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手小，拿不住了，轉手將九個紅包塞給陳翠花。

陳翠花一個個數，樂呵呵的，「到我翠花手上的錢就沒再出去的，天朝，這下你知道了吧，不打算盤你就不會輸。」

葉天朝哪是在乎這點錢的人？

他配合著做出哭臉。

「在外面我都是贏，唯獨在翠花和小翠花面前，我是屢戰屢敗啊，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眾人哈哈大笑。

熱鬧氣氛中，孩子群里，方蛋蛋拽拽二哥手臂，慢半拍的問，

「二哥，好好為什麼要養？」

方大炮在旁邊搶答，「我知道，葉叔說要把給好姐當老公。」

旁邊已經把紅包揣進自己腰包的方農愣住，拒絕，「不行！」

方策眸底掠過一道堅韌，「不行加我一個。」

方大炮撓頭，「我覺得還可以吧。」

「是啊。」方蛋蛋掰著手指頭，有一大堆理由。

「葉叔有錢，人還好，小姨人也好，長得也還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方農一掌已經落到頭上。

『啪！』

方蛋蛋捂著腦袋快哭了，「三哥你咋又打我，說過年不打我，不然一年到頭我都要犯蠢遭打，我不想犯蠢啊！」

「讓你說話！活該！」方農毫不留的教訓。

「他有錢算什麼優點？我以後會比他更有錢！你等著瞧！」

說完，方農轉瞪一眼，往外走。

四個孩子間的對話，襯著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大人們都沒聽見。

距離近的林曦月順口問，「農農怎麼了？看著在生氣的樣子。」

方蛋蛋淚眼汪汪，扁著要說實話。

方策捂住他，「蛋蛋犯蠢。」

哦，那是常事了。

林曦月抱著，笑著搖頭，「蛋蛋，你今年吃9歲的飯，該懂點事了，以後說話做事過過腦子哦。」

方蛋蛋氣啊。

他手抹淚，跺腳，轉離去，聲音充滿悲憤。

「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說的好話了！」

？

林曦月傻眼。

這和兒子有啥關係。

夜間運后，安小蕓窩在方剛寬敞的懷抱里，也說起這事。

「剛哥，你有沒有想過二十多年後，好好可能真的會和在一起？」

方剛一僵。

安小蕓卻輕輕挲著他的背，低聲道。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我和曦月從小一起長大，對的人品再信任不過，給好好當婆婆，比任何一個人，我都要更放心。」

閨長大后嫁人，當媽媽最怕的，不就是婆媳關係麼？

安小蕓自己有好婆婆，希閨也有。

方剛拒絕回應，「好好還小。」

安小蕓還想再說什麼，方剛已經覆住的，任怎麼掙扎也掙不開。

哎！

兒奴惹不得啊！

此時的安小蕓還不知道，在之後的許多年，每每談及此類事，方剛裡就這四個字：好好還小。

直到好好四十多歲，也還是方剛眼裡的寶寶。

——

新年過去，1980年正式開始了。

大炮再次飛往首都，歸隊訓練，今年九月有個世界盃賽，在加拿大的多倫多舉辦。

由於年齡，還不知大炮有沒有資格參加，但他頗得領導重，出去見世面是肯定的。

這是方家第一個往外飛，還越飛越高的孩子。

分別前，陳翠花拍著他手背。

「炮啊，好好練，有比賽就好好比，沒有就乖乖聽老師話，要是被我發現你來，你就等著找上門去訓你吧！」

平時積威甚重，大炮竟下意識抖了下，「好，！」

炮被放得再遠，也怕翠花追。

媽和幾個弟弟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

到好好時，學，一手拍炮哥大兒，鼓著腮幫子，瞪著眼睛，兇兇的。

「炮啊，不聽話，好姐訓你！」

大炮：「……嗯。」

大炮離開后，方家其餘人的生活步正題。

一切好像和去年沒變化，但約中，變化又蠻大。

第一就是安小蕓發現方剛在工作上更努力了。

他一向認真，但以前下班回家會陪好好，會閑著，可現在他就沒閑著的時候，睡前還在啃一本機械專業維修的書。

安小蕓再三追問下，才從不不願的悶驢裡得到真實答案。

「我賺錢比不上天朝，但一定得有一技之長，不然好姐以後出去吹牛，都沒法吹親爹，只能吹哥。」

安小蕓：「……」四個厲害哥，夠吹了。

不對。

教小孩子什麼不好，教什麼吹牛啊。

安小蕓哭笑不得，但方剛肯用功，樂見其，只剩下支持。

枕邊人的變化，安小蕓看得分明，但沒看見的地方，方農開始大刀闊斧的賺錢了。

他一定要為比葉叔還掙錢的男人！

有這個目標，他就不能全搭葉叔的車賺錢，得發展新路子，方農最近除了學習，就是在搞這個。

他跑許多地方，發現經濟真的在變好。

做生意自由是第一，第二是以前一家難求的紉機、自行車、手錶、收音機，現在竟然是城裡人娶媳婦的標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