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小虎,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半天不往後面說下去。
林都有些著急了,「之後呢?野豬你們抓到了嗎?是用那把菜刀嗎?」
安寧和宋瑩兩個齊刷刷的看著吳小虎。
旺旺張著,碗裏的糯米丸子都不香了。
吳小虎喝了一口酒,「你們別急啊,我慢慢說!」
大夥兒都瞪吳小虎。
能不著急嗎?
都等著呢!
宋瑩都差點忍不住,要問韓衛國結果了。
好在,吳小虎還是有點武德的。
「那把菜刀,沒派上用場,你們想啊,野豬皮那麼厚,它又不傻,不會長了脖子,等著咱們去削它!」
吳小虎越是這麼說,眾人越是覺得驚奇。
「菜刀用不上,那你們用什麼對付野豬?雙手嗎?」林問。
吳小虎看了他一眼,「錯,雙腳!」
「啥?」
吳小虎:「跑啊!工干不過,還不跑?是不是傻?」
話有道理,但總覺得和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
「那野豬也跑了?」林問。
「當然不可能!」吳小虎搖頭,「咱們自己跑歸跑,那既然野豬都送上門來了,總要把它弄死才行!」
「咋死的,過程呢?」安寧問。
「就……死了啊!」吳小虎看了一眼江寒生含糊道。
「那也得有過程吧,我們都好奇呢,小吳同志。」林道。
「你們就當是那野豬自己喝醉了,撞樹上,給撞死了唄!」吳小虎隨便回了一句。
這時候,一旁的韓衛國再哈哈笑了幾聲,「行了老吳,這事兒,越說要越玄乎了!」
「那你說!」吳小虎道。
韓衛國悄悄看了一眼江寒生,多年默契,只要一個眼神,韓衛國就能明白江寒生的意思。
韓衛國也開始打哈哈,「那野豬就算不是醉死的,也有老吳一份大功勞!」
在抓野豬這事兒上,吳小虎確確實實是有功勞的。
比如他被嚇得竄上了樹,那野豬還拚命的跟著他,用去拱那棵樹,試圖要將他從樹上拽下來。
而不是逃走。
這才給了江寒生做陷阱的機會。
不過真正將野豬弄死,還是江寒生以犯險,將野豬引到了一懸崖邊。
野豬被活活摔死,江寒生了個不輕不重的傷。
事後,大家一起將那頭野豬扛回去分食。
戰友們都分了一碗湯,舒舒服服的飽餐了一頓。
也多虧了吳小虎手藝好,一頭野豬,能滿足所有人的要求,做的忒好吃!
至於為什麼江寒生不讓他們提起,韓衛國和吳小虎兩個都猜到了,是怕安寧擔心。
雖說事過了這麼久了,但要他們兩個說心裏話,還是后怕的。
畢竟,那是野豬,長著長獠牙的野豬!
吳小虎又說了些軍中趣事,雖不如半夜抓野豬那麼振人心,但也足夠讓安寧他們驚嘆不已。
吃完飯,大夥兒一起收拾屋子。
吳小虎晚上的火車。
下午還能在礦區晃悠。
韓衛國和宋瑩兩個急著回去看韓老太太了。
臨走,安寧送了他們幾大蘿蔔,幾棵大白菜,乾貨海鮮一樣送了些。
至於邵晴和林兩個,他們的家,本來就在對面,回去就更方便了。
忙活完,三個人去礦區附近轉悠。
一直到火車發,吳小虎爬上了拉煤的火車,逆風中和安寧還有江寒生道別。
安寧和江寒生兩個結伴回去的時候,安寧看他臉頰還有些泛紅,眼神也和以往不一樣。
此刻的江寒生,眼神溫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安寧好奇的問,「你這是不是還沒醒酒?」
江寒生乖乖的點頭,「有些頭暈!」
「那我們趕回去休息!」安寧急忙要走。
江寒生手拉。
這會兒天也快黑了,路上都沒什麼人。
就是有些冷。
江寒生將安寧的兩隻手,放進自己的口袋。
這樣一來,兩個人就靠的很近了。
就是走路不方便。
怕安寧摔著,江寒生道:「我抱你。」
「你不是說喝了酒頭暈嗎?」
下一秒,安寧就被橫空抱了起來,江寒生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哪裏像頭暈的,安寧覺得自己被騙了。
可江寒生臉上的紅暈,又不像是假的。
安寧放心讓江寒生抱著,卻不曾想,路上遇到了出來散步的辛叔和駱叔。
兩個人見這架勢,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寒生,你怎麼抱著寧寧?哪裏不舒服?」
安寧:「……」
倒是江寒生淡定的很,「安寧太瘦,風一吹,就走不道。」
「太瘦?那一定是的!!!你這小子,都說了,讓你拿點糧票回去,你不肯,非要著我侄媳婦,我……我你!」辛礦長氣憤的說著,差點抬腳就踹。
幸好駱書記及時的攔住。
他讓江寒生趕走,回去給安寧沖點麥,啥的,務必將人養的白胖胖的。
等江寒生一走,辛叔問駱叔,「你幹嘛攔著我?我要教訓這臭小子!」
「你沒見人家抱著寧寧?你這一腳踹下來,寧寧也遭殃了!」駱書記道。
辛礦長:「完犢子!幸好你拉著我了。」
「你看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衝!」
「這不是那小子做的事兒,太讓我生氣了嘛?待會兒回去,咱們一人勻點糧票出來,可別委屈了安寧肚子裏那孩子,不然我們兩個以後怎麼好意思去見老江!」
「沒錯,沒錯!」
兩個人商量著怎麼給江寒生和安寧搞糧票。
安寧徹底看不到他們的地方,說道:「你放我下來吧,辛叔和駱叔一準誤會了!」
江寒生:「就一段路了,上樓梯放你下來!」
一直將人抱到樓梯口,江寒生牽著安寧上了樓。
回屋的時候,老太太正好換了安寧屋裏的床單和被罩,原是打算自己洗的。
江寒生一回來,就接了這力活兒。
安寧想喊他去休息,可怎麼看,都不覺得江寒生是醉了的樣子。
夜裏吃飯,江寒生也比往常話要多些。
時不時的給安寧夾菜,還讓老太太以後有什麼活兒,都留給他做。
江寒生去洗澡的時候,老太太問安寧,「寒生今兒不對勁!」
「您也發現了?」
「發現了,好像比之前話多了!」老太太道。
「會不會是因為今兒小虎說的那件事?」老太太大膽猜測。
安寧剛想說不可能,也許是喝醉了。
老太太就道:「我估計,事遠比他們說的危險,寒生大概是在後怕?萬一他出了事兒,就遇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