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農扎心是標準的，趙顯臉瞬間鐵青。

他稍上前一步，方剛立馬起作用。

男人臉冷凝，形高大，穿著服也擋不住的迫和與凌厲。

「退開，不然別怪我手。」

他聲音又冷又薄，猶如刀片，刀刀危險。

趙顯咬牙，後退。

他深吸口氣，「你們兒子小小年紀這麼會挖苦人，小心沒機會長大。」

「我挖苦的是人嗎？」方農揚聲反懟。

「是禽，是蠢貨，是憨批，反正不是個東西！」

趙顯被噎得極想揍人。

方家從老到小，都毒。

他不再和方農焦灼，扭頭看向路子，開啟語重心長的勸告。

「鄭同志，你看見了，躲在你後的小孩和他的家人都非常毒，你寫出那麼好的作品，一定要給我這樣優秀的人，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路子慌忙擺手，安小蕓、方農直接笑出聲，用諷刺的眼神看著趙顯。

趙顯終於覺得不對。

趙顯左右看，警惕，「你們笑什麼？」

「笑你狂妄自大，自命不凡。」安小蕓語氣冷靜的出聲。

「可是要讓你失了，趙顯，鄭謙益絕對不會和你簽約，為你去出版社上班的踏腳石。」

趙顯盯著路子，不甘，「為什麼？！」

路子覺得自己該說個話，他拉拉方農，結結道。

「我……我……我農哥的……」廠子！他只是個員工。

趙顯已經理解錯，「方農寫的小說？！我不信！」

都到這時候了，別為難一個結。

安小蕓主，「不是我兒子寫的，是我寫的，趙顯，承認吧，你輸了。」

趙顯盯著，瞳孔微，急急後退。

他裏呢喃，「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路子集結、耳背、傻子於一，他是裝的。

怪不得姓高的、安小蕓、方剛都出現在這，怕是他趙顯一出現在這，就被他們設計了！

……

「趙顯。」高總編嗓音里有嘆息，「走到這一步，全是你自作自，你自請離開報社。」

離開報社，出版社不要他，他失業了。

趙顯盯著高總編，又看安小蕓，氣笑了。

「臭娘們，你們合夥設計我，趕我出報社……」

他話沒說完，方剛瞇眸，冷聲赤的威脅。

「扭曲事實，我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趙顯哽住。

他往外走，神近乎癲狂。

「好，好好好，你們有，有力氣，我說不過也打不過，我走，我走就是，但不要以為這事就這樣完了！」

趙顯狼狽不堪的逃走。但他最後留下的那句話，令人心中蒙上一層影。

方剛握住安小蕓肩膀，凝著臉，「他的事給我，放心。」

「好。」

安小蕓送高總編出去。

是鄭謙益的事，希高總編暫時保，低調行事。

屋子裏剩下三男人。

方農不是很信任的眼神瞅著親爸。

「你可以解決壞男人嗎？要不要我花錢找壯漢訓他一頓？我擔心媽媽。」

方剛沉默幾秒，「……你媽媽是我媳婦，我若保護不好，不會有你的出生。」

當年知青下鄉，各路哄搶，人多的地方就有人壞心思，安小蕓又是知青里的佼佼者，遇到不止兩三次的危險，都逃過了。

是聰慧，可方剛也護得，為此還過幾次傷。

方剛自覺有能力，但孩子們總大包大攬，搞得他和安小蕓反倒像孩子。

方農盯著方剛，似是判斷他話語的真實度。

最後，他嘆息，「好吧，這次沒我為媽媽表現的機會了，給你吧，方剛同志。」

方剛：「……嗯。」

方農擺擺手，「我今天還有好多事沒幹完，爸，你閑著無聊的話，讓路子叔帶你逛逛廠子吧，拜。」

他走得瀟灑，方剛和路子面面相覷。

路子舉起大拇指誇讚，「剛，剛哥！農……農哥……是……是我親哥！厲害！」

方剛無語，喊他和喊他兒子都喊哥，這輩分。

罷了，說到底還是兒子在外太厲害，他這個老父親還是欣吧。

不過方剛沒逛廠子，他和安小蕓一起溜達著回家，並說好接下來幾天，都送上下班。

也就是第二天下午，方剛接安小蕓時，看見在遠盯著的趙顯。

四目相對，趙顯往旁邊躲，方剛沒說什麼。

飯後，他上葉天朝，路子，兩個電視機廠認識的壯漢夥伴，直奔趙顯家。

沒過兩天，趙顯一家三口坐火車離開榕城，回鄉下。

路子又對方農誇方剛，毫不吝嗇自己的佩服。

方農眉一挑：爸效率這麼高的啊。

他下午回家時，方剛正坐在臺階上，腳邊好好趴著好好。

好好小手作，在拔方剛的，邊拔還的問。

「爸爸，你的鬍子怎麼長上啦~吼！」

『嘶……』

好好一用力，方剛疼得直氣。

卻又穩得一不，任兒玩。

方農：「……」爸爸怎麼傻乎乎的，這樣的男人怎麼把趙顯一家趕回鄉下的？

「咳咳。」方農走上前，幫忙。

「好姐，你把爸爸上的拔掉，爸爸就會長很多鬍子，很扎臉，他會扎媽媽的臉，媽媽會疼。」

好姐驚恐臉，立馬鬆手，屁往地上『啪』地一坐。

連連擺手，「不扎媽媽不扎媽媽！」

方剛：「……」原來這樣就可以。

方農把好姐扶起來，打發，「你去蛋哥的頭髮，看看扎不扎。」

快開學，蛋哥已經把長長的頭髮剪得更短，刺手得很。

好姐跑去廚房『霍霍』蛋哥，方農看向方剛，疑。

「爸，說說，你咋把壞男人趕回鄉下的？」

方剛到一力。

像是剛去電視機廠上班接手工作，要和上司報告任務一樣。

他輕咳兩聲，「沒什麼，我只是帶人威脅他媽，說若是他們不回鄉下，就製造意外，讓趙顯斷子絕孫。」

趙顯一個人還可能橫，但他媽有要孫子的執念，怕了方剛帶的幾個彪形大漢，於是瘋起來，一定要趙顯回鄉下。

事這不就了？

方農若有所思的發出慨，「是了，霉三代應該是最害怕絕對的武力威脅。」