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亮被人指點得一張老臉都掛不住，一掌扇在王柳臉上：“死八婆，嚎什麼。”

王柳立刻閉上，不敢再鬧騰。

呵~李亮竟然還打人，也難怪會做出把莫婆婆那麼老的人趕出去，搶占別人的房屋，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不護的人，你能指他有什麼道德？

不過想到王柳前面那番潑辣樣，栗蓉也只能說絕配。

李大鵬把老兩口扶起來，李亮讓他們把東西帶上先走了再說，李大武回頭恨恨地看了眼栗蓉，趙青松往前一步，擋在栗蓉面前。

“等一下！”栗蓉開口停他們。

“以后再來，可就不是丟出門口那麼簡單了！”栗蓉沉聲警告，李亮他們看著就像窮兇惡疾之人，現在走，不代表他們就銷聲匿跡，很大可能會卷土重來。

李亮目閃了閃，帶著全家人離開，全然不像霸占莫婆婆家那日威風，在眾人的目中落荒而逃。

“行了，”栗蓉朝李小一笑，“到時候要是他們再回來，你再跟我說。”

李小淚閃閃地看著栗蓉：“謝謝栗蓉姐。”

“這門怎麼辦啊？”畢興實指著倒下的門板問。

李小咬了咬，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多大點事兒啊？裝起來再換把鎖就行了。”

這不是什麼難事兒，栗蓉對畢興實道謝。

畢興實擺擺手：“沒啥，為老百姓服務，是我們該做的。這門還要不要我們幫忙？”

“不用了，”栗蓉笑了笑，讓李小去拿工，等會兒讓趙青松和栗睿之忙就行。

既然沒什麼事兒了，畢興實他們沒有多呆，跟栗睿之又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把門裝好，又換了把新的鎖，鑰匙給李小：“吶，解決了。”

抱了抱李小：“明天就是年，早點把莫婆婆接出來吧，新年快樂，不要再苦著臉啦。”

李小出笑容：“嗯。”

回到醫院，莫婆婆坐在那兒看著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問李小：“怎麼那麼久？”

“找東西錯過了公共汽車的時間，等下一趟就來得晚了。”

其實是李小在收拾家里的擺設用了不的時間，李亮一家子把家里東西當自己的，很多都被搞得七八糟。

和莫婆婆的東西，被王柳們丟在角落，李小要是晚兩天回去，估計那些東西都要當垃圾扔掉了。

還好找了栗蓉姐幫忙，一想到那些惡霸被丟出門稽的樣子，李小心里堵的氣消散了不。

一九八三。

這是趙父趙母在首都過的第一個年。

在四合院住了那麼久，鄰里之間已經很悉了，年到來前，趙母在胡同口跟人流著買啥，過年做什麼菜。

趙母說：“沒囤多菜，到時候在買，我二媳婦說新鮮的好。”

“也是哦，現在買不要票了，也不需要搶，有錢就能買得到，吃新鮮的好。”

趙母想起來前些年的生活，嘆了口氣：“是啊，以前哪兒能這樣，年前半個月就在準備過年的食了，年底生產隊分的豬，吃都不舍得吃，挖個地窖就凍到過年。”

看向紅霞，小聲問：“你那親家母現在怎麼樣？”

“哼，回家去了，”紅霞吐了口氣，“前些日子氣沖沖回來，逮著我就罵，說我跟外人耍，后來我才知道跑你家去了，我家那口氣忍也久了，還有我兒子，連我兒子都罵了，這怨氣不知道攢了多久了，哪兒能讓撒野啊，我家每天供著跟供皇帝似的，現在除了兒，誰都不搭理。我小兒媳，不知使了什麼辦法，昨天就送上車回家了。”

趙母：“那樣的人回去了就好，你三十多做幾個菜，過個好年。”

“哈哈哈，大家過好年。”

年三十這天，栗蓉和趙母大早上就搬出了鍋刷洗，干了就拿回廚房，不敢放在院子里晾，因為下雪。

雪花一片兒一片兒的，這邊下雪比h省要多，屋檐上蓋著潔白的棉被，掛著白雪的枝頭，吊著一串串紅燈籠。

燈籠是居委會掛的，為的是裝點首都過年的氣氛，和人民共過年的喜悅。

“趙青松？”栗蓉在廚房喊，沒聽到趙青松的回應，端著盤子，手上抓牛的作不停，探出頭去喊趙青松。

趙青松在里屋跟兩個小的打掃，過了幾聲兒才聽見，他便往外走，邊回應栗蓉，問怎麼了。

“跟袁老師說好一起過年的，你過去一下，讓他早點過年，大過年的，一個人在家等著不是事兒。”

“好嘞，”趙青松了小家伙腦袋，“我要去袁爺爺那里，你們去不去？”

“去。”

傍晚五點，天暗暗的，卻一點也不寂靜，熱鬧的很。

袁老師帶著兩個小的玩兒玩，趙青松去幫趙母們把做好的端到飯桌上。

很快，八仙桌上擺的滿滿當當，每份菜肴還被栗蓉用心地擺了盤。

“過來吃飯啦！”栗蓉看著他們歡鬧的樣子笑了笑。

“走咯，去吃飯了！”趙父把水煙槍一擱，從門口走進來。

菜是栗蓉和趙青松去買的，兩人雖然花了七萬買了祥福胡同的院子，但這時候也沒有特意去省錢，買了不的菜。

還好兩人都是大方的主，栗蓉買的時候，還覺得自己花多了，故意問趙青松：“我是不是太大手大腳了？”

趙青松手上提著不東西，他說：“我還怕你舍不得花錢呢，想吃啥就買，錢沒了，咱再掙。”

栗蓉又稱了三斤蝦，安安吃這個，不過平常買的，現在過年，得讓大家都吃過癮。

小家伙現在可是團寵，一個大人給他夾了一只蝦，小碗兒都能裝滿。

吃的滿油。

二牛也是。

趙青松從大江村過來時，特意帶了家鄉那邊的釀的米酒，因為趙父點名兒要。

栗蓉用酒壺在煤爐上給熱了下酒，溫酒一，趙父滿足地瞇眼，甚至還吧唧，嘆道：“就是這個味兒。”

他給袁老師倒了一杯：“袁老師，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