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有個大生意,上面大老板說了,干好了安排你們出國。”
管家坐到桌邊,給自己開了一瓶啤酒說。
“什麼大生意?”
鐵三聽到出國,立馬心了。
他們現在在國被通緝了,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如果能帶搶來的黃金出國,那自然是最好選擇。
“幫大老板殺兩個人。”
管家咕嚕咕嚕,喝了小半瓶啤酒說。
“嗨,這事兒簡單,哥幾個就是吃這碗飯的,你把姓名地址給我,今晚咱就端著獵槍,把人突突了。”
頭胖子一聽是殺人,滿臉不在乎。
他在干劫匪之前,是個屠戶,手里殺的豬有千把頭,在他看來,殺人和殺豬沒什麼大區別,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簡單得很。
“別大意,這次的點子有點棘手,最好弄點大威力的玩意兒,干完咱們直接出國。”
管家之前就讓人暗殺過江華,但一直沒找到下手機會,知道這人沒那麼好殺。
“這礦上別的不多,就是炸藥多,咱們弄幾捆帶上,到時候直接炸他娘的,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死定了。”
鐵三大大咧咧地說。
“大哥,你這個想法好,咱們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弄炸藥。”
小平頭興地站起。
在礦上憋了這麼久,他早就想活一下筋骨了,作為一個進過管所,十幾歲就開始混社會的資深惡來說,殺人放火,是他找樂子的一種方式。
另一邊,江華驅車來到河市,既然打算釣魚,那當然得找個合適的場地,不用他忙活,喬斌已經提前給他準備好了。
“來,江老弟,過來看看,這里以前是我們訓練的一個小基地,后來搞城市開發,旁邊的訓練場被占了,但是這個雙層的小樓,我們還留著,當安全屋在用。”
喬斌熱地介紹。
江華打量著眼前,這棟有些破舊的雙層樓,看得出來,這建筑有些年頭了,外面瞧著平平無奇,但是里面別有天。
跟普通居民樓不一樣,為了輔助訓練,樓里的格局,都是經過改造的。
“這樓增加了防能?”
薛山看著堆在墻角的一排沙袋問。
“以前有場景模擬訓練,那些沙袋都是訓練道,搬家的時候也沒帶走,就丟在這里了。”
喬斌笑著解釋。
“這地方不錯,方便防守,安全也高。”
坦克看了一圈后,甕聲甕氣地稱贊。
他是從訓練營出來的,喬斌以前經歷的訓練科目,他也經歷過,看到這棟樓的陳設格局,就仿佛回到了以前,覺非常的親切悉。
“這里面房間真多,七彎八繞的,能把人繞暈。”
江華小聲嘀咕。
“胡大勇被安排在最里面,你要不要去見見?”
喬斌在一旁問。
“當然要見,這可是三十年前滅門案的唯一證人。”
江華抬腳向前面走去。
“他緒有些不穩定,被我們控制之后,好幾次想跑,你一會兒見他時,注意點。”
喬斌跟在后面提醒。
“我知道,對了,你放消息時,對外宣傳這里是什麼地方?”
江華突然想起來問。
“放心,這一點我肯定都想到了,在外人眼里,這里就是一家無證的黑診所,好歹咱們也是干報工作的,在小細節上面還是比較注重的。”
喬斌樂呵呵地說。
釣魚這種事,他們以前也經常干,個個都是經驗富的老手,不可能在細節上面,引起姚家的懷疑。
“放我出去,我要見我兒,我兒還等我的腎救命。”
江華還沒有靠近,就聽見房間里傳來的吼。
“喬科長!”
守在門口的兩名辦事員,看見喬斌過來,立刻打招呼。
“把門打開,我和他聊聊。”
喬斌點了點頭說。
“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胡大勇在門打開后,想要沖出來,不過被攔住了。
“你不是想見我麼,所以我來了。”
江華臉上帶著平靜的笑容。
“是你把我兒轉的院?”
胡大勇愣了一下,打量著江華。
“是的,另外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魔都金瑞醫院那邊幫你兒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所以不用你捐自己的腎了。”
江華打量著眼前這間不大的屋子,里面有一張單人床,還掛著輸瓶,不過被緒激的胡大勇把針頭扯掉了,瓶里藥水流了一地。
“我憑什麼相信你?”
胡大勇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江華。
“老薛,把筆記本電腦打開。”
江華既然來了,自然有讓胡大勇相信的手段。
薛山從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有一段錄好的視頻。
一個臉蒼白,三十多歲的人,穿著病號服,出現在畫面中,的環境,是一間條件不錯的單人病房。
“爸,說真的,他們告訴我,你還活著的消息時,我是不相信的,一晃三十年沒見,你在我記憶中的影,都已經模糊了,我已經記不清你的樣子……”
人絮絮叨叨,一邊哭一邊說著,可能因為緒激,說話有時候前言不搭后語,但就是這些簡簡單單的話,讓胡大勇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兒,爸對不起你,為了保護你們母的安全,爸不敢聯系你們,是我沒有責任心,我不配當父親。”
胡大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人講完了話后,一個頭發花白的六十歲阿姨,出現在屏幕中。
“大勇,我和兒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熊副院長對我們很負責,已經安排好了兒的手,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擔心,我知道你犯了錯,你不要逃了,去自首吧,等你出來了,我和兒去接你。”
老阿姨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是個畜牲……”
胡大勇哭的非常傷心。
當年一句酒后之語,引發了滅門慘案,這些年他良心一直倍折磨,他現在很后悔,給姚兆夫作了偽證,還在老于頭拿著筆錄回去時,通風報信。
“胡大勇,當年那場火,是姚兆夫放的吧?”
江華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語氣平靜地問。
“是他,這個畜牲,他殺了老婆全家,我也是畜牲,幫他作了不在場的偽證。”
胡大勇低垂著腦袋,語氣悔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