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熊熊烈火吞噬了房子，趴在窗戶上的人影，發出凄厲的慘！

“姚兆夫，你不得好死！”

“啊！”

姚兆夫從睡夢中，驚坐而起，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老爺，您又做噩夢了？”

管家雙手端著一條溫熱地巾，站在躺椅邊上關切地問。

剛才姚兆夫在躺椅上午睡，他看見對方額頭不停滲出冷汗，手時不時的抖，就知道自家老爺肯定又做噩夢了。

“現在幾點了？”

姚兆夫用溫熱的巾，了額頭的冷汗問。

“下午三點了，老爺您睡了一個多小時。”

管家看了眼客廳掛鐘的時間，語氣恭敬地回答。

“這幾天老是心神不寧，你陪我去一趟慈云寺。”

姚兆夫披上服站起，向外面走去。

“老爺，我去準備車。”

管家快步向車庫走去。

在姚兆夫乘車前往慈云寺時，江華在老于頭家，和他下象棋。

“可惜了，要是當年能破了這個案子，您現在至也是個分局的局長。”

江華搖頭嘆息。

他剛才聽完了老于頭的講訴，心里為老于頭到惋惜，如果不是關鍵證據丟了，不可能有姚家現在的風，姚兆夫確實是個心思縝的厲害人。

“前程我不在乎，就是覺對不起杜福林一家子，這麼多年了，是我沒用，不能還他們一個公道。”

老于頭用自己的馬，換了江華的一個炮。

“也不能這麼說，姚兆夫心積慮，肯定早就算好了一切，三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找到那個打您悶的人是誰嗎？”

江華好奇地問。

當年的這場火災，什麼版本的傳言都有，比如李大爺告訴江華的是，說杜福林一家是被反鎖在家里燒死的。

這個傳言說中了一部分真相，但是不準確，老于頭告訴江華的是，杜福林一家子，其實先是煤氣中毒了，然后屋子里起了火，杜福林中毒較輕，想要救老伴和兒，但是力氣不夠，最后跑去開門求救，結果發現外面被人抵住了，這才被關在屋子里，活活燒死。

老于頭之所以判斷，是有人在外面抵住了門，是因為他趕到火災現場時，發現門外有一個腳印，還有門上有痕跡，不過后來火勢太猛，房子被燒塌了，蓋住了腳印，后來火撲滅后，現場糟糟的，那個腳印徹底被破壞了。

不甘心的老于頭，憑著自己的直覺，覺那個腳印，很像姚兆夫穿過的一雙回力鞋，便瞞著所里，私下里跑去姚兆夫進貨的城市調查，結果發現姚兆夫在不在場證明上撒謊了。

苦口婆心的勸誡后，那邊做食品批發的老板，終于承認他收了姚兆夫的錢，并且幫他做了偽證。

于是，老于頭拿著帶簽字的筆錄，懷揣著破獲大案的興，回到所里準備向所長匯報他的發現。

但是剛下大沒多久，他就在小巷子里被人打了悶，醒來后發現筆錄沒有了，而且那位做食品批發的老板，還反咬一口，直接投訴他，說他違反了辦案程序私自調查，還威利。

老于頭當時就是個派出所的民警，確實沒資格自己查案，所以他背了分，被所長嚴厲批評。

沒多久老于頭母親出門買菜時，遭遇流竄犯搶劫，腹部被捅了三刀，雖然搶劫犯被擊斃，但母親被送到醫院搶救時，因為出過多，沒能救過來。

等安頓好母親的喪事，回過頭來，老于頭準備繼續追查火災真相時，發現那個搞食品批發的老板，已經把店鋪轉給了別人，自己不知所蹤，所有的線索，似乎在這里都斷了。

杜福林家的大火，最后被定義為因為煤氣中毒，引發的意外火災，限于當時的環境和技條件，這件事就此結束，也沒有繼續再深調查。

“那個年代又沒有監控，車站那種地方環境很，所里派人查了，沒查出來是誰打的我悶。”

老于頭悶悶不樂地煙。

江華沒有說話，他心里還有個疑，那就是老于頭母親出事，時間太巧了些，有些像是對老于頭的一種警告。

不過，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搶劫犯也被當場擊斃，再提這事兒沒多意義。

“在那之后，姚兆夫腳踩青云，位置越爬越高，也不是我這個過分的小民警，能夠得罪得起的，我心灰意冷，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老于頭再手去走棋時，卻愕然發現，剛才聊天走神的功夫，自己已經被江華給將死了。

“也不能怪您，當時的辦案條件太差了，如果放在這個年代，姚兆夫肯定逃不審判。”

江華安了老于頭一句。

姚兆夫燒死岳父一家時，已經靠著岳父家的幫助，站穩了腳跟。

那個時候，拿回一部分家族產業的他，雖然無無職，但是手里掌握的勢力，絕不是老于頭一個小民警能夠比的，畢竟姚家以前好歹也是資本家，很有可能那個被擊斃的亡命徒，就是姚兆夫花錢收買的。

“小江，謝謝你陪我一個糟老頭聊這麼多，姚家不是普通勢力，你還年輕，沒必要跟他們，會吃虧的。”

老于頭一臉關心地說。

他從江華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心想做出績，立功獎，但是殘酷的現實，給了他一記沉痛的悶。

“老爺子，謝謝關心，對了，當年那個做食品批發生意的老板什麼，家住在哪里？”

江華站起準備走了，走到一半，又轉過來問。

“好像胡大勇，住在河市的明路十七號，不過那片早就改造了，舊房子全都拆了，一個消失了快三十年的人，你去哪兒找？”

老于頭覺江華有些想當然。

他當然知道胡大勇是最后的線索，不過搞不好這人都被姚兆夫滅口了，就算活著，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試試吧，有些事不去做，怎麼知道結果呢。”

江華笑了笑說。

老于頭找不到的人，不代表他查不到線索，不客氣地說一句，他手里有最專業的報人員，能花錢購買最先進的設備，還有喬斌這種特殊人脈，只要人還活著，他不可能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