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竟棠帶著警衛員離開醫院后,谷麥芽的視線往四周瞥了一圈,見沒有人在附近。迫不及待地問道:「國,我記得你的一個箱子里有……」
顧國連忙捂住了谷麥芽的,制止了的問話。
「噓!有關我娘的事咱還是什麼都別說。」顧國急切道。
谷麥芽拍了拍顧國的手,等這下子把手放下后,不解地問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國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地開了口:「我不知道。反正幾年前大哥給我打電話,讓我把我娘的東西都藏起來,尤其是的相片,的玉佩和襁褓這些能證明世的東西,都給藏起來,不能讓人發現!大哥說了,這些東西要是被人發現,咱們一家可能就都完了。」
谷麥芽聽到這話后,腦子有一瞬的渾渾噩噩。
親婆婆到底是什麼份,能讓顧軍如此張。
不會是親婆婆的娘家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人家暗地裡伺機而,就想對顧國他們這些後代斬草除吧?
谷麥芽被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這一想法嚇了一大跳,忍不住抖了抖,一寒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沖向了的腦門。
「咱們什麼都不說!」谷麥芽做了一個拉拉鏈的作,表示自己十分嚴實。
低下頭努力地回想著顧國的那個箱子里的東西,每一樣都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該有的東西。
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幸虧那個箱子在他們要去西北軍區的時候,擔心有人進屋不小心發現了那個箱子,便順手把箱子給收進了空間里了。
瞇著眼睛定定地看著顧國,以後要看著點顧國,可千萬不能讓這小子給說了。
顧國要是知道顧麥芽心中所想,一定會大喊冤枉,這可是家命相關的事,他會那麼不靠譜嗎?
顧麥芽和顧國兩人在季竟棠走後,心裡都有些不平靜,他們還真擔心季竟棠去調查顧國親娘的事,萬一被人發現了些許端倪,那可咋整啊!
就在谷麥芽和顧國憂心忡忡之下,顧軍終於忙活完了,跑到京市軍區的醫院裡來找谷麥芽和顧國了。
「我諮詢過醫生了,他說麥芽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們收拾下東西,我去給麥芽辦理出院手續。」顧軍雷厲風行地吩咐道。
顧國哼唧了一聲,不樂意道:「哥!麥芽肚子里可是有三個崽呢,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出院呢!再說了,那個害麥芽住院的人都還在醫院裡想訛我們……」
顧國話還沒說完,顧軍便打斷了他的話:「我已經將況了解清楚了,舒婷婷為什麼會想訛你們,是因為被你們砸了頭!不不不,不是要訛你們,是要訛季司令!」
說到季司令時,顧軍明顯頓住了。
他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舒婷婷的事,季司令已經開口了,他會解決這件事的,你們就趕給我出院去!麥芽肚子里都懷著三個孩子,你們難道要和舒婷婷待在一個醫院裡,萬一緒又激了,衝上樓找你們拚命,你們能保證不會傷到麥芽肚子里的孩子嗎?」
顧軍這麼一說,谷麥芽和顧國這才意識到他們犯了極大的一個錯誤,立即屁顛屁顛地收拾東西跟著顧軍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一回到家裡,顧國就將顧軍拉到了一旁,小聲地說起了季竟棠去找他和谷麥芽的事。
「哥,你說我會不會真是季司令的兒子?」顧國對於自己是顧西山兒子的事耿耿於懷。
顧軍額頭的青筋不斷地突起,他握著拳頭深呼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可真會想!咱娘就只有老頭子一個男人,你就是老頭子的種!你可別給我想有的沒的!」
顧軍冷哼了一聲,朝著顧國的腦袋上拍了一掌。
顧國捂著腦袋,委屈地看了一眼顧軍,小聲地嘟囔了一聲:「隨便說說而已嘛!至於這麼兇的嗎?」
眼見著顧軍又瞪大了一雙牛眼兇神惡煞地看了過來,顧國連忙說起了其他事:「哥,你覺得季司令和我是什麼關係?對了,他還問我有沒有咱娘的照片……」
顧軍的一雙眼如銳利的鷹眼,直勾勾地盯著顧國看,急切道:「你怎麼說的?」
「我能怎麼說啊,我們農村人哪有捨得拍照啊!哥,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況,萬一在我不知道的況下遇到了仇人,那連逃都沒地方逃!」顧國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地著顧軍。
躲在一旁角落裡的谷麥芽也出了腦袋,小心翼翼道:「大哥,你就告訴我們吧,好讓我們躲著點仇人!」
顧軍沒好氣道:「哪有什麼仇人!你們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是啊哥!你之前還讓我把咱娘的東西都收起來,說什麼萬一被人發現了,咱家就要完蛋了!」顧國想也沒想就口而出,一句話就給顧軍堵了回去。
顧軍舉起手懸在半空,想打顧國又被他那委屈的神給看得心,只能無奈道:「真沒什麼仇人!」
谷麥芽和顧國不信,兩人一言不發地看著顧軍。
顧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扯了扯角沉聲道:「哎!走吧!去你們屋裡說!」
谷麥芽一聽這話,連忙拉著顧國跟在了顧軍的後一起進了屋。
顧軍檢查了四周,發現沒有人聽,才坐在椅子上,谷麥芽和顧國也順勢拉著椅子坐到了顧軍的前,眼睛眨也沒眨地看著顧軍。
顧軍雙眼放空地看著前方,腦中思緒萬千。
過了一會兒他才將心神收了回來,緩緩地開了口,他的聲音十分暗啞:「咱娘不是許家人,咱們的外公應該是咱們的舅外公。」
「咱娘的養父實際上是咱娘的舅舅?」顧國十分震驚,對於他娘的事,他兒就不清楚。
顧軍點了點頭:「我也是前幾年才發現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軍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他做任務的時候到過滬市,想要去找他的外公和舅舅們,想問問他們當初他娘嫁給顧西山後,他們怎麼就突然和他娘的淡了,在他娘去世后,他們怎麼就沒有出現呢!
他和許家沒怎麼接過,對許家人的不深,他只是想替他娘問個明白罷了!
他那時候找了許久才找到了許家人,不過那時候的許家人況很不好,全家都被安排去掏糞了。
也是那時候他才明白許家人的無奈。
許家在建國前雖然不是富可敵國的存在,但在城裡也是有好幾間雜貨鋪——這是許家人謙虛的說法,實際上一整條街都是許家的。
但在建國后的這幾年,富有是一種罪。許家人察覺到了危險,於是在許雯鈺想要嫁給顧西山時,他們雖然看不上顧西山,也只是面上不同意,最終還是給陪嫁了一間雜貨鋪把許雯鈺嫁給顧西山,只為了能保一個是一個。
在許雯鈺結婚後,他們也不敢頻繁地去見許雯鈺,許家已經被盯上了。
許雯鈺去世后,許家人雖然恨不得將顧西山碎萬段,但還是不得不讓顧西山帶走了顧軍和顧國,只因許家已經陷危險的境地了,再者,許雯鈺真正的世要是被出來,顧軍和顧國興許更加危險。
顧軍垂下了眼眸,眸底閃過一抹沉重。
他深呼了一口氣:「咱們真正的外公外婆,在建國前是另一個黨派的高層。」
「臥槽——」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