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栓子送完馮公公回來,張家人準備一同去后院放圣旨。
徐俊坤因為薇薇的緣故,沒有跟過去,跟大哥說一聲,就到馬車上等著了。
栓子自然沒有意見,現在這種況,小弟還是見薇薇的好。
其他人更沒意見,也可以說不在意,畢竟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圣旨上。
老兩口院子的佛堂里。
張清遠先拿著圣旨,讓每個人都看了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圣旨的模樣,恨不得將圣旨上的每個花紋都仔細看一遍。
等大家參觀完,張清遠將圣旨疊好,放進李若蘭準備的楠木匣子里,然后放在香案上。
暫時沒封存,準備等老兩口回來親自看看再封上,怎麼說這也是專屬于人家徐老太的圣旨,當事人不得親自過目不是那麼個事啊。
至于六品安人的服,也同樣找了個匣子裝著,放到了徐老太的屋里。
等張清遠從徐老太屋里出來,張松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不太開心,“大哥,娘今天封你咋不提前跟咱們說說,時間這麼匆忙,我都來不及收拾,服上這一的油,太不雅觀了。”
張清遠無奈地攤開手,“這事也沒人告訴我啊,我也就比你早回來一小會,我要早知道,我今天還不出去了呢。”
這事太過突然,張清遠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好吧。”張松點頭表示理解。
“哎呀,糾結這個干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圣旨的模樣呢!”張柏興地手,“大哥,你也太厲害了!能給娘掙個誥命回來!”
張清遠謙虛地擺擺手,“也就做了些份的事,不值得夸贊。”
“大哥太謙虛,誥命哪里是這麼容易得的,肯定是你在國子監干的好,皇上才賞賜了個誥命給咱娘的!”張松豎起大拇指夸道。
怎麼說也是宦之家,張家人對誥命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除了伯爺、侯爺、國公爺這些勛爵夫人的誥命是只要當上就有的,其他員家眷的誥命可不是當了就能得的,必須得有突出的貢獻。
“對了,你們說等咱娘回來了,會不會激得暈過去啊!現在可是咱們老張家第二個吃皇糧的了。”張柏興極了。
“有可能。”張松回答道。
“我覺得不能。”棟子不贊同二叔和三叔的觀點,“我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不就是個誥命嘛,對我來說,小意思啦!”
大家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地在院子里討論著,寒冷的天氣毫阻擋不了大家的熱。
石頭面帶笑容地看著眾人,沒有參與討論,而是暗下決心,以后也要給自己娘掙個誥命。
大家又聊了一會,張松和張柏各自帶著孩子回家。
栓子不愧為李若蘭的好大兒,興的勁頭過去,第一時間想到了沒得到誥命的老母親,拉了拉李若蘭的胳膊,安道:“娘,您不用羨慕,等日后我當了,也給您請誥命!”
“哎呀,真是娘的好兒子,那娘就等著你了。”聽到兒子這麼說,李若蘭很是開心,隨意看了眼丈夫,果然兒子比丈夫靠譜多了。
雖然不在意什麼誥命不誥命,但兒子有這個心,就足以令人欣了,沒白養。
“娘,還有我還有我,我也給您請!”棟子趕拉著李若蘭的另一條胳膊表態,可不能讓大哥獨自占了風頭。
“哈哈哈,好的好的,那娘的誥命就靠你們兄弟倆了!”李若蘭笑得合不攏。
張清遠眼皮跳了跳,這不是妥妥的上眼藥嘛!趕將兩個兒子拉走,一臉嫌棄地說:“去去去!你們兩個臭小子一邊去,我還在這呢,你們娘的誥命不用你倆心,該干啥干啥去吧!”
“你干啥!我兩個兒子孝順我都不行啊,”李若蘭白了丈夫一眼,轉摟住兩個兒子,笑意盈盈地說:“謝謝我的好兒子。”
栓子和棟子不約而同看向那位不開心的老父親,眼神中滿是挑釁。
張清遠挨個瞅了眼兩個兒子,然后瞪著媳婦。
簡直就是一幅母子深、父子反目、夫妻不和的景象。
另一邊,張松一家往回走著。
“娘竟然得了誥命,可真好啊!”春桃嘆道。
一向沉穩的柱子自然看出來娘的羨慕,便說:“娘,您放心,我也會努力的!日后也讓您為誥命夫人。”
一句話直把春桃的不行,連連點頭,“娘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劉靜香也跟春桃差不多,對婆婆的誥命很是羨慕,可沒兒子的只能悄悄下肚子,希肚子里這個小家伙是男孩,以后也給自己掙個誥命,那自己這輩子就值了。
此時,距離京城二百余里的馬車上。
“阿嚏——阿嚏——阿嚏——”
我們的誥命夫人連打三個噴嚏。
“沒事吧你?不會是又風寒了吧?”張老漢張地老婆子的額頭,關心地問道。
“沒。”徐老太著鼻子,“就是覺鼻子有點。”
“那就行。”張老漢幫徐老太掖了掖蓋在上的被子,又拿起水囊試了試,溫度正好,擰開蓋子遞了過去,“喝點水暖暖子。”
“好。”徐老太乖乖接過喝了一口。
看到如此聽話的徐老太,小老頭忍不住又念叨起來,“你個老婆子,早這麼聽人勸不就好了!我都說了明年我再帶你回去,你非要在老家多待幾天,就這幾天的功夫,路上的溫度降的我都不了,更不用說你了。”
“這不是好不容易見到兒,想多看看嘛,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我以后肯定聽你的。”徐老太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能不生氣嗎我!前兩天都快把我嚇死了,你都燒得說胡話了你知道嗎?大夫都說你就剩一口氣了,要不是咱們錢帶的足,又雇了人,才能快馬加鞭去縣城的醫館,及時買回來一人參給你吊著,你這才到順利退燒,但凡這中間出了一點差池,我以后就見不到你了!那我可怎麼辦啊?”張老漢一陣后怕,言語中都帶著一哭腔了。
徐老太看著堅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心都要化了,聲說:“老頭子,我知道錯了,你別擔心,我這不是好了嘛,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活,閻王爺一時半會帶不走我的!”
說到這里,小老太太還湊過去抱了抱老頭子。
這番作直把張老漢抱了個大紅臉,嫌棄地將人推開,“一把年紀了,抱什麼抱,老老實實坐著去!我管你帶走不帶走的,我可得好好活,我還得看我大孫子考狀元呢!”
上雖然這麼說,可手里的作不停,一會心地給老婆子蓋好被子,并掖了掖被角,一會試了試被子里的湯婆子,嗯,還是燙的,不用換。
徐老太滿足一笑,這個的老頭真是可。
怎麼有種年輕時候心怦怦跳的覺?
哎呀,真是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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