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錄音棚出來時，秦卿依舊滿臉不安地坐在休息室等待，不知道兩人在里面聊了什麼，也不知道大胡子會怎麼培訓。

“老薛，走，趁著下午有點時間，去給秦小姐看公寓。”

江華抬腳向外面走去。

他與其說是給秦卿看公寓，不如說是看未來的藝人宿舍，畢竟在他的規劃里，經紀公司不可能只有秦卿一個藝人，住宿問題需要優先解決。

秦卿一臉忐忑地跟在江華后，覺自由離越來越遙遠。

“老板，我們去哪兒看？”

薛山坐進車里后，甕聲甕氣地問。

“等我想想。”

江華沒開過經紀公司，但是沒吃過豬，好歹見過豬跑，他知道后世那些網紅經紀公司，一般都是租個大別墅，住宿直播兩不誤，十分經濟實惠。

“去新開盤的幾個別墅區看看。”

江華目前也沒合適的目標，打算看看再說。

“江董，我可以住普通公寓。”

秦卿覺得自己不是那麼質的人，雖然出賣了自己的自由，但那是為了給母親治病，不像其他小三那樣，追求別墅豪車。

“你不懂，就別。”

江華不喜歡別人教他怎麼做事。

普通公寓能住幾個人？

到時候一堆人在屋子里，連個團隊都安排不下，還怎麼培訓，怎麼直播？

秦卿立刻閉不敢說話了，只敢用眼角余觀察江華，覺這個男人脾氣好大，以后自己的日子，估計過得不會很舒坦。

江華注意到了秦卿那種小心畏懼的態度，忍了又忍，終究什麼都沒說。

他不說話，薛山自然不可能主開口，然后車里就一直非常沉默。

沉默久了，江華覺心煩躁不斷上升。

一側臉，看見秦卿畏畏的樣子，他立馬炸了，訓斥：“你是怎麼回事，昨天在茶室那子優雅，揮灑自如去哪兒了，你這麼個狀態，讓我怎麼培養你？”

他是真生氣，如果秦卿在鏡頭前面，也是這麼個狀態，就算歌唱的再好聽，也吸不到，更別提當什麼網紅一姐，如果公司指，那真得死翹翹。

“你兇什麼兇，我害怕，嗚嗚，害怕有錯嗎，嗚嗚……”

秦卿一下子被江華給吼哭了。

覺得這男人太喜怒無常了，第一次被人包養，再加上心里不愿，當然優雅不起來，這個男人居然因為這個吼，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你害怕什麼，我是會吃了你，還是能把你怎麼著？”

江華頭痛地揪了揪頭發。

他承認自己剛才有些沒風度，不該吼人，可是老板訓員工，那不是天經地義麼，連這點心理承能力都沒有，那還怎麼當網紅？

“我沒給別人當過小三，我沒經驗，我害怕，嗚嗚嗚……”

秦卿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抱頭痛哭。

“沒經驗可以學……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小三？”

江華說到一半，臉上表僵住了，作生地側臉看著秦卿。

“你不是想包養我麼，合同都簽了，嗚嗚，我不想，又不敢反抗你，你還兇我，嗚嗚……”

秦卿哭的梨花帶雨，那一個傷心，心里積蓄的所有力，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等等，別哭了，你先別哭了，你哪只耳朵聽到我打算包養你了？”

江華徹底被整蒙了。

他自問雖然對不住老婆，但不是那種在外面花心的人，秦卿是漂亮沒錯，可他絕對沒過包養這種齷蹉的念頭。

“昨天見面，你就一直盯著我看，還問東問西，現在又是給錢，又是租別墅，你別以為我不懂，我心里都清楚。”

秦卿一邊哭著一邊說。

心里委屈，特別委屈，不想給別人當小三，但是又沒勇氣拒絕江華，太苦了。

“你是魚腦子嗎，你自己把這份合同拿過去，瞪大了眼睛看清楚！”

江華真心被氣壞了。

這人瞧著一點都不蠢，可是盡說些蠢話，氣的他直接把合同丟過去。

“包養還簽合同，你太侮辱人了。”

秦卿吸溜著鼻子，了眼淚，很不愿地翻看合同。

然后，一下子就看到了合同首頁的《藝人經紀合同》幾個大字。

強忍著心里的困，又繼續翻看里面容，然后越看臉上的尷尬神越強烈。

“你自己說，你是不是魚腦子？”

江華真心懷疑對方眼睛長著干啥的，首頁那麼幾個大字，對方之前簽字的時候，就沒有看見？

“對不起，我，我之前沒看清楚。”

秦卿也發現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滿臉漲紅，非常不好意思。

說完之后，又語氣喏喏地問：“為什麼，要罵我是魚腦子？”

只聽過罵豬腦子的，還沒聽哪個罵人罵魚腦子。

“因為豬的智商，比魚高多了，我不想侮辱豬。”

江華用恨鐵不鋼的眼神瞪著對方說。

“你，你真毒……”

秦卿覺得傷自尊了。

“想當網紅，連這點心理承能力都沒有，你還是趁早回家洗洗睡吧，也免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江華一臉喪氣地靠在椅背上。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不過當網紅的收，真有你合同上寫的那麼高嗎？”

秦卿剛才沒細看，大致翻了翻，不過合同里面有些待遇是很吸引人的。

想給媽媽治病，想給媽媽買大房子，想讓媽媽有個優質的晚年生活，這些東西哪一樣缺了錢都辦不到。

“說真的，我現在對于能不能把你培養出來，嚴重信心不足。”

江華嘆了口氣。

他現在覺第一眼的覺，是會騙人的，秦卿現在人設在他這里有些崩。

“江董，請您相信我，我會努力的。”

秦卿著合同，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你不懂，有些事靠努力沒用，還要講天份，是需要老天爺賞飯吃的，初見你時，我確實很驚艷，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有些持悲觀態度。”

江華側臉打量秦卿，對方臉上還掛著淚水，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倒是蠻惹人憐，可他要的是能迷死宅男的妖，不是落淚葬花的林妹妹啊。

秦卿可憐看著他，想說點什麼證明自己，可是又不知道該說啥。

“算了，先培訓一下，看看效果吧。”

江華有些累了，疲憊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