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試。”蘇牧點點頭，正道：“我想讓歡兒幾人來京城讀書。”

程青凝輕輕搖了下頭：“我進京時提供，梨兒姐不同意，你應該知道為什麼。”

蘇牧臉上出幾苦笑：“為什麼顧慮那麼多，歡兒他們來京城讀書，將來沒準能博取一份屬于他們的功名，到時候我這個先生也能沾沾。”

程青梅輕撇了他一眼，心道，你如今是駙馬，沈云初更是了燕王的外甥，怎能不顧慮。

人家犯得著來趟這渾水嗎？

蘇牧輕輕一嘆：“罷了，等我有空回臨湖再說。”

程青凝眸中閃過一詫異，他是不是喜歡鄔梨兒？否則為什麼總是惦記？

這種事不好問，只得換了話題。

“聽說你與龍衛軍的人生了沖突，事很嚴重嗎？”

“是有點麻煩。”蘇牧點點頭，看著，笑道：“還能應付。”

程青凝撇了撇兒，挑眉道：“說的也是，陛下可是你岳父，他應該不會讓你委屈。”

正因為他是自己的岳父，這事才難辦，如果沒有這層關系，老子早離開東京城了，隨便去哪里占個山頭為王，也好過在這鳥氣。

蘇牧輕輕搖了搖頭，深吸口氣，問道：“你這次回京是為了定親？”

“呃——”程青凝驚愕的睜大眼眸，著實沒想到蘇牧會問起這件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輕輕低下頭，眼中噙淚，默不作聲。

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說，人只能選擇沉默。

蘇牧心中輕嘆，他第一次見便有些喜歡，但的份與旁人不同，不可能給人做妾，故此，他深知與不可能。

程青凝沉默良久，聲若蚊蠅：“我不想，奈何家中父母催的。”

“你若不愿意，可以跟我說。”

蘇牧點點頭，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

“你.......”程青凝再次震驚，抬頭看向蘇牧，只見那雙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淵，卻不夾雜任何彩，顯的極為真誠。

此時，程燼火急火燎的跑上了樓來，神慌張的道：“出大事了。”

蘇牧：“.....”

“什麼事，慢慢說。”

程燼拿起茶壺倒了杯茶，一飲而盡，急吼吼的道：“有人出高價收釀酒作坊的票。現在店鋪門口圍滿了人，他們只需要買來一倒手，就可以凈賺一兩貫。”

“哦。”蘇牧輕輕哦了一聲，“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見蘇牧氣定神閑，程燼急道：“你為何一點都擔心？”

蘇牧抿輕笑：“有人肯買，我應該高興才對，為何要擔心？”

“如果那人將一萬都買走......”程燼重重一嘆，坐到椅子上，“你之前不是怕被人都買走嗎？”

蘇牧笑笑：“都買走需要十萬貫錢，如果真有人這麼做，那個人肯定是瘋了。”

“公主也在加價收購，你家的婆娘難道也瘋了。”程燼沒好氣的道。

程青凝聞言猛的目一瞪：“休要胡言，那是公主！”

蘇牧搖了搖頭，出一副啞然失笑的表，“其實是我讓買的。”

“哦？”程燼很是意外的哦了一聲，“這麼說來，其中有利可圖？”

蘇牧站起，悠悠然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程燼被他欠揍的樣子氣得咬牙切齒：“你......真不夠意思。”

蘇牧淡淡一笑，“我哪有不夠意思？我都讓家里的婆娘買了，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程燼聞言兩眼冒，直接邁步跑下樓去了。

“你不會是在坑他吧？”程青凝輕瞥蘇牧一眼，若有所思：“我總覺得你在暗中算計什麼。”

蘇牧很實在的點了下頭，笑道：“我騙他是為了讓他長，但我肯定不會騙你。”

“你，你想說什麼？”程青凝心中一，低著頭，小聲問道。

蘇牧問道：“造紙作坊如今賬上有多錢？”

“不到萬貫，我換銀子帶進京了七千貫，余下的以梨兒姐的名義存在了錢莊里。”

蘇牧點點頭，囑咐道：“回頭將錢準備好，我讓你買時，再去買。”

“哦。”程青凝驚訝的張了張兒。

“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坑人。”蘇牧目一凜，邁步走向樓梯位置。

程青凝急忙跟上，“為何坑人？坑什麼人？”

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沿街走了二十余步，來到權易中心門前。

卻見門口圍了不人，陸續有人走出來，然后與人談幾句，兩人便一起又返回了鋪子里。

“這些人是......?”程青凝驚訝的看著人群，問道：“昨天不是沒人買嗎？”

昨天是沒人，今天人也不是很多，只有那麼二三十號人的樣子，卻比昨天強了不。

“這些人買了票，再倒手賣給別人，便可以凈賺一兩貫。”蘇牧淡淡一笑，解釋道。

程青凝不解的問：“你說坑人，可是公主也在買，你連公主也要坑嗎？”

蘇牧搖了搖頭，沒做解釋。

人群中傳來一聲吆喝，“一加五百文，誰賣可以來我這里。”

聲音是程燼的。

一加五百文，十就是五貫。

人群中發出一陣暴喝聲。

“花百貫買十，轉手就能賺四貫，大家還等什麼？還不快去買？”

“是啊！前面的快點。”

看著眼前人人的景象，程青凝扶額一嘆，“弟弟他很喜歡賭，好在他出門時沒帶多錢。”

蘇牧點點頭，他并不想將幕告訴程燼，程燼損失個千八百貫，回去不過挨頓板子而已，通過這件事卻可以讓他漲漲經驗。

此時一輛馬車停在兩人旁，幔簾打開，里面的人卻是沈云初。

蘇牧愣了一下，走到馬車窗口位置。

“夫君，奴家一早上花了兩千多貫，買了兩百，正準備回府去呢！”沈云初眸落在程青凝上，臉不止沒有異常，反而和悅：“聽說程妹妹回京了，為何沒來府上呢？”

程青凝拘謹上前，施禮：“青凝見過公主，一時還沒來得及去拜會公主。”

雖是男裝打扮，但被沈云初一眼認了出來，心中難免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