道不該罰嗎？”

“哦——”晏菱嘟了嘟，心虛的不敢說話了。

此時一名書院的仆人來到課堂門口，“蘇副山長，書院門口來了客人，指名要見您。”

蘇牧問道：“什麼人？”

仆人道：“是三位公子。”

蘇牧點點頭，放下課本，走出課堂，準備去看看是什麼人。

晏菱和鄭婉清對視一眼，掙扎著站起來，彎腰敲敲小。

蘇牧徑直來到書院門口，卻見是三個人。

程燼哈哈笑著，抱拳道：“蘇兄別來無恙？”

“程燼、包小滿、賈峪，你們何時進的京？”蘇牧驚訝的看著三人。

程燼道：“他們兩個一起通過了鄉試，此番進京是為了參加來年春闈。”

“哦。”蘇牧聞言看向包小滿和賈峪，抱拳道：“恭喜包兄，賈兄，快里面請。”

包小滿和賈峪笑著還禮。

三人跟著蘇牧一起來到算學院的藏書樓。

四人落座。

賈峪道：“聽說蘇兄如今是書院山長了？”

包小滿嘿嘿笑道：“蘇兄豈止是山長，他如今可是當朝駙馬。”

蘇牧嘆道：“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

包小滿和賈峪看著滿樓層的書架藏書，一起看向蘇牧。

蘇牧淡淡笑道：“兩位隨意。”

兩人急忙道謝，起去查閱蘇牧的藏書了。

程燼打趣道：“蘇兄贅婿變駙馬，確實出人意料，蘇兄可還記得西湖里撐船的那位小船娘？”

“現在如何了？”蘇牧點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