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老宅的人,這幾天林茜也不能出去。
好在自留地和院子裏的地都種上了,那就在家裏面喂餵豬看看裝修唄。
正好他們有啥不明白的,好現場解釋。
「大丫,你這種菜的箱子怪好看的誰給你做的?」李老頭上上下下研究立種植箱,一邊看還一邊。
林茜心裏咯噔一下。
「我自己做的唄!誰能給我做?您老忙著裝修呢也沒有空。
在山裏打豬草的時候旁邊有竹子,我砍了就做了。
就是竹子的不太結實,我水平不行只能做這樣。
木頭的我又做不起來。
再說我也沒地方整木料啊!就是有木料我也沒有工。
只能用竹子做了,用竹子做簡單也砍得。」
就這麼解釋吧!自己都知道百出,但是信不信原諒儘力了,只能編這樣。
「哎呦!你可別謙虛。這玩意兒做的好。
還省下木料錢了。
這麼整省不地方,等我把你這活兒幹完了我也做幾個。
我就一個人做幾個就夠我種菜了,院子裏也種上別的東西。
好,真好。」連老頭連連讚歎。
其實他不是讚歎種植箱做得多好,他是嘆這丫頭聰明。
「哥,爐子裏別再添柴火了,兩個炕燒的滾燙再燒你晚上睡不了了。」
「謝謝你啊栓子,你們不給我燒炕我都忘了。」
新房子又才搭的炕,每天都得燒幾把火把房子和炕烤乾。
要不是這兄弟兩個提醒林茜還真不懂。
「謝啥,幾把柴禾的事兒。」
「外邊鬨哄的,啥事兒?」現在是中午社員都下工了,平時也沒這麼吵啊!
像水掉進油鍋一樣,突然就沸騰了。
「呵呵,我猜是宋磕來了。」
「宋磕吧?」翻了一下記憶,這個宋磕不就是剃頭匠嗎?剃!頭!匠!理髮師?
林茜撒往外飛奔,來了,需要的人來了。
早就夠了一腦袋的虱子,是時候把這些生終結了。
屋三人「…………」啥事兒這麼急?
一群孩子圍著一個男人,男人旁邊兒放著一個扁擔,擔子兩頭挑著兩個箱子。
孩子們又笑又鬧,還有一些大人也在說著啥?
「宋磕,幫我把鬍子剃了,別收我東西我幫你介紹對象。」屯子裏一個爺們兒著臉上的鬍子。
「瞧,瞧,瞧你說,啊說的,就就不給我介紹,對啊對,啊對象,我我也給給給哥把胡鬍子颳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話磕磕,引來一陣鬨笑。
年輕男人也不在意,好脾氣的跟著笑。
「來來來,給我颳了吧。」男人坐在箱子上揚起臉。
宋磕拿出剃鬚刀給男人刮臉。
別看人家說話費勁,但是人家手下利索,三下五除二男人的下被刮的乾乾淨淨。
「哎呀田老二,你這鬍子一刮年輕十來歲。一下子變小伙了。」
「好傢夥還俊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沒結婚的小伙呢。
田老二他媳婦兒,你可得看了啊!別讓貓給叼了去。」大夥調侃田老二兩口子。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鬨笑。
「還,還有誰?理,理,理髮。」大多數人都在看熱鬧,暫時沒有人理。
理髮也是要用東西換的大傢伙捨不得,所以生意也沒那麼好做。
林茜在人群后等了一會兒,見沒人理髮了,這該到了吧?
「宋,宋理髮師,我要理髮。」
作為一個有教養的人,宋磕這稱呼實在不出口。
見無人理髮宋啟明就準備收東西走人,聽說要理髮,抬頭看了一下是誰?
這一看不要,嚇了一哆嗦。
林二賴子的赫赫威名他當然知道,打心眼兒里不想做的生意。
「我,我,我,我還有事。先,先走了。」挑起擔子就要跑。
這哪兒行啊?都到家門口了還能讓你跑?
二話不說一把搶過擔子,扛自己肩膀上。另外一隻手拎著宋啟明就走。
誰特麼有功夫跟你啰嗦,老娘的痛苦誰知道?能手就不。
手上的人還在掙扎,林茜用了空間之力真的是拎!著!走!了!
「放,放放,放開我,我我我,不去。
救,救命,啊!」
眾人「……………」
「噢!噢!噢,林二賴子搶新郎嘍。」
「林二賴子搶上門婿嘍。」
後面的小孩跟著起鬨。
被小孩兒這麼一喊,宋啟明就更害怕了。
完了,天要亡他,這是被搶回去當寨夫君嗎?
他都這麼優秀了?
「還別說,人家宋磕雖然說話不利索,但是模樣長得好啊!」
「凈扯,人家就是磕吧也看不上二賴子。就二賴子那樣的配的上誰?
唉!一朵鮮花在牛糞上了。」
「我說你們都沒發現重點吧!你沒看見是拎著人走的嗎?
一個大男人被拎著走,這得多大的勁兒啊?咱村這些老爺們兒誰有這麼大勁兒?」
「……」
眾人就看著林茜拎著宋磕越走越遠。
『咣當』踹開大門。
院兒里正在幹活的三人就看見林茜扛著擔子,拎著個人。
強子「………」我哥就是我哥真牛。星星眼。
栓子「………」怪不得他哥得喊林茜哥,人家確實配當哥。
李老頭都驚悚了「………」這孩子還能嫁出去嗎?
林茜雙臂在前,面前的男人嚇的都快堆了,臉蒼白。
翻了個白眼兒,就這麼可怕?大咧咧的往箱子上一坐。
「你你你,你你你,你說啥?」宋啟明更磕了。
旁邊兒的仨人也傻眼。
「你沒聽錯,給我剃個頭。」
「丫~~頭,你可是孩子。」李老頭兒聲音都走調了。
林茜掏出兩塊錢拍在男人手裏。
宋啟明看看手裏兩塊錢,再看看林茜。
「你,你,不是開,開玩笑?」
「有拿錢開玩笑的嗎?」
再三確認是真的,那就手唄,兩塊錢呢。
理髮都是用東西換很有人給錢。
何況人家給的是兩塊,兩塊呀!能買多東西?
宋啟明哆哆嗦嗦拿起剃鬚刀。
「哎!哎!你別哆嗦呀!這可是腦袋。」強子急了。
「噢!噢!」咽了一下口水,很認真的下了第一刀。
有了第一刀,第二刀就不費事了。
漸漸的林茜腳底下多了一堆頭髮。
「啊!真舒服啊!太清爽了,有多久沒這麼舒服過了。」主要是沒虱子咬了,等以後做幾好服把這些破服扔了,就徹底和虱子絕緣。
沒看那個破被子都不敢往炕上鋪嗎?那上面也難以言說。
林茜滿意的了自己的大頭。
眾人「………」很是一言難盡。
強子,栓子「………」更像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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