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福興沒有多說什麼,一踩油門,往醫院的方駛去。
然而,剛到醫院門口,陸福興便覺察出了一些不對。
今天的醫院,比以往的要安靜很多。
醫院的門外,停著兩輛坦克車,數量防車,還有四兩軍綠的裝甲車。
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兵分兩路,站在了醫院門外。
整個醫院像是被重兵把守著,似乎出了什麼大事。
進醫院的車輛,全部要進行排查。
陸福興瞬間愣住了,細想來,剛才經過的幾條街道,全部被重兵把守了,百上千名,戰士,穿戎裝,腳踩戰靴,站在醫院兩側,像是軍事演習,又像是在執行什麼特殊任務。
陸福興年過半百,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陣仗,老巨猾的他,心里竟有些慌。
他急忙看向旁的助理。
“孫志,這里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的邊防戰士?”
“是趙校的軍事演習?難道醫院來什麼大人了?”
想到這里,陸福興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旁的孫志快要看呆了,目不暇接,滿臉駭然之,
“董事長,屬下不知啊,屬下也是第一次見,奇怪了,剛才還好好的。”
孫志,撓著腦殼,絞盡腦的思考著。
就在這時,坐在后排座上的葉臨天,放下手機,看了一眼窗外的景,淡然自若的說道:
“這些都是我的人。”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車,車瞬間安靜了下來。
兩雙目,不約而同的看向葉臨天,滿臉震驚。
幾秒后,孫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小子,你也太能裝了?他們是你的人?你當自己是趙校不?”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贅到凌家的喪假之犬,一個葉家的余孽,奉勸你一句,若是不想讓葉家滅種,夾起尾,好好做人吧!”
隨后,陸福興也是無語的冷笑了一聲。
“臭小子,我陸福興也不是嚇得的,你不是喜歡吹嗎?我倒向看看,你今天要怎麼爬出醫院!”
說完,陸福興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聞言,葉臨天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后,打開了車門。
剛下車,一隊腳踩戰靴,穿戎裝,帶著雷貝帽的戰士,在隊長的帶兩下,朝著葉臨天一行人,走了過來。
陸福興有些張,急忙準備好了證件,一臉討好的說道:
“長,您請……”
“我是陸福興,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我今天是來探兒子的,我兒子就在四樓。”
一旁的孫志,急忙拿出的自己的份證,點頭哈腰的說道:
“是啊,長,我是陸董事長的書!真是有緣,你們是青洲軍區的戰士吧,我們陸董事長,和趙平江校可是。”
“你看,董事長子心切,前面還有這麼多輛車排隊,大人您行行好,讓我們先過去吧。”
誰料,為首的隊長本沒搭理他,就連陸福興遞上去的名片也沒收下。
而后,在他們一臉懵的注視下,直接走到葉臨天的面前,抬頭,行禮,響亮的喊道:
“葉先生!”
“我們是青洲軍區的巡防戰士,奉趙校的命令,第二十,二十三,二十五……小隊,共一千零四十人,全員到齊,請葉先生點兵!”
葉臨天,環視了一圈現場,微微點了點頭。
“知道了。”
一旁的陸福興和孫志徹底懵了,一幅吞了蒼蠅的表,心里一萬個萬馬崩騰。
尤其是陸福興,一張老臉瞬間垮掉了。
他們愣愣的站在原地,全都僵住了,用一雙呆滯的目,愣愣的看向葉臨天。
冷靜了片刻后,怒上心頭的孫志,心有不甘的向前問道:
“長,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這個葉臨天,就是個廢,你們當真是為他來的?”
聞言,隊長面一冷,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快要把孫志嚇尿了。
“你是在懷疑我,還是在懷疑趙校?”
“這位葉先生,可是趙校的朋友,何來廢之說?”
轟隆!
隊長的一句話,如天雷滾滾,一瞬間,孫志的腦袋快要炸了,大腦一片空白。
陸福興,更是一個腳發,差點倒在地上,出了一冷汗。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個廢,竟然是趙校的朋友!
這……
陸福興當場就嚇壞了,一張老臉,早已僵住,皮笑不笑的著葉臨天,再次確認道:
“葉臨天,你當真和青洲軍區趙平江校,是朋友?”
葉臨天微微一笑,閉口不答,反而轉移了話題。
“陸福興,你不是想讓我給你兒子磕頭道歉嗎?走啊。”
轟隆!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在陸福興的像心里,像是威脅。
陸福興腦袋炸裂!
趙平江校的朋友,這可是貴人,他有幾個膽子,敢讓葉臨天跪下道歉。
若是得罪了趙平江校,得罪了青洲駐軍總部,他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撲通!
陸福興雙手一抖,膝蓋一,直接跪在了地上。
接著,一改臉,一臉討好的說道:
“葉先生,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是趙校的朋友,就是我們陸家朋友,一白那小子平日里被我慣壞了,葉先生打他,是在替我教訓兒子,陸某,怎敢怪罪。”
“葉先生,說來慚愧,理應陸某給您道歉,您切勿怪罪。”
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已經跪下來了,孫志哪里還敢站著,急忙跪在了地上,雙手不斷抖。
他突然記起,之前,在凌氏集團,他大言不慚的……
孫志,低著頭,不斷祈禱,眼下,他的小命,已經被葉臨天牢牢握在手里了。
葉臨天沉首,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孫志,傲然開口道:
“孫大書,你這態度,轉變的快啊?”
孫志如履薄冰,愣了幾秒后,急忙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葉先生,小的知錯了。”
“是小人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小人不該出言冒犯先生,小人該死!”
說著,孫志,抬起胳膊,鉚足了力氣,了自己幾個大子。
醫院里的行人,和病人,全部嚇壞了,以為這人是在耍酒瘋,紛紛湊過來圍觀。
“葉先生,小人真的知錯了,葉先生大人有大量,饒小人一條賤命。”
孫志,瘋了似的,對著自己的臉,一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畢竟,跟命比起來面子算不得什麼。
葉臨天冷笑了一聲,本不想搭理這種,沒骨氣的骨頭,一轉視線,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等候著發落的陸福興。
“起來吧,帶我進去,我要去看看陸一白。”
聞言,陸福興心里慌得一批,進退兩難,本不明白葉先生什麼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陸福興笨重的站了起來。
麻掉的雙,讓他鉆心的疼痛。
他急忙跟上了葉臨天,低著頭,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
等慢等,這都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還不見陸福興的影,劉艷萍,急忙走出醫院查看。
下一秒陸福興的背影,迎面而來。
只見,陸福興戰戰兢兢的跟在一個年輕人的面前,連頭都不敢抬,此刻的他像個年邁的老頭子,毫無風采可言。
他的后,跟著幾個,穿戎裝的戰士。
見狀,劉艷萍皺起眉頭。
的哥哥,一直在青洲軍區總部任職,這種陣勢,以前見的多了,不過,軍區戰士來醫院,他還是第一次見。
劉艷萍一頭霧水,急忙迎接了上去。
而后,掐著腰,指著陸福興的鼻子大罵道:
“陸福興,你到底干嘛去了?那個狂徒呢?你不會連個人都綁不來吧?”
“兒子都快疼死了,你這個黑心肝的,想要急死我們娘倆嗎?”
陸福興面的慘白,側目看向劉艷萍,不斷眨眼,向劉艷萍遞眼。
劉艷萍都快氣炸了,早就失去了理智。
“眼怎麼了?難道你也被人打了?”
“對了,這些士兵都是哪來的?是青洲軍區總部的人嗎?是你請來的嗎?”
葉臨天有些無語,干脆走了上去,冷冷的說道:
“我就是你想綁的葉臨天。”
劉艷萍先是一愣,而后,后退了兩步,冷著臉,上下打量了一眼葉臨天,咆哮道:
“你就是那個葉家余孽?我兒子是你打傷的?”
“太好了,算你干了件人事。”劉艷萍冷笑一聲,看向了陸福興,本沒有注意,他那張黑到極致的老臉。
“進去吧,給我的兒子磕頭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