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許賢厚現在的意思,估著還覺得這房子哪怕是分給了周,都還是他們許家的東西,他現在拿出長輩的份,就是為了讓周不把房子給出去。
有道是清難斷家務事,周又是做人家媳婦兒的,許賢厚為一家之主,在家里面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這一次是因為被周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弄懵了,加上外面又有那麼多鄉里鄉親看著,大隊干部也還站在周這一頭,所以他才不得不忍氣吞聲。
但是周卻很清楚許家人到底是什麼尿,他們絕對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后,他們肯定會卷土重來,繼續收拾周。
周聯系前世今生的種種事,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的男人已經沒了命,但凡他還活著,許賢厚和王梅花兩個人都不會這麼無所顧忌。
許正國估計在一年半前就已經死了,王梅花去了公社一趟,回來之后對待周的態度就發生了改變,估計在那個時候,王梅花就知道了許正國的死訊。
像是許正國這樣子的軍人,死了之后肯定是會有恤金的,如果是為國犧牲的話,恤金不會,王梅花后來做的種種事,估計就是為了吞了那一筆恤金。
周沒有讓自己繼續深想下去,抬起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賢厚。
這人的無恥已經完全沒有了底線,他明明知道許正國已經死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再回來了,但是現在為了打自己,竟然說出了許正國會回來的鬼話。
要是許正國真的會回來,他們兩個對他老婆孩子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許正國能不找他們兩個算賬?
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周卻并不想跟他們掰扯什麼。
“正國如果回來的話,我可以跟他解釋的,現在他還沒回來,我覺得我和孩子們住在外面更加安全一些。”
說到這里,周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還是公公你本來就不打算把房子和這些東西給我們,之前在陳書記他們跟前說的話全都是在放屁?”
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賢厚,緩緩開口說道:“公公,你是不是不想把這房子給我們,是不是想等到這件事過去了,就把我們給趕到后面的破房子住,或者說干脆直接把我們娘四個給掃地出門?”
面對著周咄咄人的質問,許賢厚心里面莫名有些發虛,哪怕他真是這麼想的,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可能承認的。
于是他干地開口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吃虧,畢竟這可是磚瓦房……”
周笑了笑,回答道:“我覺得不吃虧就了,至于其他的事,公公你還是不用心了。”
說完這話之后,周便招呼著那幾個年輕后生繼續搬東西,邵勝男倒是沒過去,站在許賢厚和王梅花二人的面前,擋著他們的去路,防止二人搗。
這兩口子可不是什麼好貨,面對著他們,邵勝男兒不需要客氣。
眼瞅著事態已經完全不控制了,許賢厚額頭上的青筋怦怦跳著,他知道如果真讓邵勝男他們住進來了,那再想要把他們給趕出去,可就難如登天了。
王梅花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抓著許賢厚的胳膊,聲說道:“老頭子,不能讓他們住進來,那是咱們的房子,咱們的!”
邵勝男要搶他們房子,那比要了的命還難。
然而邵勝男瞧見王梅花那模樣,半點都不同,甚至還樂呵呵地往心口扎刀子。
“王嬸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這是的房子,陳書記給寫了房契,上面還有公安局蓋的章呢,想咋理就咋理,你就算是想要都要不回去!”
王梅花被刺激的忘記了邵勝男的恐怖,朝著邵勝男尖聲了起來。
“我憑啥不能要回來?有房契又怎麼樣?這是我們自己蓋的房子,周一個外人,憑啥要這房子!!”
邵勝男見狀,臉瞬間黑了下來,一把出了腰間纏著的鞭子,用力地甩了一下,鞭子發出了尖銳的破空聲,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是許正國的妻子,那就是許家人,你要說不是許家人,那你這個嫁進來的還能是許家人?”
王梅花的話算是及到了邵勝男的逆鱗,讓想起了許多不痛快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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